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四六说了“老规矩”三个字,左方正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朱四六说的老规矩,只要进了酒庄和小酒馆的人都知道。凡是在酒庄或是酒馆里闹事,损坏的所有东西都是以二十倍的价格进行赔偿,并且连带因停业造成的损失。
对于这个规矩,左方正当然是知道的。
满足朱四六这个要求,对于左方正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尽管他的左底集团遇到了一些麻烦,但要拿出那点钱,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唯一担心的是,朱四六翻脸不认人,对这事不依不饶,抓住不放。
刚才朱四六当着这么多人说的话,应该不是会是言而无信。
“好好好!”左方正连忙说了三个好字后说,“你说个数,我马上派人把钱划到你的帐户上。”
“这个嘛,要等韩总来了之后,她会告诉你的。”朱四六一下子把问题踢给了韩文静。
今天的韩文静也被这一幕吓坏了,也气坏了。如果要她来算这个帐,她肯定会狠狠地敲上左方正一笔。
“我说左老板,你的儿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上午我和四六哥从水阳酒店出来时,遇到了左琦,他带着十几个人想对我们动手。虽然没有打起来,他却把四六哥的车给砸坏了。”
大家听了李春光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左琦在朱四六离开水阳大酒店时,就已经找过了朱四六的麻烦。
令人佩服的是,左琦砸了朱四六的车,他竟然表现的很坦然,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在桌上依旧是谈笑风生。
左方正听了李春光的话,更是火冒三丈。
“宁局长,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抓进去,让他在监牢里好好的反省反省。”左方正气急败坏地说道。
现场的情况无须再了解了,这是一起恶意打砸事件,宁国涛朝保安队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左琦带走。
这时,康家宁查看现场已经结束,他来到宁国涛跟前说:“宁局,现场已经查看完毕,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朱四六,麻烦你跟我们到保安局做一下笔录。”宁国涛看了朱四六一眼。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朱四六为什么能让左方正跪在他的面前。
左方正是什么人物,他宁国涛是非常的清楚,在水阳,没有人可以惹到他,可为什么今天会有如此的表现呢?
眼前的朱四六如同谜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我说宁局长,你们保安局出警也太不给力了吧?我们报警到他们出警来到现场,整整花了一小时二十分。我甚至怀疑你们保安局是有意而为之。”
李春光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刚才朱四六对左方正的态度,令他很不满意。
自己的酒庄和小酒馆被他的儿子砸成这样,还打伤了店里的两名店员,还对左方正那么的客气。
生气归生气,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指责朱四六吧。
正好在这个时候,瞌睡来了就遇着了枕头。
“小兄弟,你确定你报了警?”
面对李春光的指责,宁国涛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接到市长的电话,只是让他马上带人到水城路静雅酒庄,并告诉他有人在这里闹事,并且还告诉他,受害人已经报警却迟迟没有出警。
“我可以证明李先生当时就报了警,从报警到你们的人来这里,足足花了一小时二十分。”万梓尘这时站了出来,替李春光作起了证。
“好,这件事,我们回去之后肯定会调查清楚的,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把调查的结果向你们通报的。”宁国涛看了一眼朱四六,“朱四六,请跟我们回到局里做一份笔录。”
面对宁国涛再次的请求,朱四六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有转身就走,边走边挥着手说:“算了,把左琦放了吧。”
朱四六的话,让所有的人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朱四六又在唱哪一曲?
按理说,这不是他朱四六的性格呀?
“四六哥,你疯啦。左琦把这里砸成这样,你竟然要放过他?”李春光连忙追了过去,并拉住了朱四六。
李春光可不想就这么便宜放过左琦,即使不判刑,也要让他在拘留所里呆上半个月,让他尝尝被关押的滋味。
“不放过他,还能怎样?你没有发现保安局的人跟左琦是一伙的吗?”朱四六停了下来回看了一眼宁国涛。
“朱四六,请你把话说清楚,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保安局跟左琦是一伙的?”
听了朱四六的话,宁国涛是相当的不舒服,这简直是对保安局的诬蔑。
“宁局长,难道我说错了?从水城路保安所到这里只不过五百米远的路程,就是爬过来也要不了一个多小时吧,除了左琦事先向他们打过招呼,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朱四六目光如炬地看着宁国涛,“宁局长,如果今天有人举报这里聚众赌博,我敢说要不了五分钟,他们就会赶到。”
说完之后,朱四六拍了拍鲍长胜的肩膀,露出笑脸说,“鲍哥,别为这些破事烦心了,我们喝酒去,我敢保证今天中午这顿酒你们要是不喝,我保准你们会后悔好几年。”
鲍长胜对朱四六竖起了一根大姆指,“四六兄弟,真的佩服你。”
“万大人,周姐,进屋去吧,既然事情处理好了,不要扫了喝酒的雅兴。”
朱四六反倒又拉着万梓尘。
虽然小酒馆被砸了,但包间和后厨却没有砸,包间里依旧可以营业。
大家看到朱四六不像是很伤心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都跟着朱四六朝小酒馆走去,在他们的身后留了左方正和一干保安局的人。
走到小酒店门口,朱四六转过身来,对左方正笑了笑:“左老板,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刚刚坐定,丰镇气呼呼地说:“四六,你不会是真的这么就算了吧?”
刚才发生的事,丰镇是格外的气愤。
同样的酒庄,自开业到现在才刚刚两个月,就被人砸了两次。这个消息用不子多久,整个水阳就会知道的。
到那时,朱四六的颜面何在?还会有谁把他放在眼里,指不定还会有人前来砸店。
“怎么?不算了,还能怎样?”朱四六朝丰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