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夸张了?我们跟野狗抢食自然是抢不过,但是,这个时候,一只黑狼出现了!它帮我们打走了野狗,还帮我们找吃的,因此!这黑狼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谁要都不能给!”
小衍呆愣了片刻,这样也行?
黑狼抬头看了看苏芸,然后扭头,站前来得意洋洋的在屋里走了两圈儿,这个人设她喜欢,哼!从此它就是一只对皇子有救命之恩的狼了!
不过看到苏芸嘴角的笑时,黑狼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她怎么有种不好预感?这丫头有这么好心?
苏芸当然不会有这么好心,不过是除了给她和小衍的苦情戏里加了点神奇色彩,这样保住了继续养黑狼的权利外还无形的坑了黑狼一吧。
等黑狼到了京城定然会引起轰动,到时候那些人针对不了小衍,暂时不能有动作,可针对一只畜生的动作绝对不会少了。
小衍听说这样就可以继续由他自己养着黑狼,谁也不能将其要走,自然是高兴,于是决定按照苏芸教的说。
于是姐弟二人在屋里编着各种版本的人间惨剧,那叫一个惨呀!
而边境军队里,二十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护送着一人往苏芸所在的村子而来。
另外一处匈奴的帐篷内,上首坐着一个上身穿着稠衣马甲,下身穿了一条宽腿长裤,脖子上带着狼牙项链,手臂上的古铜肌肉显示着他的武力值高强。
下面一个穿着简单的匈奴人站在下首,一旁还坐着几个穿上匈奴兽皮衣的匈奴兵,看起来应该是将领。
只听为首的人道“你的消息当真可靠?”
下首站着的匈奴人拍着胸口保证“哈尔赤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如今那范家小子已经在往京城的路上了,不过好像还要去一个村子接什么人,对方能让一个将军的儿子去接,身份定然不简单,而且,”
下首的匈奴人说了一半便不知该不该说,哈尔赤站起走了几步,见他停下来不说了,急躁的道“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呀!”
下首的匈奴人咬牙,做好了承受怒火的准备
“而且,他们要去的那个村子,就是我们上次损失一个小队的村子!”
哈尔赤听了果然大怒“什么?你就怎么不早点报给我?我们的人难道就这么损失了?我现在就去点齐兵马去给我匈奴勇士们报仇!”
说着就大步往外走,坐在一旁的一个将领起身阻止
“十二皇子殿下先等等!我们先了解一下对方的人数再说,还有,上次为何会整个小队都没有回来也要调差一番,不可冲动。”
哈尔赤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转身看着之前说话的那人道
“那你说,他们这次大概有多少人?”
那下首的人听了赶紧将打探到的消息道出“回殿下,范小将军这次只带了二十人回京,骑的都是快马?”
“才二十人?那还怕他个鸟?”
然后看了看阻止他的将领道“巴图鲁将军,我们带一百骑兵快去快回将他拦截如何?”
那被称作巴图鲁的将军想了想,点头“如此倒是可以,不过殿下不能亲自去,这件事就教给我亲自去好了,定然将范小将军和那五连弩的图纸给殿下带回来!”
哈尔赤舔舔嘴唇,不让他去!
那他就不去了反正巴图鲁这人精的很,定然能将范小将军和图纸带回来,倒时候自己献给父王的时候就说是自己的功劳也是一样的。
“那好,你选一百精锐骑兵快去快回,我这边佯装攻城替你掩护如何?”
巴图鲁一躬身“多谢殿下!”
巴图鲁点了一百骑兵,就往苏芸所在村长的路上要去拦截范安生,可范安生到底比他们快了一步,根本就没有见到人。
便派了一个匈奴骑兵去侦查情况。
范安生此时刚好到了苏芸外祖家的院子外,一行人骑马而来自然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尤其是御林军。
顾和平等人第一时间便出来查看,他们中虽然没有见过范安生的,倒是有人见过范安青
“老大,这范安生长的和范家老四真是一模一样,这要是两人都穿了一样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我肯定认不出哪个是哪个。”
顾和平倒是没有见过范安青,自然是不知道两人是否真如此相像,不过看眼前人的装扮却是利州军无疑了。
见对方下马,顾和平上前抱拳道“这位可是范安生范小将军?”
范安生打量了下对方,穿着御林军的衣服,看来是接七皇子的,他也不敢托大同样抱拳道“正是!不知大人是?”
顾和平哈哈一笑带着范安生往院子里走
“什么大人,不过是在御前当差而已,我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顾大哥就行,可比不得范将军战场杀敌护我大周百姓,而且范小将军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他日成就定是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顾大哥叫我安生就行,我毕竟年纪小,此次回京和顾大哥同行还要顾大哥多多,”
二人说着话到了院子,范安生环顾了一下院子,见到从一旁走出来的黑狼,下半句话就卡住了,站住不动。
顾和平以为他是见到了黑狼而戒备,到底是比范安生早来几天,便自来熟的介绍道
“这是七皇子养的黑狼,没事,它不会攻击人的,另外还有七只小狼呢,都乖的很。”
范安生不是担心眼前的狼攻击人,他是觉得这狼太眼熟了,这不是苏贤弟和其弟弟养的黑狼吗?怎么会在这里?
黑狼见他看着自己发愣,翻个白眼转身屁股对着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苏芸的屋子,苏芸见它自己开门进来,忍不住扶额,这狼可真是什么都会,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别说以前,现在它可是狼!一点做狼的自觉都没有。
“你怎么进来了?”
黑狼扭头不看她,对着门外嗷呜了一声,苏芸竟然秒懂了。
刚才她就听见了马蹄声,想必是范安生他们来了,看了眼小衍,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不知要如何跟范安生解释,只好硬着头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