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川突然现身,江斌终于露出了凶相。
殊不知,江浩在火车站守着,就是为了预防洛倾城在深海的“相好”,到江楚来捣乱。
可是,江斌算错了一点。
唐川可不是什么谁都能踹两脚的窝囊废。
江浩出师不利也就算了,还被唐川略使手段弄昏过去几个小时,否则他也不可能顺利进入江家。
再加上夏玉华的突然现身,让江家老太太对唐川的身份起了怀疑,否则也不会出现这一幕。
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既是注定,也有巧合。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江斌,这王八蛋欺人太甚,你一定要替我出气呀。”
江浩的突然插嘴,换来江家老太太和江国诚父子一顿白眼。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下去。”
老太太一声呵斥,江浩见势不妙赶忙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唐川,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是说了不要你管嘛,我和江家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人在江家,这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洛倾城的考虑还是要周密许多。
三两步上前,抓住唐川的胳膊,一边埋怨一边摇头暗示。
“呵呵,倾城,你不用劝我了。”
“今天就让我看看堂堂江家,要怎么仗势欺人,强掳民女!”
“混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堂堂江家的名声,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污蔑的?”
“来人,给我把这个捣乱的混蛋,乱棍打出去!”
江斌出手,的确够狠。
转眼间,人群立马分开两边,八个彪形大汉手提伸缩棍冲了进来。
此时,洛倾城就站在唐川的身边,眼见闹得不可开交,急忙开口求情。
“江斌,你想干嘛?”
“难道连我朋友都要打吗?”
“我告诉你,就算他酒后失言,也是为了我好,你当着众位宾客的面,也好意思下手?”
名门,说起来最怕的是名声受损。
何况,洛倾城家族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号称江南首富。
如果今天这件事传扬出去,两家的名声,恐怕都要蒙受损失。
“贱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乖乖滚过来戴上戒指,老老实实给祖奶奶磕头认错,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
“否则……”
“否则怎么样?”
“江斌江大少,别以为名门出身,就可以在江楚市只手遮天,更别指望我会袖手旁观。”
不等洛倾城做出回答,唐川一把将她揽到身后。
随后,早就得到示意的冯无名,蒲扇般的大手护住洛倾城。
“唐大哥,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碰倾城姐一根汗毛!”
别看冯无名岁数不大,但是架不住他人高马大。
而且常年在山中修炼,那股子野性跟一般孩子截然不同。
“唐川,你到底要干嘛,能不能别插手我的事?”
洛倾城更急了,这是彻底跟江家撕破脸的节奏啊。
如果让家里长辈知道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回去不被扒皮抽筋才怪!
看见泪珠在洛倾城眼眶里打转,唐川咧嘴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放心吧,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哪怕是你亲爹亲妈都不行!”
“更别说江斌这个道貌岸然的瘪三。”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对洛倾城情况最了解的人,莫过于唐川。
若不是她宫寒不孕的暗疾,江家也不会悔婚,如今他治好了洛倾城的病,江家居然又不要脸的重提婚事。
如果是好说好道,不和就散,唐川也不会这么火大。
等亲眼看到这个所谓的“江大少”,和嚣张跋扈的江家老太太之后,他暗下决心,哪怕是和整个江楚市作对,也不能让洛倾城掉进火坑。
洛倾城感动的眼泪横流,嘴巴翕合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
可是江斌和汪世芳老太太,早已经无名火起。
“一群废物,平时养着你们难道还不如养几条狗吗?”
受到老太太的责难和咒骂,手持伸缩棍的保镖们,立马忍不下去了。
这时候,看戏的一圈宾客也自觉地“哗啦”一声退得远远的。
正堂门外,只剩下八个保镖团团围住唐川三人。
“怎么,老太太,江斌,道理讲不过,就要耍横?”
“混蛋,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江家讲道理。”
“在我江家的地盘,我江斌就是天理。”
“给我把那个贱女人抓过来!顺便打断这两个废物的狗腿!”
一声令下,八个保镖立马有所动作。
左右两人,举起伸缩棍砸向唐川和冯无名的同时,后面两个保镖立马伸胳膊抢人。
可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唐川连动都没动,等着伸缩棍几乎砸到脑门上,这才电闪出手,伸出两指直接凌空牢牢夹住伸缩棍。
随后一记撩阴腿,将这个倒霉蛋一脚踢飞,轰隆一声撞在门框上。
再看冯无名,迎着对方的伸缩棍左手迎上去紧紧抓住,右手高高举起,对着两个保镖“呼”一声扇了过去。
“啪啪”两声响,被串糖葫芦的两个保镖连洛倾城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扇翻在地。
“tnnd,我看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再放肆,小爷掰断他的狗爪子!”
说话的同时,冯无名稍稍一用劲,保镖手中的伸缩棍顿时脱手。
下一刻,精钢制成的伸缩棍直接被他拧成了麻花,扔到地上。
一个照面,三个保镖失去战斗力,被抢了伸缩棍的那位,也站在原地汗流浃背,进退都不是。
唐川则双臂交叉在胸前,略带戏谑的看着老太太和江斌。
“讲道理,你们无言以对,玩硬的,我更没把江家放在眼里。”
“江斌,还有什么本事,一并拿出来吧。”
“要不,我可带倾城走了啊!”
好好的一场寿宴,居然闹出这种狗屁倒灶的烦心事。
江斌暴怒之下,回头和祖奶奶对视一眼,从对方表情中得到答案,立马转过身。
“今天感谢各位的浓情厚意,现在我要清场。请回吧,改天我江家再宴请各位,不醉不归。”
主人下逐客令,谁还好意思死皮赖脸不走?
唯独一个人,坐在东厢房门口的餐桌旁,透过窗户看着正堂门口的情形,自斟自饮。
“爸,您去把隋叔请过来吧。”
客人退场的时候,江斌对着江国诚一阵低语,父子俩目光一交错,露出一股子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