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其所料,她过去的时候夭夭已经奄奄一息正被穿在剑上。
桑玦立刻将其召回重新蕴养,怒气冲冲对着拔剑仿若诛邪的上官浩然问:“它不过是只器灵,你用得着这般心狠手辣吗?”
“魅惑之妖,我见一次杀一次。”上官浩然平生最讨厌妖媚淫邪之物。
那夭夭本桃花妖,又沾染诸多女子至阴血怨,自带桃花煞,他察觉这东西跟上,想都没想就拔剑刺了。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杀它了!”桑玦大吼,“我都说你那族弟是赫连万城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上官浩然嗤笑一声:“我也说过,与其相信我那枉死的族弟是赫连万城,不如相信他是未殊道君。你这妖女,既然已经回归正道,就休思那些邪魔之念。”
“倘若你再犯,剑宗定然大义灭亲,不会放过。”他说着御剑离去,“你好自为之吧。”
桑玦几乎要捶胸顿足了,那天杀的星观,自己披着赫连万城的壳子吃香的喝辣的,却要她受罪,好气呀!
此时,正在与属下无忌魔君商讨之后发展的星观打了一个喷嚏。
无忌魔君赶紧道:“万城少主,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那倒没有。”星观腹诽肯定是有人在骂他,不过随便骂,他无所畏惧。
无忌魔君了然笑了笑:“万城少主,其实,属下们都在议论呢。”
“议论什么?”星观不解,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我们好奇少主为何对女色男色都不沾染,就连那正道的前道侣竟也是完璧之身……”无忌魔君揶揄着,话语中有不尽之意令人遐想万分。
“哼!那些人等不过是想祸害本尊,本尊岂能让他们得逞!”
按照星观的理解,先不提他一眼就能看穿那些男男女女其妖媚身体下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丑陋魔怪本体,单说他现在道侣契约还在,让他去动那些人,岂不是自主违背契约遭受天道反噬?
他又不傻,为了这点儿欲望就耗费诸多功力。自己连灵魂分裂都能忍,区区私欲根本不算什么。
无忌魔君不知他心中所想,立即道:“万城少主,其实我看红绫魔君就很忠心,您完全不用担心。”
星观想起那个魅魔出生的红绫,的确生的面目妖艳,身材火辣,但是,在他看来那分明是一具红粉骷髅架子。
“既然忠心,当女人浪费,当属下最好。”星观拍拍无忌魔君的肩膀,“你喜欢就去追,我不喜欢那样的。”
无忌魔君诧异:“红绫已经是极品美人了,您还不喜欢,道门的那位在同类中也算佼佼,您也不要,那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嗯?”星观摸摸下巴,思索片刻,“反正现在没有,本尊现在不需要那些东西分心,努力修行壮大势力才是我所求。”
“少主高志,属下定当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无忌魔君深深为“赫连万城”这种心存大欲,克制小欲的节操所感动。
魔修向来放纵欲望,然而成因此,败也因此。
星观身形幻灭,挥挥手让他离去:“本尊继续闭关,无忌且代我管理魔城,凡心有异者,杀无赦!”
“是!”无忌魔君见他身形消失才转身离去,他满腔斗志,誓要将少主之志传与其他同属听,让他们切莫因小失大。
星观回了魔殿中,他并不急着闭关,而是给桑玦传了音讯过去,然后才安心祭出结界继续闭关。
桑玦在上官浩然那儿吃了亏,也没心思去藏书阁了,气呼呼就往回走。
她要好好看看夭夭,它好不容易才苏醒,可别又被打了回去。
她刚刚进入洞府就发现腰间的珠子隐隐发光,正有气没处发呢,立刻祭出真元准备发消息过去。
结果,她却先收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音讯。
“桑玦,我告诉你,凡是那种自荐枕席的货色都不是好东西,他们皆心怀恶魔,都是要害你修行的拦路石所化。好好修行,切莫为私情所扰,擅动凡心,切忌切忌!”
“……”桑玦听得一团雾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立刻回音:“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别被魔魅所惑玩儿得失了身心,小心回不去本体!”
星观于闭关中接受到了这句话,默默高兴,看来桑玦还是关心他的。
桑玦若是知道他这般想,恐怕要翻个大白眼儿,她这分明是诅咒,哪里是关心?
两人的思想总是阴差阳错,但却意外和谐。
桑玦不再管他,心思都放在了夭夭上。
她几经查探,发现它只是被剑气所伤,略微虚弱后便拿出剑宗所给的灵石放在它如今的本体内,让它好好吸收蕴养。
“这件事总不能这么拖着,得想个法子解了才是。”桑玦在屋里转来转去,不说完全冰释前嫌,至少不能喊打喊杀。
可惜她现在修为太低,否则就能拔剑跟那上官浩然直接做过一场,再说恩仇了。
她还没想出稳妥的方法,桦阳道君就登门了。
“听说那清然真君今天欺负你了?”桦阳道君义愤填膺,手中的笛子转个不停。
桑玦看见他,眼睛一亮,赶忙道:“师祖,我跟他的确有纠葛,但其中颇为离奇复杂。您若是愿意帮我,就先听一个故事吧。”
“师祖定然帮你到底,什么纠葛故事,快说。”桦阳道君脑光一闪,莫不是什么恩怨情仇,那雁翎的徒弟肯定是渣。
桑玦见他眼睛闪亮就知道他意会错了,于是将自己精分入魔到最后被上官浩然追杀的事说了一遍。
她隐去了与她娘桑青青相认的经过,只说是个离奇的小孩儿。
但其他,比如自己起贪欲与那索落做交易,欲谋夺他身上宝物,以及各种卑鄙手段,甚至最后大杀四方挖心诛魂的事都交待了出来。
“师祖,弟子自知罪恶深重,愿意接受宗门惩罚,但那索落当真是赫连万城的分神所化,绝无半点虚言!”桑玦言辞恳切,当即请求桦阳道君责罚。
桦阳道君将这前因后果听了一遍,清秀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冷色:“难怪你与那赫连魔头为道侣,原来这么早就有所沾惹。桑玦,别怕,这件事也是我们长辈失职,倘若要罚,我、雁回和未殊都有责任。”
他说着拽起桑玦:“走,跟我一同去紫霄宫找清然真君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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