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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 切磋(1 / 1)

“好啊,若是我在那里学成出山,有了大把的银子,我便罩着你。”费有才一扫颓废,又是满面红光。

“一言为定。”王俊眉一把搂住费有才的肩膀道:“我等说好,日后谁若飞黄腾达,便要照拂提携自家的兄弟。”

“这是自然。”费有才嘻嘻笑道:“我从商,你做官,日后你要使钱打点,我义不容辞,我若有事找你帮忙,也绝不会和你客气。”

“官商勾结……”王翦转过头去,喃喃地道:“原来这个年代便就有了?”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俊眉一抱拳:“今晚,我便和徐兄、王翦兄一起送你。”

“不用,不用,徐兄和王翦兄两人送我便可,你就别麻烦了。”费有才忙推脱着,心说若是徐福和王翦送我,一夜便能到了,你若掺和进来,他们便不能用飞的了,猴年马月才能到了阳城啊?

禝下学宫入学了,徐福去了农家,王翦进了兵家,王俊眉却是撞了大运,哪家也没去成,直接成了荀孙的弟子,跟着荀孙学他的‘帝王之术’。

荀孙嫌王俊眉的名字不够大气,便给他改名王斯,取字通古,从此长伴荀孙左右。

禝下学宫巍峨壮阔,占地极大,分为内外两座学宫。

外学宫依着诸子百家分了许多院落,每日皆有先生在各院中授课。学子们可在自己的院中听学,也可去别家的院子听讲,氛围十分宽松。

内学宫不大,只有各位禝下大夫与祭酒的住所以及学宫的藏经阁和圣贤堂。圣贤堂里供奉着禝下学宫的各位前辈先贤的牌位,供后世学子瞻仰、崇敬;藏经阁中收藏着各种典籍和文章,也藏有禝下学宫各位先贤的生平和著作。两处地方平素并不让人进去,只有特殊场合或者有祭酒的准许,方可入内。

开课第一天,荀孙便带领着所有的先生和学子前往圣贤堂祭奠各位先贤祖师。

烟雾缭绕中,徐福和王翦偷偷地努力看着一块块牌位,直看得两眼发酸,也没见到刻有公输二字的牌位。

不应该啊,以这位公输先生的木鸟,便就是旷古绝今之举了,如何竟进不了圣贤堂呢?莫非也是被认作是末流微技,难登大雅之堂?或者……若是这位公输先生便是‘生命地球’来这里的最后的仿真人,那么他便一定没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他的牌位了。

只是要真是如此的话,却不知藏经阁里有没有他的记载?

祭奠结束,学子们陆续回到了各自的院子。

王翦坐在自己的床边,随手捡了本竹简,却是不看,只托着下巴,想着心事。

“喂,那条秦狗,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拿着竹简在这里装什么用功啊?你不看,别人还要看呢。”王翦的耳边炸雷似的一声巨响,顿时惊觉了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翦脸一红,自觉理亏,抬头却见面前立着一个黑大汉,忙把手里的竹简递了过去:“那你先看吧。”

“呸,被你这双狗爪子弄脏了的东西,如何还能看得?”黑大汉见自己一声‘秦狗’,王翦并未动气,便以为王翦怕他,一巴掌将王翦手里的竹简扇飞,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秦狗,这里是齐国的学宫,是为了对付你们的暴秦设立的学宫,你就不配来这里求学。我劝你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少在这里找不痛快。”

王翦皱起了眉头,他的关中人士本是随口胡诌的,只是改不了口了,却未想到竟给自己惹下这样的麻烦。本来对着‘秦狗’二字并不敏感,可如今却被人‘爪子’啊、‘狗’啊的乱叫,还想把自己赶出这里,便有些火气上来了,看着这黑大汉,冷冷地道:“大家都是学子,我也不想和你计较,客客气气的,对谁都好。你若有什么不满,便可去找祭酒大人,莫要在这里唧唧歪歪。”

“哈哈,拿祭酒大人压我?”黑大汉极轻蔑地咧嘴一笑:“别家的院子我不知道,可我们兵家这里素来便有切磋一说,你若不想被我每天揍到满地找牙,便只有乖乖地滚出这个院子。不然莫说祭酒大人,便是齐王亲自来了,也护不住你。”

“哦?这里私下切磋不算犯了规矩吗?”王翦抬起了头。

“哼,别的院子算,可这里么……”黑大汉两手交互着,将拳头捏得咯咯响:“我们兵家本来就是要上战场的人,切磋本来就是必修的功课,哪里会犯了什么规矩?”

“既然这样……”王翦笑了笑,站了起来……

扑通一声,一条黑大汉人事不省地被扔出了院子。

王翦拍了拍手,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床边,笑盈盈地看着其他学子:“我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求在这里专心读书,大家相安无事,才是最好。”

各个学子面面相觑,也不作声。一个胆大的学子探头望了望院子外边,叹了口气道:“刚才你若是被他骂上两句,忍气吞声,便也罢了。如今就是想要太平,恐怕也难了。”

“为何?”王翦还是笑眯眯的。

“因为你刚才打昏了摔出去的黑大汉却叫田勇,本是齐国王族的子弟。他有个叔叔叫田武,是这学宫里的先生,本来就最恨你们秦人。如今你又打伤了他的侄子,他一定会找机会挟怨来找你报仇的。”那个学子小声地提醒着:“以后你便多加小心才是。”

“哦?”王翦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只不知那个田武比起招学馆的先生又如何?”

“呵呵,王翦,我们都是知道你打昏了那位先生的。”那学子摇了摇头道:“若是没几把刷子,田勇如何敢来惹你?他叔叔虽然不一定是你对手,可毕竟也是先生,对你用些阴招,你也奈何他不得。”

“哦,原来是公报私仇的小人。”王翦微微一笑,也罢,自己只快些查探了藏经阁,得了那位公输先生的讯息也就可以离开了,便对那学子一揖道:“多谢提醒,我自会小心。”

第二日一早,众人正在吃着早饭,突然一个学子趾高气昂地跑了进来:“王翦,哪个是叫王翦的?”

王翦放下碗筷,站起身子:“我就是,你有何事?”

“原来你就是王翦,还真是胆大包天。”那人上下打量了王翦一圈,冷哼一声道:“才刚来的新生,竟敢就把学长伤了。也罢,跟我来吧,有人在祭酒大人那里把你告了,祭酒大人想见你呢。”

靠,速度还真快,才一天,就来整我了。王翦眯起眼睛,跟着那学子走了。

进了内学宫,房间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荀孙却是坐在最中间。

王翦一进房间,立刻拜伏在地,道:“学生王翦,给祭酒大人请安,给各位先生请安。”

“哼,王翦。”还没等荀孙说话,旁边却有一人发话了:“昨日刚一入学便仗着自己孔武,目无长幼尊卑,打伤了学长,今日却来这里装着尊师重道,真是可笑。”

“先生说的可是昨夜之事吗?”王翦抬起头,看着那位略有些獐头鼠目的先生:“只是昨夜我打伤的却是与我平辈论交的学长,并非师长,不知先生为何竟与尊师重道扯在一起?况且是那学长非说要与我切磋,拳脚无眼,我一时失手才伤了他,如何又不尊重他了?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对于如此自重的学长,我又如何能不重他?”

那先生知道王翦最后一句说的是反话,可偏偏又想不出如何反驳,只气得直翻白眼。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此话一点不错。”另一位先生又冷冷道:“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万事皆按规矩,才算自重吧?”

“这个自然。”王翦头一扬,却不明白这位先生说的是何意思。

“你既认同,那便最好。”那先生点了点头,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学宫兵家虽有切磋一说,可按宫规,切磋须在擂台之上,有师长监督,方可进行。你说昨夜与学长切磋,为何竟无人在擂台看到你们?也无一位师长知道此事?你可知道,学子之间私下斗殴,行凶之人按着规矩可是要被逐出学宫的?”

王翦一愣,昨天田勇和他说切磋的时候,可没说过有这些规矩,而且自己打晕了田勇后,那些同窗也没和他说过这事。

此时王翦无法,只能支吾着道:“昨日是田勇提出的切磋,却并未和我说过有这规矩……”

“好了,本是进入学宫第一日祭拜先贤,第二日才传下规矩,这王翦初来,不知此事也不奇怪。”荀孙突然慢悠悠地开口了:“只是为何田勇明知规矩,却是不说,却也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他被打昏,也算咎由自取吧。”

“可是祭酒大人……”刚才说话的先生忙开口道。

“好了,田武,我知道王翦打伤的是你的侄子,可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你让我如何罚他?”荀孙皱着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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