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另外几名黑衣人对其怒目而视,那眼神好似在看叛徒一样,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顶住几人的眼刀,那人吞了吞口水,继续弱弱地道:“我方才想了又想,依阁主的性子,就算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会故意扁低自己,然后抬高那个女人吧?说不定那个女人还真的比阁主还厉害呢!”
之前的那名黑衣杀手,冷哼一声,不屑道:“不可能,若是那个妖女真的比阁主还要厉害,老子就把头切下来给她当球踢……”
江湖就是如此,若是你有实力,就算是女子又如何?他们崇尚的一直都是强者,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有那等实力,他们自然会甘愿臣服。
晨风轻拂,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阳光中。
苏挽月一头青丝如墨,肌肤如雪,容颜更是绝世,头上的簪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
而某小蝶一脸悲凄的充当舞娘,立在桌案上轻盈地舞动着,半晌,琴音忽然一停,苏挽月突然对着不远处踌躇不前的风万里,挑眉道:“何事?”
这家伙站在那里老半天了,定是有事情向她禀报,但又怕打搅了自己弹琴的雅兴,所以才会踌躇不前。
某小蝶见到来人竞是风万里,蝶脸不由一变,小小的身子快速地冲进苏挽月的衣袖。
呜……本圣使没脸见人了。
风万里上前几步,“回四小姐,尊主昨晚传见过属下……”瞄了一眼苏挽月的衣袖,刚刚是他眼花了吗?他怎么好像有看到圣使大人在跳舞?哧,一只蝴蝶竟然在学女人跳舞?圣使大人他……还真是“才貌双全”呢!
“然后呢?”苏挽月笑眯眯地看向风万里道。
所幸她早有防备,将风万里提早的拉到自己的阵营。
“四小姐放心,属下全部都是按照四小姐的吩咐说的,绝对没有多说一个字。”风万里强忍住笑意,正了正神色,一脸忠心无二的表情说道。
昨日慕容芷的惨状历历在目,令人不寒而栗,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被马蜂所喜欢的口味。
苏挽月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风堂主可比你家阁主懂事多了。”
风万里闻言,一脸尴尬之色,“属下谢四小姐夸奖。”
随后,又一脸疑惑道:“四小姐认识我家阁主?”
五年前,将人家堂堂风阁阁主兼幽冥宫风护法给洗劫一空,并且狠心地丢弃在风月楼里,苏挽月又岂会不认识?
于是,苏挽月笑眯眯道:“认识?当然认识了,不知你家阁主最近可好?”
俊美无力的美男子,再加上风月楼里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啧啧啧,这就好似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绵羊,被丢进了饿狼群里,不被风月楼里的那群女人拆吃入腹才怪,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如何活着走出风月楼的。
风万里心中虽然好奇苏挽月与风吟是如何相识的,但因为身份有别,所以也不敢多问,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压在心底。
听到苏挽月的话后,风万里一脸纠结道:“阁主他……这个……”阁主还有其它几位护法,被尊主一并罚去了寒冰潭,应该不算是好吧?
苏挽月见状,秀眉轻挑,看向一脸纠结的风万里,道:“怎么?难道是你家阁主出了什么事情?”
风万里闻言,迅速地摇了摇头,语气讪讪道:“没有,不过……阁主被尊主罚去了寒冰潭,暂时可能出不来。”
寒冰潭?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应该很冷吧?苏挽月抿了抿唇,一脸兴致地问:“哦?为何会被罚去寒冰潭?”
风万里面色一阵尴尬,躲闪着苏挽月的目光,支支唔唔道:“这……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
尊主曾被换上一身红妆的事情,早已成为了幽冥宫的最高禁密,人人噤若寒蝉,他若是敢将这件事与四小姐说了,尊主还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风万里本就不善说谎,苏挽月又岂会看不出?
眸光微闪,苏挽月故意逗他:“该不会是你家阁主玩忽职守,然后跑去风月楼里风流快活,被你家尊主给抓现行了吧?”
风万里闻言,脸色涨红,连忙急切地替风吟辨解道:“没有,阁主他很少去风月楼的。”
风万里心下暗暗奇怪,不明白苏挽月为何会知道这种风月场所……
风月楼本就是风阁的产业,更是幽冥宫的其中一个情报组织,若非有要事,阁主一般很少去风月楼里的。
可是此话听在苏挽月的耳中却是变了味儿,于是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少去,那不还是去了?”
风万里一愣,话是没错,但他所说的与四小姐所理解的,应该不是同一个意思吧?
苏挽月摇了摇头,“你家阁主也真是的,即然喜欢人家丽娘娶了便是,如此偷偷摸摸的,岂不是害苦了人家丽娘?”
风万里听得一愣一愣的,丽娘?这又管丽娘什么事?阁主怎么可能会喜欢丽娘?
如果丽娘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这倒是极有可能,可是丽娘如今都快四十多岁了,阁主怎么可能会喜欢如此重口味的?
这些谣言……四小姐都是打哪听说的?
风万里觉得有必要为自家阁主澄清一下,不然万一哪一天,四小姐突然心血来潮的对尊主去说,万一尊主直接把阁主和丽娘两人凑成对儿……
容颜俊美的阁主牵着鲜红嘴唇的丽娘,一个风华正茂,另一个徐老半娘,想此情景,心下一阵恶寒。
于是风万里连忙说道:“四小姐误会了,阁主去风月楼里是去办正事儿,不是为了去寻欢,更不是为了丽娘。”
苏挽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脸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的样子。“正事嘛!本小姐都懂,所有男人去那里,不都是为了办正事吗?”
“不,不是,四小姐你真的是误会了……”风万里一脸欲哭无泪,焦急地向苏挽月解释,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