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回到酒楼的时候,羽逸还在淡然的喝着酒,耐心的等待着。
羽逸淡淡一笑,并不问什么。
笑语是知道师傅的身份的,可是,她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出行都那么谨慎?她到京城来做什么?
一抬头,遇上了羽逸探询的目光,她忙说:“我们回去吧!晚了就会被侍卫们给发现的。”
笑语有些心事,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好。”羽逸什么都顺从着她。回去依然从窗口跃了进去,笑语便匆匆告辞离去了。
她记得师傅说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会来找她的,那么是白天还是晚上?估计是晚上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管怎么说,她得回府去等着。
萧羽逸站在软袖阁的招牌下面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他其实一直在远远的跟着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她叫师傅,至于说了什么,他没敢离得太近,就没有听到。
不是他害怕,是因为他看得出来,那名妇人武功极高,甚至可以说是在他之上,他不敢惊扰到了她们,以免给笑语带来麻烦。
依稀记得在山上遇刺的时候,笑语说她的飞雨梨花针是她的师傅给的,那么必然就是这位妇人了。飞雨梨花针是凤雨门的暗器,那么,这位妇人就是掌门人凌丝雨了?
据说凤雨门在江湖上属于旁门异派,一向与朝廷为敌,他们到京城来,又是什么目的?他们对笑语,是念旧情,还是另有目的?
不行!这事不能告诉笑语,她是万万不会相信她的师傅有什么不好的目的的,但是,要寻机避开笑语告诉子璃,多加防范。
午时,笑语和侍卫们回到了王府。
一进门,笑语特地走到门房看了看,茉莉花已经不在了。
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快步走进了前厅,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在。
“翡翠!甜儿!”笑语忙高声唤道。
甜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恭顺的唤道:“王妃。”
还要施礼,笑语忙拦住她:“哪儿那么多事,直接说,王府里的人呢?”
甜儿小声说:“王妃,您快去看看王爷吧!您一出门他就晕倒了,醒来还不让人去叫您。这会儿正在房中歇着呢!”
笑语心底微微一抽,马上一边向后院跑去,一边追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呢?”
甜儿忙解释说:“王爷昨晚一夜没睡,又在偏院里坐了大半夜,染了秋霜,着了寒,昨儿晚上和今儿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就病倒了。”
笑语撇撇嘴:“娇气!”
话虽透着嘲讽,脚步却愈发快了起来,心也微微有些颤抖。
刚刚进了后院,就碰到田嬷嬷端着一碗药走了出来。
“药怎么端回来了?”笑语小声问。
“王爷从小就不爱吃药,这会儿心情不好,说什么也不肯喝。”田嬷嬷叹口气。
“给我吧!”笑语伸手接了过来。
看她走进了房中,田嬷嬷忙将房门带上,对小丫头们招招手:“还不闪?”
一时间,整个后院走的一个人影都没了,只剩下了房中的小夫妻俩。
陆子璃面向内侧躺在床上,不知道睡没睡着。
笑语将药碗放下,坐在床沿,伸手拉拉他的衣服。
他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怕药苦啊?这么大个男人了,还怕苦啊?”
陆子璃一下翻过身,看到是她,马上坐了起来。
“笑语.....你回来了?”他黯淡的眸光闪过惊喜。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没回来,你面前是谁啊?”
他憔悴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
她愿意开口和他说话,他心里便舒服多了,原本的郁闷也渐渐消散。
他的小王妃,倒是不生很长的气,这是看他病了,心疼他呢!所以暂时放过了他。
“喝药!”她将药碗端到他唇边。
他连忙将头扭到一边,躲闪着:“苦!”
她一脸鄙夷:“不过是治风寒的药,还能苦到哪里去?”
他撇撇嘴:“很苦,你若是能喝下一口,本王就全喝了。”
她愈加鄙视了起来,端起碗就喝了一口。
他令堂的!哪个庸医开的药?还真不是一般的苦,简直是天下第一苦。现在她咽也不敢咽,皱着眉头一脸痛苦。
正要张口将药吐了出来,他却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面颊,唇覆在了她的唇上,药便从她的口中渡到了他的口中。
他慢慢松开了她,晶亮的眸子紧紧锁住了她的。
“甜的。”他当真是病傻了,喃喃的低语。
她却苦的直吐舌头:“哇!好苦好苦。”
她将碗重新端到他唇边,命令道:“说话要算数,喝了!”
他一脸无辜:“小王妃啊,刚刚那口还是我喝了,不是你喝了,不算!你再喝一口。”
她恨得牙痒痒,鼓起勇气又喝了一口,还没有来得及咽下,便又被他抢了过去。
“还是甜的。小王妃啊,本王发现药一经你的口,就变成甜的了。不如,你用口喂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