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达法院的时候,吴挺看到了祁江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正站在法院的门口和自己的律师交谈着什么。
祁江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一点都不符合吴挺心中瑟瑟发抖的形象。
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吴挺压下心中的心虚,走上前去,想要和祁江打个招呼,来显示自己的胸有成竹。
“祁江,好久不见。”吴挺伸出一只手,插入祁江和律师之间,朝着祁江笑道。
祁江只是给了吴挺一个眼神,便不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重新和律师谈论着刚刚的话题。
吴挺被忽略了,一只手伸在半空中,此时格外的尴尬。
他暗自咬了咬牙,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然后讪讪的收回了手。
祁江!到时候到了法庭上有你好看的!
吴挺退后两步,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快步走进法院,不想再让那些记者和媒体捕捉到自己现在的脸色,更不想让自己出现在明天的头条上。
“那就差不多是这样了,祁先生,你不用担心,凭借你提供的证据,我完全有把握将他们送入监狱。”律师朝着祁江伸出手,然后摇了摇,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麻烦你了。”祁江也伸出了手,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几天内四处搜寻的线索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如果不能成功,那他也不用在商界混下去了。
等他们都到了法庭上,法官和其他的相关人员都已经到了。
虽然祁江这次的开庭很重要,但是叶浠语这次并没有亲自来。
她的身份太过敏感,现在来了很可能会影响法官的判断。
况且吴挺可是这具身体之后的丈夫,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她现在只能待在苏氏里,等着祁江将胜利的消息带回来了。
……
“法官先生,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这明显就是一件蓄意的陷害行为。”祁江的律师对着法官说道。
“我方现在已有证人,随时可以接受传唤。”
法官听完祁江的律师的话,点了点头:“让证人上来。”
当吴挺一开始听到有证人的时候,脸上立刻就有了不屑的表情。
证人?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相关证人?
一看就知道明显是临时找的演员。
到时候自己只要指出这一点,那这场就是他赢了。
但是,当吴挺看到慢慢走过来的那位证人的时候,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些。
竟然是艾晓白?
艾晓白是他安插在祁江公司中共同配合完成这一起“事故”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祁江精准的找出来?
吴挺捏着桌子的手发白,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什么,但是此时在法庭上他不能说出任何一句不该说的话。
艾晓白站上来就直接说:“是吴挺先生指使我去插手这份项目并做手脚的。他用我生病的母亲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我的母亲就会因为某些‘意外’直接离开人世。”
“我不敢冒险,只能听吴挺的话。如果你们想要更多的证据,我还可以拿出当时吴挺和我的通话记录还有制造事故的经过。”
艾晓白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是语气中的坚定却让人一下就能听出来。
吴挺看到艾晓白的瞬间就想要激动的出声,却被自己这方的律师拦住。
律师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咳嗽了两声,想要将主动权拉回来:“虽然我们有理由相信您说的是事实,但是为什么不是对方进行的伪造处理呢?”
“法官大人,事态已经发生这么多天了,他们完全有理由进行伪造证据的工作。”
律师说的井井有条,法官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艾晓白看现在的情况不对,连忙出声道:“我现在身上就带了音频,可以进行现场鉴定。”
说着,艾晓白将自己偷偷录制的通话内容打开,并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当声音一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吴挺的身上。
“艾晓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这次做不好,你母亲的医药费,怕是真的还不上咯。”
这个声音,不就正是吴挺的声音吗?
听着这个声音,吴挺脸上冷汗直流,大脑已经处于宕机的状态。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现在没有直接吓得承认罪行已经是很好了。
律师却非常镇定,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声音可以进行伪造,这只能作为一个不充分的证据,什么也说明不了。”
“这可说不定,我方还有其他证据需要出示。”祁江的律师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将一叠资料拿了出来放在法官的桌子上,“这是我的委托人找到的其他证据。”
将那份证据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法官直接作出判决:“证据有效,原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吴挺的律师看着被法院上的助理投屏在大屏幕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证据,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吴挺就是一个坑货。
这些东西吴挺都没有和自己商量过,这让自己怎么反驳?
他看了看吴挺,发现对方比他更加的惊慌。
“既然对方律师没有想说的话,那我就要代表我的委托人对吴挺先生进行起诉。”祁江那一方的律师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说道。
“我的委托人的公司名誉在蒋先生的推动下受损严重,而且原本已经谈好的项目也被推掉,再加上蒋先生是蓄谋已久,我们有理由向法院申请判决蒋先生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祁江的律师将心中的腹稿说了出来。
吴挺那边的律师想要开口反驳,却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吴挺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没有,我们就可以宣布结果了。”法官看了看庭审记录,然后催促道。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这件事情我是被人指使的!”吴挺突然开口,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坐在下面的祁父和祁辙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