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夙大将军啊,我去,我去。到底什么要紧事啊。”
夙离抿了抿嘴角,“柳盈可能是逍遥门的人。”
“什么?”
“不然她身上的蛊毒不可能解除。”夙离十分肯定,逍遥门的密毒,绝不可能外漏。
邵德闻言急匆匆地出了门,三更半夜就让坊间卖胭脂水粉的吴姑娘将话带给了徐静然。
此后数日,徐静然皆有意无意地路过柳盈的宫殿,却不曾发现柳盈外出过。她有些纳闷难不成中了蛊毒之后,畏首畏尾竟不敢出门了?
今日徐静然照例来柳盈的宫殿前转悠,刚巧碰见绿意急急忙忙地冲进柳盈的寝殿。
她偷偷跟了进去,方才知道原来是坊间的药铺有个患者闹事,看来这次柳盈不想出门也得出门了。
徐静然悄悄地离开,立刻让贴身丫鬟出去通知邵德。
她邪魅一笑,难掩心中喜悦,看来东宫要有大动作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柳盈还能蹦跶几天。
“随我出去看看。”柳盈听完情况,立刻拉着绿意出门,为了能够快一点到达药铺,她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王妃,我们还是走大路吧,若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和王爷交代啊。”绿意闻着这有些腐臭味的小路,拉住柳盈,小声说。
柳盈看了一眼绿意,神色坚定,“大路人多,马车走起来太慢。”
药铺生意好不容易好起来,万不可因为一件小事,就毁了药铺的声誉。
绿意无奈,只好随着柳盈一同走小路。
马车行至小路的中间,冷不防一只暗箭从马车帷幔射了过来,柳盈一个侧身躲过了暗箭,顺手将绿意打晕。
她飞快地绿意放在马车暗藏的机关内,飞快地出了马车,只见马夫已经倒在马栏上,脑袋随着马车的晃动摇摇晃晃,她飞身下了马车,正在此时,十个黑衣人已将她包围起来。
柳盈凤眼一眯,冷若冰霜的脸英气十足,到底是谁,如此暗算于她?他们又怎么知道她此时出门?
来不及细想,为首的黑衣人一个闪身靠过来,刀光一闪,正准备朝着柳盈劈下来的时候,柳盈手腕一翻,一枚银针从她的袖口飞出,正巧落在黑衣人的手掌,黑衣人的刀应声落地,那人疼得立刻弯下了腰。
其余九人见此情况,直接围了上去,刀枪剑戟齐齐朝着柳盈的脖颈,后背而来,柳盈足尖点地,以脚踝为轴,绕动一周,银针分分落在九个人的膝盖。
“砰砰砰……”九人先后跪在地上,面部因疼痛而变得扭曲。
柳盈立在他们之间,拍了拍手,冷哼一声,“想活命就不要乱动,这银针上面可沾有剧毒。”
还想要反抗的人一听这话,垂头丧气地跪在了地上。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柳盈满意地点了点头,蹲在为首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想要揭开他的面具。
黑衣人迅速退后,躲过柳盈的手,口中却吐出一口鲜血,他怔愣地看着柳盈,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柳盈摇了摇头,很是惋惜地说,“都告诉你了,这银针里藏有剧毒,不能乱动,非是不听!”说罢,她还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众人见首领倒在了地上,心中惶惶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柳盈扫视一周,“说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她朝着其中一个壮硕的大汉走了过去,双手掐腰,眼神坚定。
就在此时一把飞刀从身后飞了过来,直中那人面门。
柳盈飞快转身,只见其他人都已经倒在血泊中,却不见这飞刀到底从何而来,难不成这周围还有旁人?为何她连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呢?
“什么人?”她心里一惊,好厉害的手段,若是那飞刀是冲着她来的,那她现在岂不是一命呜呼了?想到这,她不仅后背发毛,脚下动作却不停,瞬间后退几米开外,冷静地巡视周围环境。
就在此时,一抹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朝着她靠了过来。
她虽未见过此等功夫,但也只其中利害,刚想要逃跑,可那人已经到了眼前。她无奈只得翻动手腕,银针如同梨花雨一般散了出去,虽逃脱几步,但那人逼近的脚步却始终不停,左右开弓,银针全部无声地落在地上。
柳盈深知此人功夫内力都属上乘,而她重生的这副躯体却一点内力也没有,就算是她重生之后,不断地练习,但却远不及此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柳盈将身上的软骨粉朝着那人撒了出去,这才施展轻功准备逃跑,可谁知的,那人却看看勾住了她的裙摆。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匕首将裙摆隔断,但此时,一把刀却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那人手中的银刀又靠近柳盈的脖子半分。
柳盈微微一笑,神色如常,“你来行刺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快说。”银刀的刀刃已经贴在了柳盈的脖颈上,那人眼中带着几分迫切。
“煜王妃。”柳盈低头看了一眼银刀,心中虽然恐惧,但神色却十分镇定。
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下的银刀再次用力,柳盈白皙的脖颈血红色的鲜血溢了出来,“你为何会逍遥门的招数?那银针和毒药又是从何而来?”
柳盈感受到冰冷的疼痛,心里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惊讶,这个人,怎么会知晓她用的乃是逍遥门的武功?难不成他也是逍遥门的人?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见她半晌不说话,那人的耐心被挑战到了极致,“既然不肯说,那就去说给阎王听吧。”
柳盈闻言,双手手心冒起冷汗,忙说,“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
那人将靠在她脖子上的银刀的提起半分,十分不耐烦,“别再糊弄我,否则……”他一双鹰眼透露出一丝狠绝。
“三年前,柳将军出征西北,我送他至凉州驿馆,在返回的路上,刚巧碰到一个红衣女子。”柳盈下意识地想起了从前那个喜欢穿红衣,恣意洒脱的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若是从前,怎会被这人拿住。
那人微微皱眉,吐出的话依旧狠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