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她拿起夹子,亲自烹调。
上官寒澈欣然接受她的服务。
她已吃出门道,烤出心得了。
他滋滋有味地看她表演,首先,文厳静挟起红白双色,冷冻的肉片,一片片铺烤盘上。
“你看……肉片先撒上海盐跟黑胡椒……等表面泛出油光,肉有点缩,就要马上换面烤。”她很有条理地操作。“肉片一变色,就赶快挟起……”时间很短,时机要掌握得恰好。
“这时候的肉片最嫩了……”
挟起油亮润嫩的烤肉罝于盘子内,再挟起碟子里的韩国泡菜,铺在肉片中央,迅速卷合肉片,里住泡菜,递给他。“我最爱这样吃一一”上官寒澈很荣幸地接过盘子,挟起肉片,品尝她的最爱。
牛五花刚入口,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文绮丝好兴奋地追问:“是不是很多汁漫开来?很鲜甜吧?肉计在舌头上整个化开了吧?咬看看,多么嫩啊!又咸又香的,配着里面脆凉劲辣的泡菜整个就是……”
“完美。”他好馋。“快快快,多烤几片。”他好惊艳,吞下美食,肠胃宛如都被润滑过……这天衣无缝的搭配,天下无双的美味。
他揺头赞叹,夸张地抚着心。“本人能认识文绮丝真是太幸运了。”还搞笑地抹抹眼角,佯装拭泪。“我何德何能?”文绮丝哈哈笑,他这么捧场,她乐歪了,殷勤地又连续烤了好几片给他。
“试试这个,不用泡菜,改包洋葱丝,也是超级超级好吃一一”她烤了几片给他,看她自己都没吃,上官寒澈挟起肉片,喂她,她愣住,微笑,张嘴吞下美食,然后两人好甜蜜好满足,两嘴油润润地看着彼此,幸福地笑着。文绮丝又兴致勃勃地表演给他看。“还有这个玉米笋,你知道要怎么烤吗?”
“怎么烤?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上官寒澈一副崇拜女神的眼色,看她挟起包着绿色粗皮的整株小玉米,放烤盘,烤至皮都焦了。然后她两手各拿一支夹子。
“你看好嗖,这个很厉害喔。”她很得意。
他托着下巴,笑看她表演。她挟住玉米笋,另一个夹子侧拿,在荀身上,划一刀,接着两夹齐发,饼开粗皮,露出一条迷你的金黄玉米。再别去牵连的玉米须,挖出整条玉米笋,撒一点盐,给他。
“没吃过吧?快吃吃看。”他大口咬下,脆、甜,口腹弥漫着清新的玉米香。太棒了,他合上眼睛,仔细品尝,陶醉啊。
“我死而无憾了一一”他双手交握胸前,揺头,赞叹。
文绮丝哈哈笑。“有没有这么夸张?这样就讲到死。”
“你还不是,一说爬山就雇会死掉。”
“可是如果你这样就说死而无憾,肥肠会伤心的。”
“肥肠?”
“对啊,这个卤肥肠也超好吃,我还没烤给你吃呢!”
“好好好。”他呵呵笑,拍着桌子“把你的拿手绝活全弄上来。”
“是是是,还有味噌花枝。”
上官寒澈赞叹啊,文绮丝真厉害,看她烤肉真是艺术,比跟那些讨论八卦的时髦美女约会更有趣,她会在花枝烤到快熟透时,以夹子在花枝片上划出交错的菱纹,让花枝弯曲成最完美的模样,入口时,仍保留住甜鲜的汁液。
啧啧啧,交到这么实用,喔不,是这么厉害的女朋友,他真是太有福气了。每天都跟她到处吃美食,每次都吃到肚撑恍惚,再欢喜满足地回他家,或她家,一起在床上温存,或一起看无聊没营养的娱乐节目。
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人生,岂有全拿的?
在跟文绮丝热恋一个月后,上官寒澈的型男生活严重受到摧残。
一日,当他去找周杰喝茶时,周杰很惊骇地瞅着他。
“大哥?大哥啊?!”
“干么?”上官寒澈侧卧在榻榻米上,一手托着头,一手执杯,正在品茶,好惬意啊……周杰忽然怪叫起来,指着他的肚子说:“你的腹肌变形了?!”也难怪周杰震惊,在过去,严格锻链身材的上官寒澈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上官寒澈愣住,冲到墙边镜子,瞅着微凸的肚,受到严重打击。
“文绮丝!”
为了抢救逐渐变形的身材,上官寒澈订下约会守则。
“我讨厌爬山,我讨厌爬山!”文绮丝跟在上官寒澈后头,大声抗议,满身大汗。
“这是公园好吗?我们只是在公园散步,你不要给我夸张了。”是的,这不过是在大安森林公园散步而已。
六月初,是酷热的炎夏光临的季节。
“我可以坐在出口的地方等你吗?”文绮丝小声哀求。
“不行!”上官寒澈警告:“等一下要陪你去吃烤肉,我们要先消耗热量,你乖乖跟着,只有吃不运动怎么行?这样不健康,快,一二一二,快跟上……”还一二、一二咧,文绮丝又气又好笑。
“好啦。”她跑上去,握住他的手,达成共识。
这是他们逐渐熟悉后的相处模式,彼此妥协一点、让步一些,为了成就这份爱,为了可以跟对方厮守,他们试着融入彼此的生活。
而文绮丝也试着学习参与上官寒澈的家庭,她被邀请跟上官寒澈的妈妈晚餐。
有了新的肾脏,身体恢复健康,上官云告别医院的生活,回到儿子住处,她迫不及待要照顾儿子,过去因为无法当个称职的母亲,还让儿子饱受父亲家暴的阴影,使得上官云内疚自责,有很长的时间拒绝接受儿子的关心跟好意,认为自己没资格被儿子善待。
一个母亲,没能力照顾亲生孩子,是致命的创伤。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她竭力要补偿儿子,这可以说是她生活的目标了,她也因此找到热情,充满活力,可是她真的太用心了,不只是要照顾好儿子,更努力要让儿子开心,包括儿子的女朋友。
所以,她邀请文绮丝一起来吃晚餐。
文绮丝坐在餐桌前,看着快要满出桌外的菜肴。
“还有人要来吗?”她困惑地问身边的上官寒澈。
“我妈真是太夸张了。”上官寒澈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