“职业？”赖三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人，小人没有什么职业。小人整天到处逛着。”
原来是个无业游民。
萧凤婉问：“那你那天到坟地里干什么去了？”
赖三又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是去逛，没有什么事。”
算是无业游民，也是到大街去逛，怎么还逛到坟地里去了？难道还想和死人对话？
萧凤婉问：“没有什么事你会到坟头去逛？你逛的地方还真特啊。”
赖三不说话了。
衙差催促：“说实话！”
赖三这才迟迟疑疑地开口：“只是，只是，那倪老二的坟是新坟，经常会有人去坟，他家人也会带些祭品过去，小人悄悄地等在那里，等他们走了，去坟找东西吃。”
原来是一个专吃坟头祭品的人！
萧凤婉心里一阵恶心。也是一个二混子罢了。
怪不得会到倪老二的坟头去，那不是和死人对话，那是和死人争食去了。
萧凤婉压下心的恶心，问：“你亲眼见过倪虹影和一个男人在他父亲坟头说话吗？“
赖三说：“是啊！小人亲自见到的。小人还告诉了那寡妇了呢，也是倪虹影的继母。”
萧凤婉问：“那人长得什么样？多大岁数？”
赖三说：“刚开始看觉得是三十岁左右。有一撇小胡子，手里拿个幌子，大概是那种糊弄人的江湖郎。”
萧凤婉问：“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赖三说：“由于害怕他们看见我，我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字。”
萧凤婉问：“什么字？一个字不要漏掉，全部说来。”
赖三说：“什么‘润如酥’、又什么‘选拔’，又什么‘银子’，小人以为，那人要给倪虹影银子，给她饼子之类的，小人以为她是和男人私会，跑去告诉了那寡妇。”
萧凤婉问：“你亲自看到那男人递给倪虹影东西了吗？”
赖三说：“小人亲自看到了。”
萧凤婉问：“你一直等到他们俩离开吗？”
赖三说：“是啊！那肯定的啊。小人还要拿祭品呢。不过，他们俩可不是一起离开的。倪虹影先离开的。后来，才是那江湖郎离开的。不过，那江湖郎离开的时候却不是江湖郎了。”
萧凤婉问：“那又是什么意思？”
赖三说：“是，小人看见他走进林子里，可是，小人没有看到他出来，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小人等了半天，想等他出来后再去拿倪老二坟的祭品，可是，他半天没有出来。小人有点着急，寻了过去，没想到，林子里根本没有人。小人寻了半天，只看到幌子扔在地，又找了半天，却在一个土堆里看到衣服的一角，小人一扯，竟然扯出来被土掩埋的那江湖郎的衣服。这么好的衣服竟然扔掉了，还有七成新呢。小人拿回家穿了起来。”
萧凤婉问：“你确定是那个人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