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四小姐,是……是奴婢先发现的。”
一名跪在大殿之内,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蓝衣服宫女,闻言颤声回道:“苏……苏侧妃是在昨晚子时出的事……奴,奴婢只是看到那凶手的背影和衣服有些像四小姐,并,并不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四小姐,也,也许是有人故意假扮四小姐也说不定,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皇……皇上国师大人饶命……”。
那宫女吓得不轻,哭着向上首的两人求饶。
“别哭了,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哭什么哭?我这个最大嫌疑人都还没哭呢!”
苏挽月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宫女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巴,只是眨巴着一双泪眼,轻不可闻地缩在一旁抽了抽鼻子,心里因为苏挽月刚刚的玩笑话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请问昨晚子时,四小姐身在何处?可有人证明?”宫太师冷笑一声。
似是怕她拿丫环做伪证,宫太师又接着道:“李公公前去传四小姐进宫之时,听说四小姐的贴身丫环连四小姐何时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不知四小姐又要作何解释?”。
“不错,本小姐昨晚确实不在府内,至于昨晚子时……”苏挽月的神情微微一顿,她快速地看了镜天音一眼,缓缓道:“昨晚本小姐在……”
她正想随便扯个地方,到时她有千万种方法打消众人的怀疑。谁知她尚未说完,镜天音便开口了。
“昨晚子时,她在本座的梨花坞受罚。”
听到“受罚”二字,苏挽月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她脸上的变化,冥初尘自然看在眼里,桌下暗暗握住她的手,目光冰冷地望向对面那谪仙般出尘的男子,眼中暗藏一丝杀机。
该死的,那个男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镜天音完全无视他的杀意,他淡淡地看了苏挽月一眼,又缓缓移开视线,清冷的眸光落在宫太师身上,“没有经过本座的同意,便自作主张地成了别国的公主,难道不该受罚?”
“如果她昨晚子时真的是在国师大人那里,为何国师大人刚才不说,而偏偏等到现在?”宫洛湛也是只老狐狸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镜天音的话。
也许他一开始还对这位国师大人又敬又怕,但是他现在已是将死之人,反正早晚都是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在质疑本座吗?”镜天音清冷的目光令宫洛湛心中一颤,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罪臣不敢,国师大人爱徒心切,就算是会有所偏帮也算是情有可原。”。
意思无非是在说镜天音为了帮自己爱徒洗脱杀人嫌疑,而故意说谎。
“月儿怎么说?”莫修染看了镜天音一眼,眸光微暗。
苏挽月咬了咬牙,不得不照镜天音的话说下去,“正如师父方才所言,昨晚子时,本小姐身处梨花坞受罚,直到丑时方才离开。”
说完,她又半真半假道:“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本小姐遇人袭击,又遭小人暗算,被毒粉伤了双眼,还好冥尊恰巧路过,并及时救了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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