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苏子墨似乎忍顾城渊很久了。
他虽然听了一些,也是会大动肝火。
可是他见夏晚冷静的样子,他就觉得他们还是尊重夏晚和她丈夫。
顾城渊用着阴狠的眸子,恨不得把苏子墨挫骨扬灰,但是他没忘了顾城伶的事,就越过苏子墨走到顾城伶旁边,对着警察说着:“我是她的堂哥顾城渊,一会儿律师就会抵达,我想请求你们先行暂停,等候律师抵达再进行了解。”
他早就要顾城伶把连城阙送到警局。
这女人就是当耳边风。
他本来不想要管她!
可是夏晚执着要来,他就只好陪伴了。
警察对于顾城渊的请求允许的将坐到一半的笔录盖上,就站起身的说着:“那就等候律师来再继续。”
警察一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顾城伶见到警察暂停,立刻对着顾城渊情绪激动喊冤的说着:“哥,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连城阙!不信你可以问楚黎。”
既然苏子墨通知了她和夏晚。
那他会相信她吧?
顾城渊见顾城伶的眼眸中正直,加上没有说谎时词穷的重复,所以他能相信连城阙的死与她无关,但是,她没有送连城阙到警局,令他很失望的给她一耳光。
顾城伶被顾城渊掌掴,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就哭着对他说着:“哥,我是被人威胁才跟他在一起,杀他的人真的不是我!我真要杀他,我何必伴尸等警察抓我?”
她知道他经过蟾蜍汤那件事,认为她心狠手辣。
可是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堂兄妹啊。
她是什么底,他会不清楚吗?
今天这件事,她真的冤枉!
她确实想要摆脱和想杀了连城阙的念头。
可是真的不是她做的!
“我打妳不是因为连城阙的死,而是妳背叛我对妳的信任,妳为什么没有把害了夏晚的连城阙送到警局?妳现在出这种事,要不是夏晚担心妳,妳以为我还想看妳这张脸!”顾城渊咬牙切齿的对着顾城伶骂着。
连城阙害夏晚失去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推连城阙进入地狱。
所以,连城阙是被千刀万剐,还是被人虐杀成白骨,他在所不问。
他恼火的就是她!
因为他之前还肯在没有证据前相信她。
但是他相信她,要她做的事情,她都敢背弃了。
她有什么资格敢对他开口寻求帮助?
说实在话,要不是夏晚执意来,他还真想落井下石的制造一点罪证赖给她,让她被关到大牢好好反省!
“嫂子来了吗?”顾城伶一听到夏晚,瞬间冷静的问着他。
顾城渊一副顾城伶再说废话一般,懒得跟她废话的离开位子。
夏晚走到顾城伶的身边,愿意相信的握着她被手铐铐住的手,语气温柔的说着:“放心吧,等一下律师来了,我们就先回家,凯曦想要见妳。”
虽然她在看到亲子鉴定时,就怀疑顾城伶和连城阙的关系……
既然顾城伶有难又再喊冤,她愿意让事情一件件分开讨论。
眼前,是要让顾城伶离开手铐回家,并非来找麻烦。
她在疑心,还是会在意才五岁的凯曦没有妈妈。
顾城伶见夏晚如此关怀,她惭愧的流下泪水后,就想到有事情不能让她知道,便用着冷漠的语气说着:“我只需要我哥顾城渊,我现在不想看到妳!”
“堂姑?”夏晚见顾城伶反应有落差,感觉到不对劲的叫着。
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
“走!”顾城伶用力推开夏晚的手,大吼一声。
夏晚被这么一推,差点往后一倒。
顾城渊眼捷手快的搂住夏晚的腰后,火大的准备骂顾城伶时,夏晚靠着他的胸膛,制止的说:“好了,你消消气帮堂姑吧。”
“……”顾城渊对于夏晚的话,再想拒绝也只能配合的摸了她的脸,扶着她往门口走的说着:“妳先去车上等我。”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这警局犯人这么多,等等有什么事,又吓到她或伤倒她也不好。
他真不该带她来。
楚黎见状立刻上前,对顾城渊说着:“我是夏晚的朋友,我叫做楚黎,我和子墨有些话想跟夏晚谈,不如,我们先送夏晚返家休息,等你处理好我们再离开。”
“你是楚黎?”顾城渊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斯文男人问着。
这男人他还真没细看呢。
果然和情报上照片一模一样。
既然和情报上显示一样,他怎么会放心让夏晚跟这男人一道?
苏子墨是让他想杀之后快,但是他相信苏子墨为人。
夏晚见顾城渊对楚黎陌生,就对着他介绍楚黎说着:“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受到他不少照顾,他和子墨都是我的朋友。"随后,她看了顾城伶背影一眼,就对着他又说:“堂姑心情不太好,你不要跟她计较,凯曦在我们出门前还在哭闹,我就先回去照顾她。”
既然顾城伶要她走,她还是别在场吧。
她知道他气顾城伶,但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她相信他会好好处理后续。
而且苏子墨找她找的急,应该有不少话要跟她说。
不如,他们夫妻就分开进行各自的事。
“妳回去先跟奶奶说一声,如果奶奶想来就阻止她。”顾城渊摸了夏清柠的后发温柔说着。
反正她不是跟楚黎独处,同行还有苏子墨,他应该可以放心。
于是,他看了楚黎和苏子墨一眼,冷冷的警告说着:“夏晚先拜托你们了,可别生出什么事来。”
“啧!"苏子墨懒的理顾城渊,直接伸出手抓了夏晚的手,对着她说着:“走吧。”
他真想带着她远离顾城渊。
可是他见她似乎还想跟顾城渊纠缠……
真是让头疼又无奈。
楚黎察觉顾城渊眼中对他有戒备。
他虽然自认没有得罪过眼前这位掌握京城大半以上经济命脉的男人。
但是他不否认自己有抢夏晚的心。
所以,他不在意被人提防。
毕竟,从他设立金融公司,黑白两道中敬畏他的人很多。
夏晚跟着苏子墨一边走、一边问着:“公司还好吗?”
苏子墨带着夏晚走出警局前回答说着:“有些事我还真力不从心,还有……”
楚黎见苏子墨和夏晚离开,准备跟上的时候,就听到顾城渊冰冷声音问着他说:“你认识恶少吧?”
楚黎闻言先是勾起唇,随后转过身就用着温和表情回答说着:“不愧是景程集团和临江集团的总裁,对于我这小公司的动态,即便我想隐瞒也逃不了法眼。”
夏晚嫁给顾城渊确实登对。
可他却认为登对的夫妻,常常貌合神离。
“恶少是顾城阙吧?”顾城渊对着楚黎直言问道。
楚黎这男人不若表面和善,他也不必太客气了。
虽然他和唐青橙有共识,要与夏晚一块调查。
但是他认为他得先过滤消息,才能让夏晚知道。
“名字只是人的代号,我一向不多问。”楚黎用着自己也不清楚的表情回答。
是不是神创造人,这他不管。
既然世上比肩继踵,为了区别就会有代号。
他在意的是人为了得失而努力的那份拼尽与绚烂。
岂会去在意人世间的名字是什么?
“求人不如求己。”顾城渊听出楚黎不愿回答,就表明自己会查到的说。
他遇过的人很多,见过的怪人更多。
确实有少部份杰出的人,会像楚黎这种个性。
像楚黎这种艺术个性,往往比一般人更接近罪恶。
刚刚顾城伶有说,是楚黎发现她。
为什么他有种楚黎也有参与的感觉呢?
不过,他不喜欢靠直觉。
他喜欢讲求证据!
楚黎闻言对顾城渊浅浅一笑,就直接离开警局。
这个男人一开口就问恶少。
让他不得不怀疑,恶少跟这男人有故事。
不过,不关他的事!
这时,律师一进入警局,就快速走到顾城渊面前,向他行礼说着:“顾总,我来晚了。”
“我要顾城伶离开警局。”顾城渊看着律师淡漠的说着。
这边越快结束,他越快回家。
楚黎那个男人,让他相当不安呢。
律师向顾城渊又行礼后,就走到顾城伶旁边,对着她问着:“可以先告诉我经过吗?”
顾城伶看了律师一眼,又看了不想理她的顾城渊,确定这是救命符。
但是,她要怎么开口呢?
她又不能说实话。
要是她说实话,搞不好顾城渊会杀了她。
可是她不说实话,就会被蒙上不白之冤。
反正连城阙那男人不是她杀的,剩下得让律师去依法辩护吧。
她思及此,对着律师强调的说着:“连城阙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楚黎是怎么入内,等我醒的时候,楚黎就把我松绑了,然后,我才发现连城阙死在我旁边。”
“地点在哪里?”律师冷静的问着。
楚黎?
所以还有证人是吗?
她所说的松绑,不会是她被人绑住吧?
不行,他得好好问清楚。
“我本来是在堂嫂的住家,正准备把连城阙送到警局时,就被人打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星尘的VIP室钢管上,这些勒痕是证据。”顾城伶让律师看了自己颈上、手腕和脚腕上的绑缚痕迹说着。
这就是证据!
她都被绑起来了,哪有可能再杀人?
“知道了。”律师对着顾城伶说完,就对着警察大声的说着:“请问,我的当事人也是被害人,为什么要将她当成犯罪嫌疑人铐上呢?”
会杀人都是要有动机。
这些条子不由分说铐人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证人作证吗?
为什么还要铐他的当事人?
“她逃跑了,我们有义务扣下她。”警察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
“一个弱女子看到尸体,谁不会惊慌吓跑?请问你们有指证她犯罪的充足证据吗?像是凶器以及其它帮助行凶的物品?连城阙的死因鉴定结果呢?如果都没有的话,请你们放人!”律师拿出符合常理的说词,提出一连串问题问着。
办案的警察顿时一愣,确实拿不出证据。
此时,律师就对警察说着:“请解开我的当事人手、脚铐。”
警察无奈之下,拿出钥匙替顾城伶解开手、脚铐的说着:“为了厘清案情,我们还是会随时请她来解释。”
“当然了。”律师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
顾城伶一获得自由后,就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这时,顾城渊抓着顾城伶的手臂,直接往门口走。
夏晚坐在五人的长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子墨和楚黎,用着歉疚的语气说着:“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这么多天。”
这时,管家递上了咖啡给他们三位后,就退到夏晚身后的沙发上,静候需要服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