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嗯,我了解只有这么多了,唐先生。”
“好,我明白了,你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好就行了,振东兄那边的麻烦,我来操心。”
挂断电话,云牧野已经浑身是汗。
要知道,这辈子最怕的两个人正是米振东和唐川。
一个是不怒自威的米家大少,钱财无数,武力值惊人,又是神武阁大长老的关门弟子。
另一个虽说身份普通,可是架不住敢打敢拼,处事圆滑,短时间之内就在南华一带声名鹊起。
简直可以说是行走的奇迹。
如今又成了米少的合作伙伴,云牧野自然上赶着巴结。
开车回到妙仁堂,唐川没有主动给米振东打电话。
这么多天,他都没有主动找自己求助,想来是自尊心作祟。
如果贸然打电话要求出手帮忙的话,恐怕会伤到他的自尊。
想来想去,唐川决定背着米振东,直飞杭城,实地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下午,直飞杭城的航班降落在当地机场,唐川坐上机场大巴闭目养神。
可是,正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后座上传来交头接耳声。
“诶,六哥,你知道不知道,米振东这个杭城分会会长干不下去啦。”
“嘘,小点声,米大少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
“哎哟,六哥,咱这不是私底下么。”
“私底下咋了?这是杭城,米家的大本营,你知道谁是米家的耳目?”
“得得得,那我小点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
“六哥,你说这回米大少抗不抗得住二老的施压?”
“不好说!麦家两兄弟经营这么多年,到头来给米振东做了嫁衣,换成是你,能甘愿么?”
“那咋办嘛!麦家二老虽然名声在外,可是架不住米大少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本事有本事。”
“嘿嘿,你小看了麦家兄弟吧!有道是,江湖事,江湖了!米大少就算钱再多,再得大长老器重,也不能由着性子来。”
“你是说,过几天的夺位大战,照常进行?”
“废话,米振东有拒绝的借口吗?”
“倒也是!会长大位,如果不能服众,他以后休想指挥动那帮弟子。”
“少操心这个,过两天看大戏就是了!”
“还是六哥有见地,咱们这些外人看热闹就完事了。”
耳中听着后座上这两位换了话题,唐川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杭城,一座烟雨江南大都市。
整座城市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不愧为人杰地灵之地。
杭城分会,坐落在城里的一座山上,平时上下山的人没有游客,全是杭城分会的弟子。
因为这座山被杭城分会承包下来,专门用作培养弟子的训练基地。
唐川上山就简单多了,跟山下看门的人说是深海分会过来交流,马上就放行了。
到了山上,唐川才知道杭城分会的财大气粗。
偌大的一片建筑,错落有致,弟子来来往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唐川溜溜达达来到建筑后方的一片小广场,发现一个光头中年人正在给几十个弟子演示拳法。
光头汉子约莫五十岁上下,身强体健,一套拳法打下来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可谓是内劲深厚。
绕到另外一个地方,是一片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武道场。
软垫上坐着二十多个弟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位长发飘飘的中年人,单手劈开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
深吸一口气,丹田发力,一声低吼,“哈”!
只见那块石头,立马被肉掌劈为两半!
“好……”
叫好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反观那位长发中年人脸上毫无表情,享受着弟子们的称赞。
“诶,哥们儿,我是深海分会过来交流的,这位前辈是……”
“哟,深海过来的同道,稀客呀!你连他都不认识?”
“额,我入深海分会不到半年,恕我孤陋寡闻!”
“这样啊,那也不怪你。这位是咱们杭城分会的总教头,麦俊雄。”
“原来如此!那,小广场那位光头前辈呢?我看这两位长得很像!”
“那位呀,是咱们麦俊祥总教头的双胞胎弟弟,麦俊德。”
“怪不得!多谢指点!”
唐川在杭城分会里逛了一圈,正要出门,迎面却碰上一个急急忙忙赶来的熟人。
“兄弟,你怎么来了?”
“振东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准备离开!”
“胡扯,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想不动声色呀?”
“哪敢!我是准备找好酒店,再跟你联络。”
“别闹了,快快快到我屋里坐坐。”
米振东拽着唐川的胳膊,一直把他领到建筑群最中央的地方,一间装饰得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分宾主落座,米振东还有些不敢相信。
“兄弟,说吧,突然造访杭城分会,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唐川都快忘了,米振东可没忘,眼前这位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家伙,可是神武阁执法堂首座。
会长伏青牛和师父程百思之下,他算第三人,位高权重。
“这就见外了吧!我这次来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哦?此话怎讲?”
“明人不说暗话。我听人说,你遇到点麻烦,特地过来看看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闻听此言,米振东双眼微眯,想了一会,随后一掌拍在花梨木的八仙桌上。
“混账云牧野,多嘴多舌!”
“振东兄,给我个面子,别怪云牧野!要不是我逼问,他也不会透露你的处境。”
“哼……”
米振东是真被气到了,明明是自己的手下,嘴上却没个把门儿的。
“振东兄,与其跟手下人生气,不如说说实际情况吧!”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
长叹一声之后,米振东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把当前的困境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很简单,麦俊雄、麦俊德两兄弟在杭城分会素来受人敬仰,上一任会长退休之后,却没有选择两兄弟继任。
而是把位子传给了一直处于边缘人的米振东。
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大家都怀疑前会长是收了米家的好处,或者是卖大长老的面子,才乾坤独断。
“你的意思是,麦家两兄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