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又如何!就是太后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教训这个不守妇道,勾///搭小叔子的贱女彐!”左贵人怒上心头,谁也拦不住她,看左右竟无人听她的吩咐,竟是捋起了袖子要亲自动手。
“娘娘要逞一时之快,奴婢也拦不住,奴婢也只是好意提醒娘娘,奴婢听闻德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似乎犯了什么错就处死了。”
梁樨不疾不徐地说道。
姜明昊是恨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折磨她,她也确实怕惹怒他,一直谨小慎微,可这不意味着,任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欺负她的。
她也没明着说德妃当初赏她耳光反被姜明昊处罚的事,只提醒那打她的宫女的最后下场,她们也该知道,她如今便是如蝼蚁般卑微,她们,也没那资本随意处置她。
左贵人果然一顿,脸色很难看。
当初德妃因为罚了梁樨而反被自己宫女打成猪头,大半个月都不能见人的事她们自然有所耳闻,她们会知道这样让德妃颜面尽失的事,也是御前的人刻意透出风来的,就是要告诫她们,别想着她们如今是主子,就能随便教训梁樨。
左贵人恨恨地咬牙,“梁樨你别得意!总有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的一天!”
梁樨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不说话。
“哼!”
左贵人扭曲着一张脸,愤恨离开。
“梁姑娘,何必呢。”温昭仪叹息着说,“虽说有陛下为你撑腰,但到底你身份不如她,稍稍低低头服个软,这事也就这么过了,何必让左贵人愈加怨恨你,便是明着不能对付你,暗地里也多的是法子。”
梁樨直直地看着她,看的温昭仪略有些心慌,她才不紧不慢地恭顺地说,“温娘娘的一片好心,奴婢记在心里,谢娘娘了。”
这不软不硬的态度让温昭仪噎了一噎,一时也无话,便也离开了。
*
午时的时候,梁樨才不得不回了乾阳殿,毕竟,还得吃饭喝药。
离乾阳殿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一棵参天大树下,一着茶白色长衫的男子闲适从容地站在那儿,清俊非凡,潇洒超然,让那身后冰冷的宫殿仿佛都沾染了世外的悠远清华。
他正看着她,温润的眉目微微含笑,舒雅的姿态透着几许慵懒,让人观之惬意。
除却少了几分书卷气,仍是熟悉的让梁樨眼眶发热。
她步履有些轻盈地过去,福了福身,“见过韩公子。”
韩轻表情不变,仍是这般温雅闲适,只低低一声轻叹,“许久未见,樨表妹竟与我生疏至此。”
梁樨眼圈都有些红了,闻言笑出声来,“是我的不是,看轻了表哥,梁樨在这儿给表哥赔不是了。”
韩轻含笑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
“韩表哥怎么在这儿?”梁樨微微仰头问他。
印象中,韩轻并不喜官场之事,大半时间都埋在书卷里,即使当初入军营历练,也是舅舅觉得他整日里只知道看书看成了书呆子缺了男儿气概才狠了心送过去的,如今看到他,倒真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