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长找到陈书记秘书,说有重要工作向陈书记汇报。
廖秘书没有为难丁院长,通报陈书记,回话说,等会儿。
陈书记肯见自己,丁院长稍稍放心。
一会儿,陈书记办公室走出来财政局长,丁院长拧着脸不理会,正因为财政局长压医院的下拨经费,才造成职工几个月百分之六十的工资。为这事丁院长去财政局大闹过一次,还向分管县领导徐部长、姜县长反映,领导们听后过没过问这事不得而知。
财政局长到是放出放来,对那些跑官、要官、闹官的组织坚持决不给,对那些跑钱、要钱、闹钱的财政一样坚决不给!
麻痹的,这事哪是哪呀,但财政局长是什么概念呀,连书记、县长都要尊重三分,也是丁院长闹得的?
丁院长得罪财政局长,说去说来还是陈书记惹出的事。
财政局长的一个亲戚住院,恰好与陈书记的亲戚同住一间病房,陈书记的亲戚没有交费,财政局长的亲戚一分不少,虽然丁院长压根不知道这事,但纠结得算在医院。
麻痹的,狗眼看人低,人民医院占用财政资金还少吗?财政局长找个借口,压了人民医院的下拨经费!
财政局长当然也不理会丁院长,两人大眼瞪小眼,恰好廖秘书叫丁院长,丁院长没好气的对财政局长哼一声,进了陈书记办公室。
陈书记办公室窗户关着的,还拉上了窗帘,灯光有点暗,好在电灯全开着的。
陈书记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桌上有一个罩得严严实实的台灯。罩下透出的灯光陈书记可以看清楚文件、写字。陈书记坐在大班桌后面,由于灯光的原因,有些神龙不见尾的意思。
据讲当年华夏国副统帅长期在黑屋子里处理国家大事,不知道有没有这事,执政党内外都是这样传说的。黑屋子一样能做出利国利民的大事。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丁院长虽然经常出入陈书记家,不过主要接触还是工会杨主席,对陈书记来说,丁院长有怕惧,具体害怕什么不知道。华夏民族民怕官、下级怕上级由来以久,久而久之便患上了这种通病。
深究起来,官员没有害怕老百姓的道理,执政党都好得没有屁眼、肚脐眼了,老百姓对执政党五体投地,感恩还来不及。要说怕,是怕官员撒手不当官,因此,官员没有理由害怕老百姓!
丁院长恭敬道:“陈书记,打扰了。”
“坐吧。”办公桌后面传出陈书记森森的声音。
丁院长在办公桌前椅子上坐下。
椅子上尚有余温,丁院长知道是财政局长留下的,他有点讨厌恶财政局长的余温。但不能站起来,因为陈书记办公桌前没有第二把椅子,站着说话不成事,居高临下陈书记感觉肯定不会爽的。
丁院长鼓足勇气说:“陈书记,刚才,纪委在医院召集中层以以上领导干部开会!”
“哦。”陈书记在办公桌后面说。
丁院长说:“秦书记的讲话有针对性。”
“说来听听。”陈书记波澜不兴的语气。
丁院长如实讲了秦丽讲话内容。
陈书记蹙蹙眉。
丁院长见陈书记不说话:“齐县长两次到医院,两次生打架斗殴的事件,陈书记是清楚的,这么多年了,医院从未生过打架斗殴事件。齐县长来一次打一次,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不是太霸道、太强势的原因?”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医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生打架斗殴事件,齐县长来一次打一次。就算医院有不对的地方,齐县长是不是也该找找原因?
陈书记隔着办公桌透过台灯灯光森森目光盯着丁院长,丁院了长不由打个寒噤。
既然开口矛头直指齐昊,陈书记也没有表态,丁院长豁出去了,说:“齐县长就算受了伤,心里有气,可以朝着我呀,不知他怎么想的,把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弄出来主持工作,把人民的医院给弄得办锅锅谣似的!”
陈书记冷不丁说一句:“这就是齐昊的高明之处!”
丁院长愣下神:“医院百分之九十的医生大学毕业,弄个小护士主持工作,再怎么说也不能拿人民的医院打水漂呀!”
“丁院长呀,”陈书记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如果小护士比你搞得好,你还有什么说的?”
小护士真要把医院搞好了,还有自己什么事?丁院长愣住了,陈书记的话什么意思?阻止小护士搞好医院?用什么办法阻止?丁院长眼前一亮,肇事!丁院长看着黑暗中的陈书记,心中一凛,难道陈书记意思要肇事?
仔细想来的确应该如此,只要医院闹起来,小护士坐不平,自己的职位不就保住了吗?但他立即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纪委找医院岔子,谁屁股上没有屎,节骨眼上谁了也不敢轻举妄动惹火烧身。
丁院长说:“纪委也是的,节骨眼上到医院添乱。”
“纪委履行职责,无可厚非。”陈书记说,接着问,“丁院长不会有事吧?”
丁院长心想,我要是没事还来找你,你一年吃我那么多,还能没事,他说:“我没事,就怕被人污陷,有人污陷,矛盾转移,医院因为小护士管理不善、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反到忽视了!”
陈书记想想,说:“到也是。”
“陈书记,纪委明确指示查处病人住院这一块的医药费,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丁院长目不转睛看着陈书记,陈书记的亲戚住院、看医生从来没有付过钱,陈书记心里明白,“医院处在非常时期,纪委这一进来,没事也有事!陈书记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也好放手解决医院存在的问题,不然,被污陷的就不止我一个人!”
陈书记愣下神,他知道丁院长找他们用意,亲戚住院医院不收他们的费有我什么事,况且我也不知道医院没有收他亲戚的费!这类事说穿了原本不是事,他无须理睬,但是现在自己处在非常时期,只要是事,对于自己来讲大小都是事,事情来了还得想办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