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慕远风大喝一声,当即就把那家书撕了个粉碎。
随后,慕远风便连夜召了司马坤入府议事。
司马坤在宫里呆到直至清晨才匆匆离去。
没有人知道他们君臣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一直伺候慕远风的太监知道司马坤是笑着出来的。
然后,远在大宁的司马琴和司马画便同时收到了两封家书。
这两姐妹相视一笑,当夜,司马画琴匆忙打扮了一番,在司马画的掩护下平安出城去了。
第二日便有探子来报,在距京城二十里以外的地方忽然发现了上万的军队。
与此同时,韩景行和唐穆瑶也在天牢里失踪了。
鹤影看着那堆成山的奏章,漆黑的眼眸似是能滴出墨来。
雪上加霜的是,乌孙可汗已经抓到了潜逃在外的太后,重新执掌了西域的兵权。
而乌孙可汗重新掌权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来拜访大宁。
京城,只怕是要不太平了。
鹤影这边忙的个焦头烂额,莫琚那边也一刻都不得闲。
这些日子,她不仅要替雁书筹备婚礼,还得应付府外传出的流言。
不知为什么,一夜之间,这城中的百姓竟然都知道了莫琚和傅鑫的事情。
不仅如此,还有人指出在晋王殿下受伤的时候王妃竟然单独召见了傅大公子。
傅大公子为博王妃一笑,险些赔上了自己的所有身价。
为了这事,傅家老爷子还差点儿被气死在家里。
尽管傅老爷子已经亲自澄清了此事,可是百姓们却似乎并不相信。
不仅如此,这谣言愈演愈烈,到最后竟有人指出晋王妃在成亲前就与傅公子有染,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她和傅鑫的野种。
此话传到宫里,气得韩英杰连砸了几个青瓷花瓶。
而墨妃却是偷偷地勾了勾嘴角。
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而为了这事,莫琚更是不思饮食多日了。
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为自己不仅不能为鹤影分忧,反而还要为他添乱而无比自责。
眼看着莫琚越来越憔悴,雁书心里急的不得了。
可她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变着法子给莫琚做一些精致的点心。
“王妃,你多少吃一点儿吧。”雁书笑着道,“奴婢记着您最爱吃核桃酥了呢。”
莫琚抬眼看了一眼摆了一桌子的点心,表情依旧是恹恹的。
“搁那吧。”莫琚低声道,“我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王妃……”雁书耐心地劝着,“你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
闻言,莫琚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艰难地说道,“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一点儿。”雁书替莫琚乘了一碗银耳羹,“王爷马上就回来了,您若再不吃东西,王爷可又要担心了。”
莫琚皱了皱眉头,她想了想,还是端起了碗,勉强地喝了两口。
可喝了两口之后,她便再也喝不下了。
雁书知道自己劝不动莫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王妃,你还去先休息一会儿吧。”
莫琚点了点头,此刻,她却是有些乏了。
雁书扶着莫琚躺好,又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将桌上的食物都撤了下去。
雁书走后,一直躲在房间外面的福全忽然诡异地笑了一笑。
不多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娇哼之声。
福全见周围没人,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里。
他等了这么多天,可算有得手的机会了。
床上,莫琚面色绯红,不停地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
“雁书……水、水……”莫琚轻哼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爬过了千万只的蚂蚁。
看着这样的莫琚,福全只觉得血气上涌,燥热难耐。
先前司马画让福全要了莫琚的时候,福全本还不想答应。
毕竟他知道,一旦自己做了此事,那他就等于一只脚跨入鬼门关了。
可如今,他见到这样的莫琚,便是连生死也顾不上了。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福全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和这样的女人发生一段露水情缘。
“小美人,你别急,哥哥这就来疼你了。”福全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底裤,火急火燎地往床上去了。
不得不说,这晋王妃保养的确实很好。
即便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可福全竟完全感觉不出来。
闻见了怀中女人的气息,福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即眼中闪现出了一抹淫光。
而那边,正打算回府的鹤影却被司马画看了下来。
“小女见过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万安。”司马画福身道。
今日,她特地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细腰长裙,远远望去,只觉得她那细腰盈盈可握。
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丝带随意地系在了腰间,显得她愈发的清纯可人。
不得不说,不施粉黛的司马画的确更加惹人爱怜。
一路走来,她已经收到了不少男人的青睐。
因此,司马画更加得意。
她觉得自己今日一定能得到晋王殿下的心。
可鹤影却连看都没看司马画一眼,甚至连“平身”都没有说,就这样径直地往前去了。
司马画暗暗跺了跺脚,面上,却还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晋王殿下,你等等小女啊。”
司马画那娇柔做作的声音让鹤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乍一回头,正对上司马画那张风情万种的小脸。
鹤影皱了皱眉,冷声道,“还请司马姑娘自重。”
司马画可不管什么自重不自重,她见鹤影停了下来,就立刻朝着鹤影扑了上去。
“晋王殿下……”司马画柔声唤道。
鹤影嫌恶地看了司马画一眼,稍一侧身,便躲过了司马画的拥抱。
原本,司马画是想将全身的重量都交到鹤影身上的,可鹤影这么一躲,她脚下不稳,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司马画吃痛,失态地叫了一声。
不过,她很快就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厉色,转而可怜巴巴地看向了鹤影,“晋王殿下,小女的脚好像断了。”
“断了就让丫鬟送你回去。””鹤影不耐烦地说道,“难不成司马家的姑娘出门都不带丫鬟的么?”
司马画听了这话,却是眸光一转,楚楚可怜地说道,“小女和丫鬟失散了,不知晋王殿下能不能先带小女回晋王府?”
鹤影冷冷地看了司马画一眼,他虽不想答应司马画,却也没办法将这么个姑娘丢在大马路上。
更重要的是,这姑娘还是东单派来的使臣。
如今大宁已是腹背受敌,这个时候京城可不能再传出什么不利于晋王府的传闻了。
鹤影蹙眉,想了一会儿便也就答应了司马画的提议。
“你可能自己站起来?”鹤影冷声道。
闻言,司马画怦然心动。
这大宁的晋王殿下,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扶起自己么?
想到这,司马画的脸上便浮现了两团红晕。
“那就有劳晋王殿下了。”司马画含情脉脉地看向了鹤影。
鹤影没有答话,只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忍卫将司马画扶起来。
而他自己,则头也不回地往王府去了。
这些日子莫琚一直不怎样肯吃东西,他可是担心得狠呢!
司马画眼见着鹤影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她正想开口,便被两个黑衣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司马画被这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正想大呼救命的时候,那两个人却忽然开口道,“司马姑娘,我等是奉晋王殿下之命,护姑娘回王府的。”
“晋王殿下?”司马画皱眉,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鹤影的背影。
不过,她很快又平衡了过来。
按照福全发出的信号,想来这会子他应该已经得手了。
等晋王殿下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和别人巫山云雨的时候,她还愁晋王殿下会不对自己动心么?
而那两个忍卫见司马画不说话了,不由分说地就将司马画架了起来。
司马画下意识地就想挣扎,可自幼便娇生惯养的司马画又怎是忍卫的对手呢?
就这样,司马画被这两个忍卫强行带回了王府。
等到了王府,鹤影才忽然开口道,“司马姑娘请在王府稍坐片刻,本王这就派人去驿馆通报一声。”
司马画拦住了正打算离去的鹤影,柔声道,“晋王殿下唤我画儿就好。总叫我司马姑娘,未免显得太过生疏了吧?”
“哦?”鹤影挑了挑眉,冷笑道,“本王和司马姑娘本来就不是很熟吧。”
“这……”司马画讪讪地笑了两声,忽又开口道,“小女想和王妃娘娘讨论讨论画艺,不知王妃可还方便?”
鹤影原本是想拒绝司马画的,毕竟他不想莫琚太过劳神。
可是,府里忽然来了一个姑娘,王妃不出来见客仿佛又有些于理不合。
鹤影想了想,便也就带着司马画去了莫琚的房间。
只不过,他还在路上特意嘱咐了司马画两句,“琚儿有孕辛苦,还请司马姑娘不要让琚儿太过劳累。”
看着鹤影那温柔的目光,司马画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白牙。
不过,她还是强笑道,“晋王殿下放心,小女一定不会让王妃娘娘太过操劳的。”
她是不会麻烦莫琚,可是,就不知道福全肯不肯让莫琚歇着了。
这样想着,司马画眼中的笑意便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