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忘了告诉宸逸兄弟,我这一族不是那些钻下水道的臭耗子,以前呐,就是古时候,我们被称作‘搬仓’,现代这些学者给取了个学名儿,叫什么‘黑线仓鼠’。”
“仓鼠?”
秦宸逸诧异的盯着郝老头,似乎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小老头的原型竟然是这么萌萌哒的仓鼠。
郝老头倒是半点没觉得这反差太大,带着秦宸逸在洞内转来转去,渐渐进得深了。一路上,秦宸逸见着了小仓鼠们的运动厅、书房、卧室、育儿室、饭堂、浴室、厕所等等,无不是宽敞而精致。对此,他只想表示,这些仓鼠还真的是会享受啊……
人不如妖系列
这不,刚想着,一只额头前有一撮卷毛、穿着休闲装娃衣,打扮得十分现代时髦的小耗子就踩着滑板从他面前呼啸滑过。
秦宸逸:人生不如鼠,与闲鱼有什么区别。
郝老头眼疾手快,在小耗子将要滑远的时候一把拽住他的尾巴,拖到自己跟前,气急败坏的吼道:“臭小子!跟你们说了多少遍!女尸随着都可能出来,要万事小心!你倒好,还有闲心在这玩滑板?!”
小耗子一手捂着尾巴,一手抱着滑板,委屈巴巴的说:“老祖宗,又不是我一个鼠在玩……”
郝老头暴跳如雷:“你看看郝昕她们!离洞口那么近,随时都可以逃出去!你呢?!”
“我知道错了。”小耗子心虚的往后退了退,目光躲闪,而后指着洞内更深处说,“郝二他们还在游戏室开黑呢!”
“什么?!”
郝老头愈加怒发冲冠。
见老祖宗气成这副模样,小耗子又往后躲了躲,丢下一句“太不像话了,老祖宗您快去抓他们”便踏着滑板飞快的溜远了。
秦宸逸:“……”
郝老头正在气头上,似乎忘了正事,撸起袖子怒气冲冲的往前大步走去。秦宸逸无奈,只好跟上。
向前行了数十米,隐隐听见有喧闹的声音。
“卧槽?!!”
“特么你是小学生吗!!”
“敲你妈!让你抢一血,让你不买眼,让你偷我塔……老子不打死你!!”
郝老头火冒三丈的踏入游戏室内,只见室内齐刷刷的排了一排电脑,几只小耗子或站在电脑前、或踩在键盘上、或正按着鼠标,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
秦宸逸看着熟悉的游戏界面,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电脑那头的,是人是鬼。
如果电脑那头的知道玩这游戏的居然是一群耗……黑线仓鼠,会不会崩溃?
“妈个鸡,再来!”左一嚷嚷道。
左二嘀咕:“我怎么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
“咱俩换下电脑,我不习惯用这台。”
右二从键盘上下来,正准备跟旁边的换个位置,冷不丁的看到阴涔涔的站在他们身后的老祖宗,吓得毛都竖起来了:“老老老……”
“老什么老?结巴啦你?”左三转过头吐槽,一下子也看到了老祖宗,也跟着结巴了,“老老老……”
左一挠了挠屁股,漫不经心的转身,“我说你们怎么都……卧槽?!”
几只耗子都发现了背着手、黑着脸的郝老头,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老老实实地站好,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好啊你们,毛都长光滑了,一个个都能耐了是吧?”郝老头瞪着豆豆眼,强压着怒气。
小耗子们把头垂得更低了。
郝老头突然怒喝:“抬起头来!”
小耗子们立马昂首挺胸,站起了军姿。其中一只还扯着嘴,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丢鼠显眼!”郝老头恨铁不成钢,这些后辈,没一个省心的,没看到司神者在这吗,净给他丢脸!万一天惩者觉得他们太不靠谱,不愿意帮忙打女尸了怎么办?
打女尸?
郝老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歪楼了。而歪楼的原因,竟然是作者怕卡文,迟迟不肯写战斗戏!
得知自己才是那个最不着调的祖宗,郝老头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去门口守夜!一整晚!不准偷懒!”
“是!”
得了令,小耗子如蒙大赦,你推我、我推你的排着队溜走了。
“宸逸兄弟,让你看笑话了,嘿嘿。”
郝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次作者没有再出什么馊主意拖拖拉拉,他顺利地带着秦宸逸来到了封印女尸的地方。
耗子洞整体十分庞大,其间弯弯绕绕,宛如迷宫,延伸出无数通道和小洞、小房间,封印女尸的地方便是这样一个储藏间,粮洞就在储藏间的一侧。不过数日,重重封印的符文就已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随时都会困不住女尸。
耗子洞虽然深处地底,但这群耗子爱干净、喜温暖,把洞整理得井井有条,暖如阳春三月。而越靠近这储藏间,眼前就像蒙了一层灰色的雾,空气也逐渐变得阴冷潮湿,透着不详的气息。进得储藏间,小心地避开画着符文的地面,二人靠近粮洞。
闻到鲜活生命的气息,女尸变得亢奋,在洞底不断地嘶吼咆哮。
来到粮洞边上,腐烂腥臭的气味愈加刺鼻,郝老头嘬着牙花子,伸着脑袋,一脸肉痛的朝洞底下忘。
“娘个乖乖……”
离开棺材,女尸虽然法力增强了,但同时也加剧了腐烂程度。吹弹可破的肌肤已经腐烂、流脓,柔顺亮丽的青丝裹着头皮大片大片脱落,画中仙子一样的美人变成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万分的可怖。
符文对女尸有抑制作用,也伤到了她,脓水混合着不知名的粘稠腥臭液体流的满地都是,将好好的粮食染得污七糟八,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我的粮啊!”郝老头捶胸顿足。
碎土从洞口落入洞中,引得女尸更加急躁。
“小心!”
瞳孔猛地一缩,秦宸逸将心痛不已的郝老头拉离洞口。符文的金色光点犹如投入石子的湖面一下子破散开来,女尸锋利的尖爪差一点点就抓住了郝老头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