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么短,可是遗忘那么长…;…;
---序
封笙深吸一口气,站定,强展笑颜,“张管家,您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被唤作张管家的男子四十岁上下,脸上零星地有几颗雀斑,额上皱纹密布,只是,从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不一样的气势。
听见封笙回答,张管家低头看了看脚尖,随机抬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大小姐,看来您最近过的还不错?”
封笙不由扭头看了眼湘沂集团,她和顾泗结婚的事情他们应该不知道吧?
这样想着,她微微一笑,“还好。”
张管家了然,呵了口气,轻轻跺了跺脚,点头,“老爷让奴来通告您一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顿了一下,张管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奴想,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是吗?”
封笙心中暗惊,面上却只有不动声色,“张管家放心便是,我的初心,我自不会忘记!”
二人的言谈可谓表里不如一,张管家自是知道这一点,只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微笑,“大小姐记得便好,奴便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急匆匆地走向路旁的一辆路虎,然后飞驰而去。
良久,封笙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原以为自己成功逃离那个家,没想到从来没有人愿意放过她,不论她心是何意。
封笙走到公交站牌时已经快要虚脱了,不过她仍强自撑着。
她又如何不知,封御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湘沂集团工作,所以派张管家来警告自己,好自为之。
坐上公交车,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望向窗外。
似是心灵感应一般,她望向湘沂集团的17层,而那渺小的窗前,似乎又站着一个渺小的身影,会是顾泗吗?
封笙无力多想,封御,夏玉英,封晴,一个个逼的她快要崩溃,这种内心的折磨又有谁能知道?
很快,封笙下了公交车,又搭了个出租车前往北郊。
一路颠簸不提,封笙终于疲惫地走入顾泗的别墅,心中竟多出了几分安慰,这里,才是她的家吧?
刚走入别墅,便传来了呼声,“夫人回来了?”
封笙定睛,然后点头,“张嫂啊,你怎么在这里?”
张嫂呵呵一笑,道,“少爷说今天有事,晚上不回来了,让我来陪陪夫人!”
有什么事情呢?竟然可以让顾泗把他严重的洁癖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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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笙想着,却也无力多说,应了一声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封笙满脑子想得都是顾泗,这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她留下了至深印象的男子。
他的冷,他的暖,他的笑,他的言,他的一颦一蹙(咳咳,可能不太恰当…;…;),都已经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难以忘记。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寂静,封笙睁开眼睛,摸出手机,是叶歌。
刚接通,就传来叶歌焦急的声音,“疯子,你快看电视,中央一套!”
“怎么了嘛?”封笙嘟囔着,开始动手摸遥控器。
“出大事了!”叶歌的语气很夸张,但是以封笙对她的了解,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
于是乎,封笙迅速地调到中央一套。
于是乎,她明白了叶歌所说的大事何意。
于是乎,她愣在了那里,良久无言,连叶歌的呼唤都没有听见。
电视上,一个男子,挺拔而立,面容俊朗,薄唇微扬,勾起一丝冷漠的微笑,赫然是顾泗,那个据说今晚有事的封笙的夫君!
封笙听见,主持人和他的对话。
主持人:“听说,湘沂集团决定和长城集团联姻,是真的吗?”
顾泗:“嗯。”
主持人:“是您和长城集团封董的千金吗?”
顾泗:“嗯。”
主持人:“联姻这件事情是谁先提出来的?”
顾泗:“众人皆知。”
言外之意,便是长城集团先提出的了。
主持人尴尬地笑了笑,“那么,您为什么同意呢?”
顾泗:“我有权拒答。”
主持人再度尴尬,意识到这个谈话可能进行不下去了之后,她匆匆总结,然后结束了采访。
而封笙仍然怔忪着,长城集团?
封董…;…;呵,不就是她那个“好”父亲封御嘛?
封董的千金…;…;呵,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外人从来就不知道她这个真正的千金吧?外界所知道的千金,便是封御所谓的独生女,夏玉英的女儿封晴,那个一直想要将她赶出封家的人!
封笙默然盯着电视,良久,冷冷一笑,原来,顾泗也不是真心的啊,她早该知道,像顾泗这种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己怎么会贪图他喜欢自己呢?
“疯子!”那头的叶歌被忽视了好长时间,终于使出了河东狮吼。
“我累了叶子…;…;”封笙是真的累了,张管家带来的封御的变相威胁,以及方才电视上顾泗与封晴结婚的消息,一个个充斥着她的脑海…;…;
叶歌无言,身为封笙的闺蜜,她其实也并不十分清楚封笙的家世和她的背景,只有安慰她几句,挂了电话。
封笙关了电视,看了看表,不过八点,可是她已无心与这个世界周旋,便闭上眼,终于进入了梦乡。
那厢,顾泗出了直播室,乔李匆忙上前,为顾泗披上外套,“boss,怎么样?”
顾泗随意地搭上外衣,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富澜集团联合长城集团等几个百强集团来威胁我,我怎么能不衬他们的心呢?”
“啊?”乔李不由吃惊地张大了嘴,微显不甘之色,“可是…;…;可是夫人…;…;”
顾泗知道乔李在想什么,他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你可知道,封笙,她才是真正的封家千金。”
“…;…;什么?”乔李又吃了一惊,看向顾泗。
顾泗肯定地点头,环顾四周,冷然,“封笙的母亲还在世时,封御就抛弃了她们!”
乔李缩了缩脖子,这样的boss好吓人啊!
顾泗微微合眼,而后冷冷道,“富澜集团,长城集团…;…;”顿了一下,他突然看向乔李,“封笙的事情,你继续查,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的笙儿,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为何她会车祸失忆,难道仅仅是偶然吗?又是为何会仅仅忘记了自己,难道她对自己真是恨之入骨吗?
顾泗自问,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任何对不起封笙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明白,封笙为何会恨他。
顾泗清楚地记得,今天下午,某个男子在湘沂集团楼下来找封笙,封笙似乎有些瑟缩。
而那个男子,纵然一袭黑衣,围的严实,可凭着直觉,顾泗觉得他们似乎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