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权宁握着朱妙维的手,向她体内输入一些真气时,发现真气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怎么也进入不了她的体内。
他皱了皱眉头说:“朱先生,我敢确定,你侄女的魂魄是被什么东西给摄走了,并且还在她身上下了咒。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摄走魂魄的那个东西,解开印咒,才能勉强让你侄女醒过来,让她能开口说话。也只有把摄走的魂魄再抢回来,才能让她彻底地好起来。”
听了东方权宁的话,朱四六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
上哪儿去找摄走魂魄的东西呢?这个东西是人,还是魔?还是鬼?即使找到了,他们会不会肯来解开印咒呢?会把侄女的魂魄还回来吗?
看到朱四六焦急万分,东方权宁便安慰着说:“朱先生,既然事情发生了,急也没有用。你侄女还有半年的时间。我想,有半年的时间,说不定会在某一地点,某一时刻能遇到摄走魂魄的那个东西。同时,我也会让灵异部所有的人平时多注意这方面的事,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东方权宁的话,让朱四六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毕竟人多力量大。如果单凭自己一已之力,要找到何年马月?
“那就谢谢东方部长了。”朱四六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来到堂屋,东方权宁又拿起那本护身符递给朱四六说:“朱先生,请你拿着。刚才我说过了,有了这个本子,你以后办事要方便的多。就连当地的保安局也不敢轻易的对你怎么样。”
听了这话,朱四六这才接过来,打开那本护身符看了一眼,又合上说:“东方部长,如果我不接受你们的邀请呢?”
“没有如果,只要是国家的公民,都有责任和义务在国家遇到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帮。”
东方权宁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显得格外的威严。
“东方部长,你的意思是,我朱四六这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看到东方权宁脸色严肃,朱四六问道。
“是的,但条件你可以提,前提是你必须去。只要把这件事办成了,你就是神。”
东方权宁说完站了起来,点燃了一支烟,把身子转向了门口,凝重的国字脸写满了忧郁,一对浓眉紧拧在一起,远远看去,如同一尊雕像。
东方权宁首先在气势上压倒了朱四六。这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国家的命令,国家的命令必须执行,这是前提。但国家也不是白白让你付出,你可以提条件,只要合理,国家都会尊重你的条件。
直到现在朱四六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国家灵异部会盯上自己,他们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己会看事的呢?
自出道以来,并没有给什么大人物看事,看的也只是一般的农村乡下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到现在连自己师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能看什么事?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告诉国家的?
想到这儿,朱四六心头豁然一亮,马上站了起来说:“东方部长,我可以去试试,但能不能完成任务,我不敢保证,但我有一个条件。”
东方权宁马上转过身来,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直盯着朱四六说:“好,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要如实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会看事的?。”朱四六两眼紧盯着东方权宁,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点什么来。
在东方权宁的眼中,他以为朱四六会要一大笔钱来改善家里的住居环境,或者让国家不干涉他看事。
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还真是令他有些左右为难。因为,他也不知道是谁让他来找朱四六的。
他只知道灵异部派出了王守一负责的鬼怪组失利后,又派出了风水组前去处理,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后来国家高层下达了死命令,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尽快解决好这件事。就在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他,如果能找到水阳市太平村的朱四六,或许能助他解决此事。
于是,东方权宁让手下的人查了一下太平村的朱四六。结果发现朱四六因为搞迷信活动,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现在正在水阳第二监狱服役。
这一点倒是符合朱四六的身份特点,而且朱四六的叔叔朱继明原来就是个阴阳先生。
让东方权宁感到奇怪的是,对方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当问及对方是谁时,对方却避而不答,并要他绝对不能把这话泄露出去,否则,会让东方权宁不得安宁。
如果说这一切是朱四六做的一个局,那么朱四六在水阳监狱里,根本不可能出来。而且朱四六根本都没有去过京都,更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国际友人。
得了急病乱投医的东方权宁,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派王守一和丰镇前去请朱四六。
“这个,朱先生啊,我还真不好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你会看事。如果我说我是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你会信吗?”
东方权宁都不知道怎样来回答朱四六,最后只能组织这样的语言来告诉朱四六。
尽管东方权宁的话并不是朱四六想要的答案,但看到东方权宁的眼神,朱四六知道,他没有说谎。
朱四六想了想,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要钱了。如今没有钱可是没行啊。
“东方部长,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一口价一百万。办成了给我一百万,办不好,你只管来去的火车票就行了,不过我还要带一个人一同前去。”
朱四六两眼有神干脆地说道,这世道有了钱,才能办事,母亲的病,还有朱妙维的护理费用,都是需要钱的呀。
“好,就这么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东方权宁见朱四六答应了,是非常的高兴。虽然一百万有点多,但只要能解决这件头痛的事,那都不是事。
“我还要准备一下,一周后启程吧。”朱四六想了想爽快地说道。
“行,刚刚才从监狱出来,好好休息一下,把该准备的准备好,我在京都等你。另外把丰镇留下来,暂时当你的助手吧,到时候你们一同到京都吧。”
东方权宁扬了扬眉头认同了朱四六的安排。
在送东方权宁和王守一出院子门时,王守一终于憋不住了,回头笑了笑对朱四六说:“朱先生,你看你朋友那里还有没有那样的酒,东方部长听我说了那酒,也想尝两口。”
“是啊,朱先生,我听王组长说你朋友有好酒,勾得我恨不得马上就想喝上两口,如果有的话,一定要给我弄几瓶哟。”
在来太平村的路上,王守一就把朱四六拿了一坛酒的事给东方权宁说了一下。东方权宁也是个爱酒之人,听说有这样的好酒,马上就来了兴趣。刚才他试了几下想说,却没有说出口,听了王守一这么一说,便有了借口。
“行过两天我到市里去一趟,问一下我的朋友,如果有,就让他卖几坛子给你。”朱四六说到这里,心里得意了起来,这下可以狠狠地敲王守一一笔。
下午,红山镇保安所所长丁志林带着市法院的两个人来到了太平村,当众宣读了替朱四六翻案的决议书,并撤销了去年宣布判处朱四六一年零六个月有期徒刑的判决书,并责令余老三的家人退回给朱继文赔偿的安葬费。
这件事在太平村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朱四六终于平反了。同时,也让朱四六想在太平村买地盖房的计划泡汤了。
原来,朱四六看中了太平村小学的旧址,想买下来。当他找到村长余长海后,余长海把头摇得跟拔浪鼓一样,一口回绝了他,并说:“想买那块地,门都没有。”
三天后,朱四六带着丰镇和左娜来到了水阳。
韩文静的装修速度还是挺快的,仅几天的功夫,就把店面装修好了。看到眼前装修的一切,朱四六是相当满意。
“四六,明天就能营业了,你的酒呢?”韩文静见朱四六不提酒的事,有点着急了。
她这一次算是彻底地绑到了朱四六这条破船上了,如果这条船经不起风浪沉了的话,她韩文静真是欲哭无泪,要怪只怪自己一时头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