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觉得视觉被震惊,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毕竟,顾城阙敢给他看,他不会逃避!
顾城伶惊恐的像看到厉鬼一样,害怕的别开脸闭着眼睛。
她怎么有这么变态的亲哥?
那眼睛有什么好看?
疯子!
顾城阙对于顾城渊不回避的视线,认为顾城渊能理解,就露出了被认同的安心和开心表情,像被鼓励的样子。
顾城阙继续的说着:“那法国雷诺阿说什么“痛苦会过去,美会留下”。真是胡诌呢,致美术生啊,只有痛苦还在,美才会并存啊,因为每一次的幻痛感,都给我不同感受,我失去这眼睛,得到了一百亿英镑,这眼睛给我的痛苦,让我知道得失就在这里啊!”
如果失去这右眼就得不到这种感觉了呢!
每一次这右眼开始痛,逐渐侵蚀他脑部时,他就会想到,没有这失去,哪里有今天的夜之帝王啊。
所以,他真是爱死那种痛和美并存的感觉。
因为真实的痛,造成肉体的痛苦,可是一想到有一百亿英镑这得到满足感觉,就觉得真他妈的做对了!
多亏这右眼时不时作痛,安慰了他这段时间没有体验的得失感觉。
真想要再一次感觉呢!
他渴求着那份极致的快感、风险感与满足的高潮感觉。
顾城渊闻言很确定顾城阙有精神问题。
因为顾城阙有虐待狂!
人生确实有得失,但是并非游戏和能被某人独占的感受。
他对于顾城阙只有一句评语:疯了!
想要打击顾城阙这种人,就是毁了他的得失感!
至于……楚黎那个男人……
他不确定楚黎是不是像顾城阙扭曲!
他刚刚听下来,只知道楚黎利用借贷去谋取暴利。
他还听不出楚黎有没有这对得失类感的严重执着。
顾城伶像是撞到鬼一般,害怕的龟缩在一角,暗暗的祈祷赶快结束。
她不想再听了!
她越听就越感到骇人,甚至更怕他。
“你知道我去唐家找小夏晚和银制牡丹花项链吗?唐奕说项链在白樱身上,但是我去墓地转啊转,就是找不到呢,所以我想带小夏晚找妈妈,等到我拿到那项链,我们来创造得失感吧,像你这种男人,一定懂我吧?”
顾城阙左眼有着狂热和躁动,他笑的很诡异对顾城渊说着。
跟陈艾琳玩可不好玩!
因为陈艾琳老成这样,哪有什么得失感啊?
所以他相中了顾城渊!
顾城渊恨他嘛,想要刺激顾城渊,就帮助寻找动力嘛。
于是,他想到了爸爸执着的银制牡丹花项链。
他认为有项链就能使陈艾琳推顾城渊应战。
但是,顾城渊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一定不喜欢被强迫,他就想到了,给顾城渊一点点刺激。
他就不自觉想到顾城渊的妻子,小夏晚!
只要他杀了顾城渊,就是失去堂兄,然后得到小夏晚。
这就是得失感呢!
“等你从这里脱逃再说吧。”顾城渊不认为顾城阙能离开的说。
他不会让夏晚被顾城阙抓到。
顾城阙只是追求虐感的得失,这种疯子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要是真的得跟顾城阙玩,那也得等逃避不可的时候。
于他而言,顾城阙只是在幻想而已。
他不必理会!
倒是顾城伶这个害了他奶奶的贱人,他得先行料理!
“啊?我说这么多,你还是没有战意啊?唔……。”顾城阙露出了失望的沮丧表情,颓废的跌坐在地上说着。
顾城渊见顾城阙情绪化,他很确定顾城阙暂时不足为患,于是,就转向了惊恐不敢面对的顾城伶,冷冷的说着:“我得应用令兄的理论在妳身上了,顾、城、伶。”
他以为她装的视而不见,他就会放过她吗?
她想都不要想!
顾城伶闻言愣住的看了顾城渊。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应用顾城阙的理论?
他想要干什么?
医院
管家担忧的看着像在挣扎的顾老夫人。
老夫人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断的喘着呢?
他开始叫着她说着:“老夫人?老夫人,您快醒醒呀!”
这时,顾老夫人紧闭着双眼,不断的用力喘着气。
她的意识,先是迷离之后……
耳畔边就听到顾义濂用着细语呢喃的声音:“艾琳……流羽毛之威蕤,垂环玭之琳琅。真是好名字呢,艾琳小姐。”
此时,顾老夫人听到顾义濂的声音,她的表情露出了放松,却无法睁开眼睛。
她的耳畔边,又响起了顾义濂的声音,但这次的声音不是细语呢喃,而是带着情意的言语说道:“又览所著文,宏博中正,富我以琳琅珪壁之宝甚厚。我想问艾琳小姐,妳是否愿意成为我顾义濂人生中那一位琳琅珪壁之宝?”
突然,躺在病床上未清醒的顾老夫人眼角有眼泪滑落。
管家守在病床旁,不解的看着顾老夫人。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老夫人在哭呢?
是想到了什么?
还是见到什么人吗?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顾老夫人面情露出了温柔,因为她回到了自己年轻时,遇到顾义濂的记忆之中…….
陈家
年纪约十六岁的陈艾琳,她身着一身白的民国初年旗袍,坐在自己院中的石椅上,正一个人静静的插着花。
她眉眼间满是温柔与专注,她一手拿着红莲花、一双眼审度着花要在哪一个方位,她歪着头露出了犹豫表情。
这时,一只男人的大掌握住她手上的红莲花后,就把把红莲花摘下,插入她耳际上后,用着温柔而轻的声音说着:“红莲白莲共开塘,两般颜色一般香。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
陈艾琳一看到有男人靠近,立刻露出惊慌的表情离开的位子上,退的老远的戒备问道:“你是谁?”
她一问完,就东张西望想找人撵走这无礼男人。
她头一动,就让耳际上的红莲花掉落在她脚边。
“我是令尊的友人,我叫顾义濂,不好意思惊扰小姐了,我是看小姐好像很犹豫,就自作主张唐突妳了,非常抱歉。”顾义濂拿下了黑色帽子,一脸愧疚的对她道歉说道。
这个小姐怎么如惊弓之鸟?
他有这么可怕吗?
“那你走错地方了,请你出去!"陈艾琳闻言没有放松,反而紧张的抓着石桌边缘,对着他下逐客令说道。
她的父亲明明在东院。
可是这个男人来到了偏僻南院。
很显然是走错路!
“我……呃……我没有恶意,请妳原谅我。”顾义濂向陈艾琳微微鞠躬的致歉说着。
真是的!
他被女人讨厌了!
他得赶快道歉呢!
“要我原谅你就赶快走!”陈艾琳频频后退,指了门口的对他说着。
父亲又想替她安排婚事了吗?
她都说了,她一切听父母安排。
为什么还执着要她见陌生男人呢?
“……好。”顾义濂一脸沮丧的搔搔后脑,就转身离开。
陈艾琳见顾义濂离开,松了一口气的坐在石椅上。
翌日
陈艾琳穿着鹅黄色的旗装又坐在石椅上,拿着红、白、黄色的莲花,又准备插着花。
这时,撑着洋伞穿着水蓝色洋装的少女,一看到陈艾琳就露出了恶意表情,一边走过、一边把洋伞收起来,用洋伞把石桌上的花盆、莲花故意的扫到地上。
这一幕,被又来拜访的顾义濂撞见,他见到有人欺负陈艾琳,立刻上前的斥喝少女说道:“妳太无礼了!快点道歉!”
少女露出刁难任性的表情,冷冷地瞪着顾义濂骂着:“我还就无理到底了、你管的着吗?还不给我退开!”
这是哪来的路人甲?
竟敢跑到女子后院中!
不会是陈艾琳耐不住寂寞偷汉子吧?
这下,她可要跟父亲好好告状!
陈艾琳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不想要管那个少女,就优雅的起身蹲在地上,开始清理散落的插花用品。
她已经习惯陈艾妤看她不顺眼了。
她也懒的争论了!
还是赶快收一收吧。
“喂!陈艾琳,我不是警告过妳不准插花吗?妳真以为妳美的像花啊?”陈艾妤用着忌妒又气恼的表情骂着她,就把洋伞往她后背一丢,就气炸的离开。
她怎么有这种爱装无辜的姐姐?
她真想杀了那贱人!
她为什么就比那女人晚出生呢?
哼!
顾义濂伸出手抓住了快要落在陈艾琳后背的洋伞后,立刻蹲下来帮忙她捡花的关心问着:“小姐还好吗?妳都受这种欺负吗?需不需要我告诉陈老板?”
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这么吞忍着呀?
他看了真是不忍心呢!
这么温婉柔顺的女子,怎么会被这么羞辱呢?
陈家就没有人能保护她吗?
“不用拿这种事去烦我父亲,我自己能处理。”陈艾琳用着不在意的冷淡表情说着。
反正她很快就会出嫁,这有什么好告状的?
她们姐妹越是吵,也只是被家里气氛弄糟。
陈家可是做生意的大户人家,要是内部大小争执不断,是要如何和气生财呢?
她可不愿意斗来斗去。
“……妳是陈家大小姐吧?”顾义濂用着对她有好感的表情问着。
真是温柔又孝顺的女子呢。
他记得没有错的话,陈老板有两个女儿,一个性格温柔、相貌秀丽,另一个是妾所生的女人,性格跋扈专断、相貌平平。
他猜着,眼前这一位美人是大小姐。
陈艾琳看了顾义濂英俊的容貌,正犹豫是否要证实。
这个男人虽然是父亲的朋友。
而她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么能随便和男子攀谈和吐露真名与身分?
她思及此,浅浅一笑,不回答的任他猜测。
她把东西放到石桌上后,才开口对着他说着:“谢谢你了,也请你就不要再来了,因为你擅闯陈家女眷内院,传出去会受人非议。”
顾义濂对于陈艾琳正经八百的说话方式,露出了尴尬表情说着:“那个……我是得到陈老板允许才来。”
看来他真的被她讨厌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陈艾琳闻言露出了为难表情后,依旧冷漠的对顾义濂说着:“那你既然找到我了,目的也算达成了,请你快点离开吧。”
她的父亲怎么还是喜欢这样呀?
她都千拜托、万拜托父亲为她婚姻作主。
反正,她相信父母挑的人,全都是生意人。
父母既然都已经看过了和选过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她见人呢?
她真的不喜欢这样!
生意人全是贫嘴滑舌之徒,应付起来也很累人。
她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呢?
“……好、好吧。”顾义濂露出了很失落的表情,搔搔后脑又转身离开。
他果然被讨厌了吗?
他只是自我介绍而已,是哪里得罪佳人吗?
不会是他摘花,所以触怒她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