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大哭,还各种挣脱,甚至还低头咬人。
未殊道君不得不双手将她控住,他的剑气既然发出,不除敌患誓不回。
桑玦愤恨发誓,她一定要好好修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日受控,以后定当加倍奉还。
飞升又怎样,等她飞升了照样报复回去。
最后,桑玦捂着手臂,抹着眼泪出了未殊道君的房门,一副身心受创的凄惨模样。
其他躲在院落外准备看她笑话的两宗弟子顿时笑了,尤其是冰魄峰一脉,甚至笑出了声。
桑玦心情不好,见状发飙了:“滚开!”
大家纷纷做鸟雀散,恨不得快点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同门。
桑玦自从那天后就没出过房门,她不仅不跟星观通话,也不跟未殊道君言语,安心在屋内修炼,力求在结元婴的时候达到最佳状态。
距离升龙会开始不过几天时间,其他代表宗门参赛和单人参赛的弟子都陆续到了别馆。
林飞姗姗来迟,心事重重的模样,敲开了桑玦的门。
两人相顾无言,林飞直接就将林淑的事告诉了她。
桑玦想你还不知道你师祖和周天大帝的关系呢,不然会更崩溃。
那些故意乱搞祸害下辈的上辈真的是烦死了!
“为免被识破,她不会来参赛,但是她说了,如果我们不拿到好名次的话,就要打我们。”林飞先是伤心,后来倒是破涕为笑,“她说如果我们不努力,就让她儿子好好教训我们。”
桑玦闻言大惊:“百岁场有九太子在,那我们还打什么,真是糟糕透了!”
得知林淑已经放下过去,桑玦也不再提起,而是道:“她为什么给她儿子取名碧虚啊,感觉好奇怪,我有一个道号也叫碧虚呢,这分明是占我便宜。”
林飞哭笑不得:“这应该是巧合,碧虚那孩子挺有主见,似乎来历非凡,与她和那位万俟帝后都不甚亲。”
“说起来我前几日也遇到一个叫碧虚的,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叫这个名字的,世界也太小了。”桑玦不由有些抱怨,突然灵光一闪,“太可恶了,我竟然被个孩子给骗得团团转,肯定被看笑话了。”
“他都五十岁了,哪里有五十岁的孩子,你别在意,他估计只是好奇来看看你是什么样子。”林飞觉得她们三人中,明明桑玦年龄要大一些,结果反倒最幼稚,她被保护得太好了。
桑玦不服气,于是将拍卖会的事讲了一遍。
林飞听她说着竟然笑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我一回来就听守门的、买菜的、扫地的都在说你被未殊道君关起门来打手板打哭了。”
桑玦一听就拉下了脸:“别提,要脸。”
“算了,不提。”林飞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修为要紧,听说你又有奇遇,跟我去较量较量吧。”
“可以,别以为你们是剑修就得意,我们法修也是不好惹的。”桑玦将对未殊道君的怨念放射到了所有剑修身上。
“哦,是吗?”林飞突然轻笑一声,身上气息陡然一变,竟然是元婴初期的气息,显然已经成为了元婴真君。
她回家一趟经历种种,剑意大进,当即坐地结成元婴。
“元婴就了不起吗,我照样打!”桑玦捶胸顿足,小伙伴们都太厉害了,她要将场子找回来给自己正名。
百岁之内的元婴真君不少,桑玦面上不显,心中却早就做好了对上强敌的准备。
如果说以往她将什么都会放在明面上,只能靠冷脸令人避退,那么经过几十年的沉淀,除开在特定的一些人之外,她已经懂得了隐藏和伪装。
“承让。”桑玦收回如意阴阳扇。
林飞收剑入鞘,颇有些不解:“刚才战斗的时候我的剑突然歪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秘密。”桑玦轻轻道,“我克制你之剑,你又不能使出全力,咱们打斗并没有上进,我们去找其他弟子切磋吧。”
“可以,到时候若同门恰好分到了一个赛场,我们还能互相帮助。”林飞说着有些担心,“听说很修士都会雇佣很多人抱团,或许我们会很艰难。”
“我倒是不觉得,因为我从未在太玄历史上听过有谁凭借他人的力量功成名就。”桑玦道,“如果有,也只是极少数奇葩,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两人于是转而约其他弟子对战。
桑玦特意找了紫霄宫的天罚雷君旷渺师兄指教,她想见识见识雷电的天罚之力。
旷渺有些意外,他从未与桑玦这般的修士战斗过,难缠是一方面,对方似乎手中还有奇招,让他防不胜防。
“师兄真厉害,清景受教。”桑玦躲避雷电,脸上全是黑灰汗水,最后感受到体内真元暴动,深怕一不小心结了婴,连忙退后停止了战斗。
“师妹也不弱,若你结婴,力量恐怕会达到惊人的程度。”旷渺真心道,“我从不知道原来法修也能如此厉害。”
“术法千变万化,奇异之处可通天神,剑术虽然厉害,但兵者不详之器,伤人同伤己,剑是兵中君子,却也有差处。”桑玦自从彻底成为法修后对法修的偏见消失了,反而对剑修有些微词。
旷渺闻言只是笑笑:“师妹,未殊道君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用如此牵连到整个剑修,其实我也擅使雷法。修行到后面已经不拘泥于形式,只是习惯而已。”
“不管,反正赛场上我看到剑修就打。”
桑玦咬牙切齿,然后就被刚好听到这句话的上官浩然走过来好好教训了一顿。
若不是因为要比赛不能伤人,他们被旁人阻止了,不然非得打冒火不可。
上官浩然是接近古修的正经修士,平生最讨厌如桑玦这般的女修,或许其中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冷冷道:“你心性驳杂,只凭借天赋好运逞强罢了,无脑至极。”
桑玦不服气,她或许的确比不上那些苦修般勤恳,但她也自认并未于修行上懈怠。
“人为万物之灵,本就心性驳杂,接受自己,克制欲望理智修炼方成大道。你只看到他人的好运,哪里知道别人私底下的痛苦?清然师兄,你虽然是修士楷模,但你根本不知世间修士际遇多种多样,你的理论不一定完全正确。”
“你也就仗着未殊道君罢了,等他哪日离去,我且看你哪里来的底气。”上官浩然总认为桑玦是祸害,他说完不看周围众人惊讶的面色,直接御剑离去。
桑玦也分外委屈,她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发愤图强,不再被人说是靠着未殊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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