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这么凶巴巴的嘛……”沈知晏直接拉住许长欢的手腕，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要杀我灭口吗？我给你举个例子，国际知……”
“闭嘴！”许长欢成功打断了沈知晏的话。
“所以你刚才说要和我合作对付沈子明，就是因为你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想要利用我？”
“许小姐，你把我想的这么卑鄙，我很伤心。”沈知晏捂着胸口，一副中了丘比特之箭的模样。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沈子明好过，所以我们不如联合在一起，事半功倍。”
许长欢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边看穿他的内心，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别有企图。
“许小姐，你知不知道一位漂亮女士这么盯着一个正常男性，会很危险？”
许长欢慢慢别开眼睛，语气平淡：“所以你想要怎么联合？”
沈知晏食指点着下巴，状似认真思考：“既然你没能做成沈子明的妻子，那就不如……做他的小婶子吧？”
许长欢觉得如果自己体质再差点儿，可能现在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知晏，眼睛瞪得极大：“你要我和你在一起？”
沈知晏摸摸鼻子，轻咳一声：“许小姐干嘛这么惊讶，一副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的表情？我觉得我自己勉勉强强也能配得上你啊……”
沈知晏后边几句话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还有些委屈，许长欢也不管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卖萌起来到底是多么撩人，可能她的脑子已经被沈知晏刚刚轰瓦塌了，不能运转了。
“你要和我结婚吗？”许长欢指着自己的鼻尖，再次确认。
“可以吗？”沈知晏反问，凭得认真。
“我不觉得你是那种随随便便会奉献自己婚姻的人。”许长欢如实相告。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
许长欢觉得她要疯了。
她觉得今天沈知晏说的话所需要的脑容量比储存她几十年所学到的知识还要大。
这话是他第二遍说了。
昨天晚上他送她回家的时候，也这么说了一句，只不过那个时候戏谑的成分更多一些。
许长欢是个多么聪明机灵的人，沈知晏很清楚，但是看她如今这么一副被自己雷得呆呆傻傻的样子，他内心的某个地方好像忽然被拨动了。
过了一会儿，许长欢回答沈知晏刚刚的问题：“我不信。”
这个答案沈知晏并不意外。
“我们以前认识吗？”许长欢问。
沈知晏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咽下了某些并不想说出口的东西：“并不。”
这就是了。今天是她和沈知晏的第二次见面，她绝对不认为自己有那种可以让沈知晏这个品级的人物一见钟情的魅力。
话题似乎被沈知晏刚刚的“并不”二字给终结了，气氛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许长欢也不想再纠结沈知晏刚刚为什么说喜欢她，如果沈知晏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她当真了还要穷追不舍地问，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所以你调查我是因为沈子明吧？在你知道沈子明要回沈家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开始调查沈子明的关系网，首当其中的就是作为女朋友的我，所以在我刚刚回国的时候，你就联系了我要约见我。”
“长欢，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很聪明？”
许长欢笑了笑，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意识到沈知晏的称呼已经从刚开始生疏礼貌的“许小姐”变成了带着几分缱绻辗转的“长欢”。
“我接近你的目的真的很单纯，不含有利用之类的东西。”沈知晏的语调很温柔认真，“长欢，想好了就来找我，我们两个如果成为伴侣，那是天造地设。”
沈知晏觉得没有人比他们两个还要般配，许长欢的智慧和能力，都让他赞不绝口。还有许长欢在现在这个年龄已经取得的成就，更是让他心服口服。
即使目前知道这些的，只有他而已。
沈知晏知道，有些事情有朝一日总会暴露，许长欢这个名字，总会光芒万丈。
再加上，曾经……
一想过去的一些事情，沈知晏就莫名烦躁了起来。
一烦躁就想抽烟，于是他的烟已经拿了出来。
透过打火机幽蓝色的火苗，两人目光对视。
在沈知晏幽深的黑眸中，许长欢的脸颊像是一块儿上好的玉石，玉质温凉，细腻绵软到让人有想要抚摸、亲吻的**。
是了，这么一块儿精美的玉石怎么可能被尼古丁所染？
见沈知晏放下了香烟，许长欢笑了笑：“想抽就抽，不用考虑我。”
“不想抽了。”他本来对这类东西就没兴趣，只是烦躁时候的一种消遣工具而已。
“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有开车来。”
沈知晏点头：“我送你到楼下。”
其实许长欢很想说不用了，被沈氏的员工看见他们家总裁去送一个不知道打哪里蹦出来的她，怎么都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然而她还是乖乖跟在沈知晏身边一起走了出去。
许长欢发誓不是她的错觉，她从门口几个秘书眼中见到了敬佩的眼神……
他们似乎谈的是有些久……
停车场没有其它人，两人的脚步在空旷的空间里不断传来回声。
“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沈知晏趴在许长欢的车窗口，“在你下决定之前，我们可以多接触一下，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确实很自信，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我会好好考虑的。”
然后她启动车子。
“长欢。”沈知晏后退了两步，语气认真无比。“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如果你答应我的提议，起码我可以承诺给你一个永远不会破碎的家庭。”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许长欢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不得不说这句话击打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个地方。
她从倒车镜看着沈知晏，他姿态散漫地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其实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沈知晏确实都无可挑剔。
但是……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和一个见过两次面的人谈论人生大事。
她刚刚回国，等待她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有许多，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一回来就会将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所以她暂时并不能给沈知晏回应。
许长欢长长舒了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