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晕倒(1 / 1)

出了侯爷府,外边一阵风吹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宇文毓还是咳嗽了两声,满大街就没他穿的这么严实的,可还是受不了这轻轻的风。

江源急急忙忙的将他扶上,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上,然后吩咐马夫驾车,这个帮着自家少爷扶了扶后背,又赶紧递上水。

宇文毓喝了点儿水,压下喉咙中的痒意,自嘲的笑了笑:“养了三四天才能出一次门,如今吹的冷风回去,怕又是要病下……”

江源看的是愁眉苦脸,自幼就跟在公子身边,那感情自然是不用说,眼见自家公子每日受到病痛的困扰,也是极为心疼:“公子不是说对方做了这些事儿,就是引你登门吗?既是如此,为何不让他来见咱们?”

“我倒是也想。”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宇文毓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五脏六腑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一把火焰在燃烧,偏偏吹来一点风都会让他不断哆嗦,这副身体已经拖不下去了,想跟别人打拉锯战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今登门拜访,也算是展露了一点自己的态度,再看看对方的反应,接下来再做打算吧。

江源胸口堵得慌,一想到自家公子被许多的大夫都定为时日无多,那股堵得慌的劲儿就要炸裂,愤怒的说:“原本按着咱们府里大夫的说法,是能够在养个三四年再想办法的,可偏偏连城如此之狠毒,明知道公子身体不好,还逼你上战场。”

“我家族的人造下的孽,我不出面,谁出面,何况除了我以外,谁能领兵?甘上将军昔日是公主的人,自公主离开以后就摆出了一副不过问世事的态度,而且年岁又渐长,即便是让他领兵也会推辞。连诚信不过那样的人,说来也真是好笑,在那种时刻,他能找到的人居然只有我。”宇文毓笑得极为讽刺,这世上讽刺的是实在是太多,数都数不过来,让他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笑弯眼眉。

明明是国之栋梁,有着广大的前途,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毁于一个妇人之手。

江源抚了抚宇文毓的后背,帮着人顺顺气儿,好声好气的说:“像公子这么有作为,有前途的人,老天爷肯定也不敢做些什么。”

“这世上哪有老天爷不敢做的事。我如今是求爷爷告奶奶,想自己多活两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宇文毓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家族里面就没一个争气,他们就像蛀虫一样涌入朝堂当中,我也没办法挨个挑选谁更合适,也没那么多的精力,更没办法将他们踢出去,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力量。可是我不能把他们都丢给礼王,倘若我此时死了,王该怎么办?我得撑着,至少撑到一个国泰民安的时候,那个时候就算死也是死而无憾。”

士为知己者死,宇文毓为魏礼王不能死。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儿是没办法说清楚,谁对谁错的,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做着最正确的事儿。

“不说这些了,上次我让你跟踪要离和那个男人,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宇文毓光是想起那个用目光打量着自己的男人,就忍不住皱一皱眉头,要离在外面总是会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呢,而这些人每一个都很危险。

逍遥也好,魏冉也罢,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人可以一下子就认出来自己是谁,虽然有自己名声颇大的缘故,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个人不一般。

江源对于要离从来就没有好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知道,已经查出来了住的位置。不过公子你担心要离做什么?那本身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自己本身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和什么样的人接触?要离打打杀杀,看上去单纯,实际上是一把干净的刀子,吹毛断发。

“我喜欢的姑娘还不能问一问了?”他一提起那个姑娘就忍不住心情好着,在自己这枯燥而又乏味的人生当中,那姑娘就像是一个糖人,味道着实不错,“叫车夫去那个地方,在路上的时候买两个糖人,让她惦记了那么久,总要尝一尝。”

江源很不给面子的说:“要离很久以前就说过她不喜欢吃糖人了。”

“那我就让她喜欢。”宇文毓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江源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前往某家客栈。在路上跳下去买了两个糖人上来,看上去倒是挺好看,不过光是闻着那股麦芽的味道就知道甜腻腻!作为一个正常的大男人,他并不喜欢,却还要拎着这幼稚的东西。

走了好一段才到了客栈,江源搀扶着自家公子下了马车,然后便往里走,给了掌柜子一两银子,也就套出来人住在哪。

两人上了二楼,在转角处的第三间房间门口停下,轻轻地敲着门。

要离正在那洗澡,浑身湿漉漉的,把头从水中露出来,大声喊道:“不要热水了——”

宇文毓戏谑一笑:“那要不要鸳鸯戏水?”

要离立马就听出来是谁的声,她一面洗着自己身上,一面道:“不请自来是打扰,现在门口罚站一炷香。”

宇文毓表示没问题,就干脆在门口站着,江源倒是有很大的意见,撅着嘴,在等了一炷香以后要离来开门,他张嘴就想讥讽,可是嘴张的张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要离的头发洗过以后没有干,上面搭着手巾,湿漉漉的青丝垂在肩上,把身上穿着的白色中衣打湿。白色中衣外边披着一件淡红色衣裳,因为刚洗过的缘故脸颊白皙又散发着红润,披着这件衣服居然格外的好看。尤其是白色中衣有些发湿,若隐若现,再加上红色衣裳作为遮挡,什么都没露出来,却引人探究。

江源胀红的脸,所有的话都憋回喉咙里。

宇文毓一巴掌打在他眼睛上:“外面给我候着。”自个灵巧的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你脸色白的跟纸似的,休养了这么多天,好像也没怎么好转,往出跑什么?”要离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

宇文毓捂住自己的眼睛,顺便就搭到了自己额头上面,的确是热的厉害,又开始发烧,但他非常清楚,倘若自己这次回去躺下,又有好几天都起不来床,不如趁这机会先来看看要离。他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要离将自己的发梢擦干,随口答道:“逍遥说你是只狐狸。”

聪明的狐狸肯定知道猎物的住处。

宇文毓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那他自己是什么?”

“他说,是这人畜无害的小绵羊。”要离说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沉,显然是对这种描述感觉有些不适应。

宇文毓微微一笑:“的确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跟逍遥并不熟悉,只是因为连城和要离的缘故接触过两次,纵然是短暂的交锋也深深的看出来,那可是个难缠的人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连城的好朋友又能差到哪去?

庄子,名满天下的庄子,庄逍遥。

他单手撑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也防止自己摔下去,轻轻的叹息:“就连连城那样的家伙都有好朋友,我却是一个好朋友都没有。你有吗?”

“有,魏冉,兰容若,还有婉兮。”要离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撇了撇嘴道:“你可真可怜,连个朋友都没有。”

宇文毓本想引着她说出“是自己的朋友”这样的话,可也没想到要离不按套路出牌,给了他一顿鄙视外加可怜,叫他有些坐不住。苦笑着岔开话题:“你穿红衣裳还挺好看。”

“庆忌给买的。”要离对于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任何的意见,买什么穿什么。

听他那个老男人的名字,宇文毓不动声色的敲着敲自己的指尖,眼前微微有些晃的,可能是因为高烧不退的缘故,对于庆忌这个名字恍惚了一下,也没想起来太多:“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什么人?”

要离想了想,终究没把庆忌是什么人说出来,但又不想撒谎,便没回答第二个问题,只说了第一个:“我们两个在沙漠里面认识的,我从秦国去韩国的时候经过一片沙漠,正好他也走那条路。武功还算不错,但没我厉害,如果担心他会伤到我的话,就放心吧。”

宇文毓点点头,这个样子的确放心了许多,谁知就因为这轻微的晃动,手一下撑不住脑袋,人的意识也稍微模糊了些,直接就摔了下去。

没有跌到地面上,相反跌到了一个柔软的怀中,身上还能闻到刚洗过的皂角味。

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可以说脑袋还算是清楚,就是身体动不了了。

“你别吓唬我,宇文毓!”要离大声喊道。

外边儿的江源听见声赶紧就踹门进来,急急忙忙的将宇文毓抱起,快步离开了。

最新小说: 假太监:从皇宫开始纵横天下 综影视:炮灰的丫鬟们 农家小子的古代上进日常 我家大床通古今,一心赚钱养暴君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 脸盲在木叶和暗部谈恋爱 隧末:放弃拯救大唐,我转战瓦缸山 神君,那是你的崽 抗战:从东北军开始全面战争 开局一首诗,震惊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