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头皮突然被扯痛,宁挽才生生止了自己的动作,皱了皱眉,坐在床边转头看向自己与顾西辞绑在一起的那缕墨发。
而后便看到了顾西辞的里衣已经被她扯裂滑落下来,也是这样,她才看到了他肩头的伤疤。
如同怪物的獠牙一样,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可怖的痕迹,宁挽轻轻绕到顾西辞身后,才惊呼一声。
只以为他是肩头短短的一道痕,却不想,那道伤疤从左边肩头斜着滑到背上,虽然结痂都已经掉了,但是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疤痕。
宁挽伸手碰上那道痕,轻声问道:“还疼么?”
顾西辞扯了扯嘴角,转过身来,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作为将军,身上若是没疤岂不是要遭人笑话。”
“但是我就没有阿。”宁挽拢拢里衣。
“你是女子,若是身上有了这么长一道疤,怎会嫁得出去?”顾西辞深呼吸几口气,干脆褪下被宁挽扯裂的上衣,随手拿了一件散落在床边的中衣便往身上套。
“可是我也是旻国将军。”宁挽勾起唇角,直视着顾西辞。
顾西辞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嗯之后便低头看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了。
宁挽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而后捂脸:刚刚就是这个家伙阻止了她离开床铺这个邪恶的地方!
接着顾西辞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本王听说,若是娶了女子为妻,才会有这结发之礼,宁将军此举,是何意思?”
“意为结发夫妻阿,”宁挽抬头,解释自己绑头发的行为:“再者王爷都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她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好奇男女头发能不能绑在一起才做出这种蠢事的。
顾西辞看着她眼中的认真,轻叹一口气,伸手在他深紫色的外衣袍子里面摸出一把短刃,隔开了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
放下短刃和发结,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就寝吧。”
宁挽一个人睡时,喜欢贴着墙,所以枕头自然也是放在墙边的,顾西辞便伸手去把枕头拿了起来,本是想问她这里应该是有第二个枕头的吧,却不想,看到了宁挽随手放在枕头下面的一本书。
“恩?这是什么书?”顾西辞好奇,拿起书翻到书名时故意瞥了一眼宁挽,后者已经脸红到脖子根了。
她她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到那本书了,她真的只是随手放在了枕头底下阿喂。
“春、宫、图、册。”
顾西辞你丫绝对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把这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噢。~”顾西辞笑着看向宁挽:“原来宁将军来醉月楼这段时间,就是来学这些东西的。”
“不是!”宁挽强调。
“宁将军想学这些东西何必大费周章来醉月楼呢?直接找本王便是,本王亲、自、教你。”
“不是不是!”宁挽再次强调。
顾西辞把书举到宁挽面前晃了一晃:“那宁将军看懂这本书了么?若是没看懂,本王可以为宁将军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