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通知舒小海,叫舒小海对融资款专户进行监视,只要有新情况立即报告,交通厅的情况齐昊了解一些,既然已经有人挪用融资款,觊觎融资款的人没见着有事,他们不出手都难。
省财厅一个正厅长,八个副厅长,还有若干厅长助理、巡视员。
正厅长是诸葛书记、林省长信得过的人,八个副厅长、若干厅长助理、巡视员分别有省领导背景,他们都是省领导信任提拔上去的,盛厅长明白这一点,因此在管理上比较松散。
说穿了,把副厅长、厅长助理、巡视员们管束紧了,这些人难免不到各自背景面前喊枯叫黄,久而久之,省领导们难免不听信于自己提拔起来的人,这样一来盛厅长就面临省领导集体的包围,真的形成这样的局面,他就算有诸葛书记、林省长撑腰一样吃不起,因此,分管各条线的副厅长、厅长助理、巡视员对各自那条线有支配权。
齐昊算定,省财民厅的领导集体大多觊觎融资款,都恨不能咬一口,只要有人动手,他们就会集体跟上。现在已经有人挪用高公路融资款了,且两天时间已经透露出风声,见没有人过问这事,极大的剌激了其他厅领导挪用融资款的积极性。齐昊希望这样的事件生,他也好在诸葛书记面前说事。
下午上班时,秦丽一行五人来到省财厅,去省财厅纪检组长办公室。亮了证件,说明来意。
省纪委到厅里调查。一下子来五个人,是不是有大案要案生,纪检组长心跳怦怦,他心里清楚得很,省财厅除非不动人,一旦动人恐怕要拔出萝卜带出泥。
不过省财厅纪检组长内心很快平静,自己在省财厅本身就是摆设,一干厅领导、处长统统拿下了也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就算自己是猫不咬耗子,也不至于进监狱。
张组长对一行人非常客气,茶端上来了,烟没有人抽,寒暄几句后正式进入调查程序。
秦丽问张组长是否知道省财厅挪用高公路建设融资款的事情,张组长的头摇得给货啷当似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张组长讲的是实情,貌似挪用资金这样的事情,厅党组是不会召开会议研究决定的,厅行政也不会召开会议研宣布的,张组长又怎么知道省财厅挪用融资款呢!
秦丽说,既然张组长不了解情况。那我们就只有找盛厅长了解情况!
张组长忙说,那是那是,离座去盛局长办公室。
张组长走出自己办公室,心忖这么漂亮个少妇,没想到有如此威慑力。
张组长推门走进盛厅长办公室。里面坐了好几个人,有副厅长、处长。正在研究工作,他想退出来,但想到自己办公室坐着的人可得罪不起,只好站着看着盛厅长,进退不得的表情。
“有事吗?”盛厅长问。
“是,盛厅长。”张组长回答。
“这样子,我们把这事研究完了再来吧!”盛厅长说。
张组长回转身体,刚要走,可没有走,回转身体,看着盛厅长:“盛厅长。”
张组长没有说事,可看他样子就知道有事,而且应该是急事,几个人当然懂事,集体看着盛厅长。
盛厅长看着张组长心忖,张组长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看得出来肯定有事,应该是什么事呢?不会是挪用融资款的事吧,那么点小事,曾书记讲了没事,哪该是什么事呢?
想到不知是什么事,张组长又是这付表情,盛厅长的心沉了下,对几人说:“今天就研究到这里,下次研究听我通知!”
几个人互相看看,再看张组长,狐疑表情离开盛厅长办公室。
从几个人的脸上可以想像,几个人出去后,省财厅可能风声鹤唳!
见几个人走了,盛厅长小心神情问:“什么事?”
张组长惴惴不安道:“盛厅长,省纪委来了五个人!”
“五个人?”盛厅长头脑疾运转,一家伙下来五个人,只有办案、双规人才有可能来这么多人,他的心不是下沉了,而是惊,大惊,“他们讲什么没有?”
张组长说:“叫我过来请你!”
盛厅长惊得忽的站起身,突然头晕,接着坐下,他觉自己失态了,问:“请我之前讲了什么没有?”
张组长见盛厅长吓成这个样子,惴惴道:“说调查融资款挪用的事情。”
盛厅长松一口气,这个张组长,让人虚惊一场,他说:“老张啊,省财厅行得正、坐得端,以后你就不要这么惊惊诧诧的,你去应付下他们,晚上找个高档地方,你陪他们高兴高兴,也就没事了!”
张组长连忙说:“盛厅长,来的那个女的是纪检室主任,她说要调查清楚这事,还说调查不清楚楚就不走人,我也不知道融资款挪用的事情,可是他们要是不走,有人知道五个省纪委的进驻省财厅不走,说不定就牵扯出别的什么事情出来呢!”
盛厅长听了张组长的话一下子有如惊弓之鸟,拔出萝卜带出泥,有时还没有拔萝卜就带出泥来了的案件多的是,他忙站起身:“快,带我去!”
盛厅长跟着张组长匆匆去张组长办公定,跨进门盛厅长就客气道:“各位各位对不起,我来晚了!”
张组长忙向秦丽及各位介绍:“秦主任,各位领导同志,这是我们盛厅长!”
秦丽和几位看着盛厅长,哦了声,没有特别的反应。
张组长这才给盛厅长介绍,省纪委检察室秦主任,介绍吴洋说吴副主任,然后介绍李领导、王领导什么的,也就是说,纪检室的主任、副主任都来了,可见省级委不单为了挪用融资款的事情。
秦主任这么年轻漂亮啊,盛厅长心想这到是个极品花瓶,养眼,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人丧失警惕,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盛厅长很绅士的要与秦丽握手,秦丽坐在椅子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更别说握手了,盛厅长碰了个没趣,一把手都没有要与他握手的意思,盛厅长打消了与其他人握手的念头。
秦丽对张组长说:“张组长,谢谢你请来盛厅长,我们要向盛厅长调查些情况,张组长另找地方呢还是就在张组长办公室?”
“就在我办公室、就在我办公室!”张组长忙说。
秦丽说:“如果调查不顺利,我们可能要走得晚一点,而且通知调查人也得请张组长代劳,张组长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张组长很顺从的样子,“我就在办公室外面候着,谁叫谁到!”
秦丽说:“好吧,工作开始!”
张组长点头哈腰的退出办公室!
秦丽柔和目光看着盛厅长,就这么看着,开始时盛厅长还笑笑,接着看得他面皮抽搐,后来他感觉到肉跳心惊,坐不是、站也不是。
两分钟时间,秦丽笑笑:“盛厅长,调查前先通报下情况,就在盛厅长上午从顾省长办公室离开后几分钟时间,一笔五千万资金从融资款中划走,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有一笔三千万、两笔两千万的资金从融资款中划走,不知这些款的划走是不是经过盛厅长同意?”
“我不知道,这些款划走我真不知道,我用党性原则保证,这些款是怎么划走的我一点也不知道!”盛厅长此时只想着撇清自己。
秦丽说:“好吧,开始调查吧!”
秦丽带来的两人叫盛厅长坐到自己面前,两人向盛厅长亮了纪检员证件,调查开始。
虽说是调查,盛厅长额头、背心已经冒出汗水,毕竟做贼心虚啊,正如张组长说的,挪用资金就算没有多大的事,如果把其他的事情牵扯出来,那可是要他的命。
齐昊在自己办公室接到舒小海电话,听了舒小海监视情况汇报,没想到省财厅的领导们的行动给自己的判断如此合拍,他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齐昊笑过后,直接拨打诸葛书记的电话。
往次找诸葛书记齐昊大都拨韦秘书电话,根据诸葛书记情况再讲求见诸葛书记的事情,这次齐昊直接拨打诸葛书记电话,目的给诸葛书记营造种不同于往次找的意味。
诸葛书记手机响了一轮没人接,拨第二轮通了,齐昊着急道:“诸葛书记,十万火急……”
“我是小韦,齐厅长。”韦秘书接电话,“诸葛书记正在忙着呢,要不把情况先给我讲讲,要不一会儿打电话过来!”
韦秘书比齐昊应该大十来岁,还小韦呢,平常间说顺了,齐昊才不管韦秘书小韦什么的,他越急迫道:“我要找诸葛书记,十万火急!十万火急!”齐昊在电话里嚷嚷得急。
“诸葛书记正忙着呢!”韦秘书到还觉沉得住气。
“十万火急!”齐昊才不管韦秘书记沉不住气沉得住气,“诸葛书记,十万火急!”
韦秘书电话收了线,齐昊笑了,他就是要逼韦秘书记电话收线,然后十万火急找诸葛书记,在见到诸葛书记前,他必须营造出十万火急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