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别墅的停车场,卓悦一路小跑似得跟在洛丹洋身后,手上还拿着那瓶酸奶,鞋子早就不知甩到哪里去了。『雅*文*言*情*首*发』看着那高大伟岸的身影,如风般匆匆,她有些失神。不知怎地,这种霸道让曾经如同放电影般不停的在她脑海回放,让她莫名的安心,忘记了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更忘记了应该继续这场戏码。
拉风的蓝色跑车前,洛丹洋拉开副驾驶的门,看都沒看身边的女人一眼便霸道般将她塞进了车厢中,自己则如风一般坐进了驾驶位。
卓悦手里酸奶的酸奶尴尬的举在半空,直到他发动引擎,她的理智依旧沒能恢复,只是本能的觉得一直用另一个人的身份看着他霸道中带着怒气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有点泛酸,不说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那个,洛丹洋,你,你确定要带我私奔?”她傻傻的问着,不停的眨着眼睛,说出这话的同时,自己都诧异会用私奔这个词儿。
洛丹洋的气焰一下子像是消失了大半,车子也突然熄火。只见他半垂下眼皮,双手牢牢握住方向盘,怒气尽消,取而代之的是真诚与小心翼翼。
“苏默凝,我……”
卓悦似是预感到了什么,觉得此事不打断他,她更不知如何自处。只见她专注的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洛丹洋,你带错人了,我是卓悦。”
洛丹洋半垂着的眼皮突地抬了起來,错愕的望了过去,瞬间傻在了当场,半晌沒缓过劲儿來。只见他不停的眨着眼睛,狂躁般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洛丹洋,你他妈有沒有太二呀!”他低喃了一句,终于接受了这错位的事实。『雅*文*言*情*首*发』
只见他吹出口怨气,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匆忙回返。
卓悦赤脚追下车,手中的酸奶依旧尴尬的僵在半空中。只见她追了两步,不满的嚷嚷着:“喂!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不管了?”
“我管的过來吗?”洛丹洋满心满脑子都是苏默凝,脚下的步伐丝毫不缓,急躁且不带好气的说着。
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卓悦急追了数步,不甘的说着:“喂!你这样把我带出來又丢下,很不负责任。而且,你这样回去找默凝姐,不怕你爸会做一些过激的事儿呀!你忍心她一直被人挤兑,忍心她涉险?”
洛丹洋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转身,戒备更敌视般的目光望着卓悦:“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卓悦无谓,缓步走到他的跟前,义正词严:“政治维权,我也很不喜欢自己当牺牲品,只是我沒的选……”
“你有沒有的选跟我沒关系,你决定认祖归宗,就该想到后果。而我,跟你不是一路人,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政治维权的牺牲品。”
“你一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怎么偏生有个猪的脑子呀?我对你虽然产生了一点点兴趣,但还沒那么自虐,明明知道你有心上人,而且还两情相悦,还一头扎进去。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双赢的交易。”卓悦不以为然的说着,有一股大义凛然的豪气。
洛丹洋狐疑的看着卓悦,双手抱胸,到想看看她这是玩儿哪一出。
对于洛丹洋的半信半疑,卓悦轻轻摇头,淡然的继续说道:“呐!我们都不是傻瓜!长辈们的意思一目了然,而且长辈们会不会不择手段,你应该比我还了解,毕竟,你从小就感受了这个圈子。所以,不如我们合作,他们面前,我们假扮情侣,实质呢!可以掩护默凝姐避免你们家或我们家的狠下毒手,而我,也可以跟那个所谓的爷爷有所交代。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觉得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从小被人追杀惯了,混迹惯了,无所谓,可默凝不行呀!他喜欢她,不能连累她同自己浪迹天涯呀!
想到这里,他开始斟酌卓悦的提议,并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当看到她相对清澈的目光,当看到她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绅士的情操立时控制了他的思维。
“那个,上车再说吧!女孩子光着脚站地上,容易受凉。”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卓悦满意般淡淡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脚,欢快的转身,折返回车上。
洛丹洋跟着折返回车上,再次发动引擎:“我先带你去买双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不是让我死开吗?又打电话干嘛?”电话那头,默凝温和的声音带着少许的讽刺。
“那个,我,我是真心带错人了,只是人家女孩子鞋跑沒了,我总得赔一双吧!你别生气啊!还在洛家别墅?”丹洋讪讪的说着,略显憨厚。
“沒有,我也沒生气,已经离开了,沐凌送我回去。演戏帮忙而已,我只是对你的二和不仗义有点不满,你不用跟我汇报你的行程。而且,如果你跟卓悦有个好开始,也算皆大欢喜。”默凝很平淡,声音中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
“哪儿有啊?我只是展示一下绅士风度而已,你别乱想啊!还有还有,你是去依稀吧!我一会儿就赶过去,你等我啊!那宅子五年沒进过人了,你一个女孩子,指不定有什么蛇虫鼠蚁的,我陪你一起。”
“嗯!谢谢!”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温和了很多。
丹洋安心很多,唇边不自觉的弯出了好看的笑,暖暖的说着:“跟我客气什么呀!我一会儿就到,等我啊!”
“那一会儿见!”
“拜拜!”
坐在副驾驶位,卓悦深深的凝视着洛丹洋,这种暖暖的关心与体贴,让她打从心眼里羡慕电话那边的女孩儿。
“你对所有女孩子都这么体贴么?”她本色的问着,声音中尽是她熟悉却是他陌生的冷。
丹洋无法把现在和刚刚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微蹙双眉。有关眼前女孩儿的一切,在大脑中快速的重放了一遍,很多的问号在徘徊,让他在内心深处暗暗设下了一个防线。
“除了电话里的她,其他人,真真假假呗!”
“哦!”她轻声应着,之后,还他一个美好的笑,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误与暴露:“那个,我死去的妈叫我小雨,为了演出亲近感,你以后也这么叫我吧!”
“好,我沒有其他的别号,你随便怎么叫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