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小月径直绕过李焕斌追出去时,李丹有些无奈地瞅了眼愣在原地,表情精彩的李焕斌,匆匆追上好友,牢骚道:“月月姐,他李大公子对你还真够痴心的哈,隔三差五就找上来,而且家世外形没得说!虽然听说有点花,但现在的男人哪个不花啊,只要记得回家就好,要换我啊……”
上官小月直接打断她的话,“丹丹,你要是觉得他不错,你干脆甩了姜伟,和他好得了。”
李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嘀咕道:“我……我还是觉得姜伟更靠谱些。”
上官小月忍不住白了闺蜜一眼,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便独自离开了。
远远望着上官小月离去的身影,李焕斌身旁的几个狗腿子学生嘴里便替老大不爽起来,其中一人道:“李哥,这妞太不给你面子了。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玩太高雅了,要我说呀,这种女生外表清纯冷傲,内心其实很渴望被暴力征服……
“对啊对啊,要不然哥几个找个机会绑了她,到时候李哥你把生米煮成熟饭,再拍拍***那她还敢说什么?今后只能闭着眼睛享受呗……”
李焕斌拿巴掌狠狠扇了一下这两个白痴的脑袋,“你俩懂个屁,我是那样的人吗?”
“嘿嘿……”两个狗腿子捂着脑袋阿谀奉承道:“对不起李哥,咱们忘了李哥可是刚被学校评为十佳青年呢!”
李丹懒得听他们废话,迈步走开了。
一边走,李焕斌耐着性子给追上来的两个手下小声解释道:“这个办法老子早就想过了,只是万一那妞不吃这套的话,老子可就完蛋了!你们以为上官家是吃素的呀?”
两个狗腿子疑惑道:“她不就有个著名的教授爷爷么?”
李焕斌鄙视的看着自己的两个狗腿子,“你们知道个屁,她老子可是月南城的二把手。要真的这么做了,老子就得玩完!”
“那……那也不能让她三番两次的抹了李哥的面子呀!”
“屁话!这种女的只能慢慢来,就算要用这种办法,也得确保最终能摆平她才行……”
……
抛下好友,上官小月急匆匆的追到校门口,远远看见那个可疑的男生捧着本书一边看一边走,步子慢悠悠的,还没有走出校门口,不由松了口气,暗道人没跟丢就好。
随后快步赶了上去。
一边追,上官小月注意当那个家伙走出学校大门时,对旁边的保卫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而保安也笑着回了一句话,她没听清楚,依稀是叫对方韩什么的名字。
好像是两个字的名字。
上官小月走到校门口,看似无意地随口问了保安一句:“大叔,请问刚才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啊?我去图书馆想借的书被他先借走了,我想去找他商量一下。”
“哦,这样啊,他叫韩墨,是曲老校工新来的远房亲戚,那家伙确实挺爱看书的……”
打听到名字,甚至身份,上官小月喜滋滋的向保安道了声谢,然后继续跟在了那个叫韩墨的可疑家伙的后面。
对方走得不快,一边走一边看书。
“这样边走边看对眼睛不好……”上官小月一边跟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突然,她注意到韩墨停下脚步,转了个方向要走另一条街道,上官小月心里一阵心虚,害怕韩墨发现她在跟踪,赶紧转身看向身旁墙面上贴出来的广告。
呃……家传秘方治疗不婚不育……
看得上官小月俏脸一热,赶紧走开,拿出手机假装要打电话,等韩墨正式走上那条街道,她就放下手机继续跟了上去。
一来二去,她感觉快疯了。
看着韩墨的背影,上官小月恨恨地想:“要是让闺蜜们知道我竟然跟做贼似的追踪一个臭男人,脸还不得丢光呀……真是的,我到底要不要这么疯狂啊,不过就是长得有点像而已嘛……”
一边自我吐槽着,当上官小月看到十几米外的韩墨突然又拐进一条巷子,便赶紧小跑过去,却只看到一条空空的巷子,并没有见到韩墨的身影,。
不是吧……
上官小月很不甘心地四下张望,又往前走了好长一段,却没有任何收获。
正失望时。
“叮叮叮……”
突然电话铃响,她接了后才知道自己大舅从京城回来休假,母亲让她回家。
没办法,上官小月只好灰溜溜的离去,心里一边气哼哼地安慰自己道:“反正本姑娘已经搞到了他的姓名身份,回头慢慢调查就是!难道这家伙还能逃到哪里去?”
当上官小月不甘心地远远离去,两分钟后,突然从她刚才站立的一根电线杆的上面跳下一个瘦削青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上官小月离去的背影。
韩墨依稀记得这个女孩。
上周六当他回山里照顾刚生完崽的母狼一家时,无意间听到说话声,贪狼峰的危险他很清楚,觉得不妥,便去观望,最后在女鬼手中救了四人。
想到这里,韩墨皱了皱眉头,暗道:“她那天不会真的看到我的脸了吧?这丫头眼神不错,也许会有点麻烦。不过……”
接着掐指算了算,韩墨的表情变得变幻不定起来,“这丫头面带桃花,最近在走桃花运,而且很可能被转化为桃花劫?”
再算了一会,突然吁了口气:“居然有贵人相助,有惊无险……那就算了,我修行还不到家,也就能占卜到这种程度了。”
“还是赶紧回家吧,曲老的病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随后韩墨转身走出巷子,拐向另外一个方向。
穿过阡陌交错的巷子,韩墨回到他目前借助的老校工的家里。
这里是月南城一个工厂的宿舍区,后来工厂倒闭关门,这里就成了外来务工人员居住的首选,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贫民区。
巷子间铺着的是石板路,石板路两边是排污水的沟壑,一到夏天味道就十分难闻。
因此这里很难看到大开门户的人家。不过,到了晚上,倒也有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坐在通风的巷子口闲聊。
和邻里打了几声招呼,几分钟后,韩墨来到一处老旧的宅院。
这里住着三户人家,其中最左边一户,就是韩墨和老校工的住处。
曲金在月南大学干了三十年校工,现在年纪大了,身子骨滑落得厉害,学校也就没让他每天都去上班,一个星期象征性的去两三天就可以了。
今天是周五,他休息在家做饭,等韩墨回来。
吱呀……
韩墨推开木门,一眼看到了老校工忙碌的背影,心里微微一暖。老校工对他所做的一切,时常让他想起在千年前死去的爹娘。
韩墨其实不是一个现代人,他父亲本是晚唐时期的一个刑部尚书,而他自小被父母送去茅山学艺。然而,他二十岁时,得知噩耗。他父亲和一个异姓王密谋叛乱,韩家一门上下七十三口,全部于午门斩首。
而韩墨也被通缉,成为逃犯。
他坚信自己父亲是无辜的,为了查清楚事情真相,冒着风险,只身到了京城。他在京城查了足足半个月,终于有了线索时。不料,他被人发现了,经过一番打斗,最终失手被擒。
他被打入大牢,本以为自己也会像父母一样被斩首示众,没曾想却被秘密带到了一座山上活活埋入地下。
三个月前,在地下沉睡了千年的他突然醒来,从地里爬出,身体虽然变得很差,但体内所剩无多的残留真气却变得格外精纯。
随后喝山泉,和怀孕的母狼争夺食物,在击败对方后又于心不忍照顾受伤的母狼……经过十天的调整,勉强恢复了体力的韩墨终于下山,却发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全新世界。
当他流浪到月南大学附近时,看到一脸痛苦的老校工躺在巷子口。
韩墨一眼看出老校工心脉失常,还伴随喘症,这是他那个时代最难治疗的绝症之一。
他依靠体内仅存那些精纯真气,为老校工推拿针灸,没想到居然真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他终于意识到经过已千年龟息沉睡,他体内的真气虽然所剩无几,但却是纯净到了极点。
也许,正是这股精粹的真气在一千年里勉强维持住了他的一丝生机,而且,他感觉自己无意中触摸到了茅山最高功法的一些秘密!
当老校工醒来,两人一番交流后,便决定收留了他。
相处一段时间,老校工也从韩墨口中了解了他的一些“身世”,一个自小住在大山里,连汽车电视都不知道,从没见过世面的青年。
老校工觉得韩墨没读过书,没见过世面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只可惜他自己也没什么大本事,便力所能及地帮他去月南大学厚着脸皮申请了一个全系跟读生的名额。
老校工为月南大学工作三十来年,从没有开口求过学校一件事。月南大学的校长考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因为跟读生不属于正规编制,不会拿到任何文凭,也不参加考试。只要全系跟读生不影响课堂纪律,他可以去听任何老师教授的课。
算起来,韩墨如今已经在月南大学听了两个多月课了。
韩墨平时还经常去图书馆,重点是找一些历史类和科技发展相关的书籍阅读。他沉默寡言,时常连走路都在看书,基本没人注意过他。
哪怕是上课的老师,也不会在意他这样一个跟读生。
韩墨自己当然更不在意,只要能听课就行了。
老校工的身份,韩墨也有些了解,他过去是一个老军人,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不过却有些死板,甚至有些死要面子,比如平素里只要口快答应了邻里什么事,那他拼了老命也要做到。
至于其他的,老校工不说,韩墨也不多问。
两个月来,韩墨学到了不少新知识,对于历史发展有了稍微全面的了解。
听到开门声,老校工回过头来,布满皱纹的脸浮现一抹笑容,“小墨回来了。”
韩墨笑着轻轻点头,摆好小桌子,去端菜。
简简单单两菜一汤,一老一少吃过晚饭,韩墨先帮老校工推拉调理了一会经脉,然后老校工坐在椅子上看电视,韩墨去收拾碗筷。收拾好后,他就出了屋子,在院子里选了一棵还算干净的大树下面,开始打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