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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切顺利(1 / 1)

荒冢古墓中鬼狐惊恐,夜空下魑魅魍魉。半空中飞沙走石,狂风帘卷。

倏地,狂风停止了,又把一切送回了地面。

地面阴森但不寂静,狂风虽然已停,但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摆布一切,左右一切的声音。

秦鹤鸣早已不省人事,毫无知觉地躺在晟淑琴的墓前。

那把利刃依旧从高处落下,仿佛疾风扫落叶。

霎然间,秦鹤鸣有了些知觉,睁开双眼,看见了从高空落下的利刃,他想反抗,但却无能为力。此时的他已为鱼肉,只有用惊恐的双目,可怜的表情来迎接死亡。

突然,利刃在他的鼻前停住,秦鹤鸣狐疑了:为什么不动手?难道她想起了曾经我和她之间那美好回忆的?

不,如果她记的,今天就不会来索命了。

难道她怕以身试法?不,她是鬼,法律怎么可以制裁鬼怪。

秦鹤鸣无法猜测出答案和谜底,他只有等待答案和谜底:“淑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是人是鬼?”

明月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它不声不响,作为观众静悄悄地躲在一旁,等待着故事的发展和无法预测的结局。

她又一次举起利刃:“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并没有说不要你的命。”利刃再次从高空落下,再次疾风扫落叶地刺向秦鹤鸣。

“淑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秦鹤鸣翻天覆地,大声喊叫,撼山震岳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毫无秩序地涌出,争先恐后。它们看见秦鹤鸣脑中可怕的情景,纷纷逃了出来。

“淑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做的,不是。”秦鹤鸣猛地坐了起来,惊醒了身旁的穆郁芬。

“鹤鸣,你怎么了?”穆郁芬也大声叫道。

“不是我做的,不要杀我。”秦鹤鸣依旧不能自拔。

“鹤鸣,你醒醒,不要吓我。快醒醒,到底怎么了。”穆郁芬害怕起来。

秦鹤鸣终于醒了,发现不在墓前,心中思忖:刚才?现在?刚才惊心动魄,现在安然无恙。是梦,梦没有那么真实惊险。不是梦,我却亲临其境。

“鹤鸣,到底怎么了?自从你接过那些奇怪电话后,整日里自言自语的,惶惶不可终日。刚才你又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我见到淑琴了?”秦鹤鸣定了定神。

“你不要吓我?”穆郁芬更加害怕:“她已经死了。”

“这几天的电话是淑琴打来的。”秦鹤鸣擦了额头的汗。

“你不要吓我?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吓你,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秦鹤鸣责怪道:“当年如果不是你。”

“你还在怪我。”穆郁芬有点情绪了。

“不是吗。难道我不应该怪你。”

“我承认是我害死了她。不过,那是一个意外。”

“意外。为什么意外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不发生在你的身上。”

“你在指责我?”穆郁芬提高了声音。“你是在指责我,如果不是我,你和淑琴早已双宿双栖了,你的儿子也不会失踪,对不对。”

“我没有。”秦鹤鸣心有所想:“郁芬,那么多年了,我们不年轻了,讨论事情应该理性点。我只是内疚,所以才会想起往事。其实,你根本不需要那样做。”

“我没有选择。”穆郁芬语气坚定:“我没有选择。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最终,只有一个成功者。没有想到,我是失败者,我想结束自己,成全你们,可是。”

“不要说了,事过境迁,何必耿耿于怀。我刚才有点激动,你不要放在心上。”秦鹤鸣转移话题:“秦丽的婚事怎么样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穆郁芬有气无力。

“我们睡吧,等待婚礼那天的到来。”

“天都快亮了,还早点睡。”穆郁芬完全清醒了。

“是吗!”秦鹤鸣看着窗外:“是啊,天快亮了。”

天空灰蒙蒙的,留宿秦家的白玫站在窗边,开着窗,感受着夏日中黎明前的凉爽。

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一阵阵凉爽的清风迎面扑来,撩起了白玫额前的缕缕黑发。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轻轻地吻着白玫的脸颊,带来一丝丝清凉。

秦鹤鸣和穆郁芬的对话,白玫一字不漏地听着。

她就在隔壁,就连秦鹤鸣的噩梦也有白玫操纵的部分,那些补品中成份间接地帮助秦鹤鸣完成了恐惧。

白玫焦急地、期待着日出。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空似乎有点儿亮了。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不断扩散,并越来越浓,水天相接处已成为紫色。

太阳要出来了!渐渐地,太阳探出前额,红红的额头,只是没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点儿一点儿地从高楼中升起。

慢慢地,一纵一纵地,使劲向上升着。

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钢筋水泥的包围,露出通红的脸膛儿,红得可爱。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

白玫终于不用焦急地、期待着日出。因为一切如愿以偿。

顺利地接近了秦丽,顺利地进入秦家,顺利地让秦鹤鸣和穆郁芬接受了自己。一切看似顺利,但白玫知道,好的开始未必是成功的一半。

半路冒出来的汤文德、原本不在计划内的施孝武、还有原先根本不知道的秦一鸣。对白玫而言,这都是一连串的问题,必须一个一个解决。

天更亮了,但白玫重新躺在床上。因为她和秦鹤鸣一样,整晚没有休息过。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想想天亮之后的事。

秦鹤鸣和穆郁芬的小小争吵并非没有影响到秦丽和秦一鸣。

只不过秦一鸣还是处在没心没肺的阶段,迷迷糊糊地醒过,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秦丽半睡半醒,虽然耳边传来父母的声音,但朦胧中只有施孝武的身影。

婚礼就在眼前,而秦丽根本没有准备好人生的选择。一切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生活方式和熟悉的生活伴侣,对于即将面对的一切,秦丽情愿不要那么清晰,清晰之后,秦丽有所茫然。

黎明的曙光在人们毫不知晓的情况下,摇身一变。光茫四射,普照大地。

而秦家上上下却不知道黑暗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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