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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大牛中毒有他们一家就有戏看(…(1 / 1)

作为一枚吃货,最讨厌在享受美食的时候,被人打断,尤其还是爱吃的东西。

云溪看着手上那枚,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的蟹黄蒸饺,脸色相当不好,也没了继续享受美食的**,犀利的目光扫向,那急匆匆跑过来那守大门的人,“你最好给我一个这么急匆匆,叫嚷嚷跑来我这里的理由。”

云溪对待下人向来宽和,甫一听她严肃的话,门房抖了一下身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姑娘,上次上次来的那对母女又来了,奴才担心他们又来闹事……”

那天杨招弟母女领着一大群人过来,说是姑娘的亲戚,他见两母女来过,便放行。可那天发生害得姑娘的父亲,差点投河自尽,还把这外院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后头姑娘没罚他,只是告诫他,但凡有人来拜访,没有拜帖的一律不放心。

他感念姑娘的宽厚,当时就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把这个看门的活做好。

今天姑娘的父亲回府的事,他自然知道,怕那一家子又来寻姑娘父亲的麻烦,这才让人在外面等着,自己急匆匆跑了进来。

看了一眼明显也停了吃食动作的父亲,“杨招弟母女?”不明白这两母女又来干什么,“除了他们还有谁?”

“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那应该是焱儿。”想到刚刚聚客居说扫墓的事,云婆子和云大树的态度,云大牛想着得让云锦焱跟着一起回去才对,“让他们进来吧。”

接收到门房询问的眼神,云溪摆手让门房出去办事,“就按我爹说的办吧。”

说起杨招弟母女,父女之间总有些不愉快,云大牛也明白很多事,都是云大树那一家子闹的,“爹知道你不喜二婶他们一家子,可无论如何咱们跟他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筋的血脉至亲,有些事能不计较便不计较吧。计较太多,只会让彼此日子都不好过。”

云溪很想说,姑奶奶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日子不好过关我什么事。

但她也明白,云大牛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能要求他跟那些真正的亲人,断绝来往。

“只要他们不要伤害你,不要整日里算计你,你要怎么跟他们相处,是你自己的事。”偶尔吃点小亏不痛不痒,她可不去计较,但若有人胆敢伤害这个老实的男人,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说到这个云大牛又想起这些天聚客居的事,摸出腰间的白玉佩,“溪儿,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自己拿着用,放在爹身上,爹怕自己往后每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知道这块玉佩价值的这两个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总把它握在手心,还每隔半到一个时辰就醒过来,确定一下东西还在不在手上。

云溪并没有伸手去接那玉佩,“你就把它当个普通玉佩就好,之前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想当天这男人只身一人进扬州,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就一个人在那大街上找人。若不是当天她举办的试用会,让他无意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她都不知道这男人,最后要怎么办?

第二天带他出去的时候,想到夜傲辰曾经给了自己这么块玉佩,她就给了云大牛,只是希望再有这样的一天,能碰到个识货的人,把他带到聚客居。

“这块玉佩在扬州城,还是有些用处的。哪天你进城,一时没来我这,到聚客居凭借这块玉佩,可以要他们帮你做一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

见云大牛一副不肯接受的样子,云溪好言劝说,“你看我有这么大一座府邸,府里还有几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厨娘,拿着这块玉佩压根没什么用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还是不要了。”他估计回了杨家村后,那云婆子想到这块玉佩,会把它拿去卖掉。

“要么你就拿着这块玉佩,要么等你会云家村的时候,就从我这带个人回去照顾你顺便帮你感谢活,二者选其一,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没给个傍身的东西在他身边,她放不下心。

“爹刚已经跟你二叔说了,往后把你奶的田分到我们这边来,我再也不会帮他们干那地里的活了。这样一来咱们家只有十五亩不到的地,爹一个人就忙活得过来,不用让人帮忙。”古代的田产量极低,每个人基本能分到六七亩的地。云溪这个向来被忽略的对象,一直没分到田,这也是以前云婆子和云大树一家子,不肯给她饭吃的一个原因。

“那就让他先帮着照顾你,等哪天你再给我娶个娘亲了,有人照顾了,再把人撤了。”

云大牛虽然四十多岁了,名义上也娶过妻子,但当年那吴氏是迫于生计才嫁给他的,婚后压根没让他碰,所以这男女之事他压根就不懂。

一听云溪又提这个话题,只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了,“爹都已经老了,这辈子这样就够了。倒是你明年就及笄了,已经到该说亲的年岁了,这趟回去爹会帮着看看村里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帮你好好相看一门亲事。”

转念想到上次程正明和吴氏的话,眸光一暗,“爹忘了,如今你亲爹亲娘已经找上你了,想必亲事的事,他们会好好帮你相看的。爹没本事,从小也没教你什么东西,难得你亲爹亲娘不嫌弃你,还帮你找了两个嬷嬷,教导你,你记得跟他们好好学学规矩,学学识字,免得像爹这般大字不识一个,除了种田什么事都不会干。”

“比起从来没为我的成长,带来任何帮助的亲爹亲娘,这些年爹对溪儿的养育之恩,才是溪儿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如果没有你的不离不弃,溪儿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虽然真的不在人事了,但对这个老实男人,她没法割舍,“而且我觉得种田没有什么不好的,没有我们农民种的田,那些自命清高的官员,也只有饿死的份。可以说,我们种田人,是他们生存的根本,咱们何必妄自菲薄。”

云大牛不提吴氏送的两名嬷嬷,她都忘了他们的存在。

虽然这两人的活动被限制,但府里留着这么两个,别人塞过来的人,心里总感觉被隔得慌,回头得找个理由把人打发出去。

“我不想往后每次给你送的东西,再像之前那样,全都进了别人的口中。这次就让这些天跟着你的王伯,一起跟你回杨家村。往后有他照顾你,我比较放心。”最后,云溪一锤定音把送人回去的事,直接给敲定了。

“那是你奶说,只要我那样做了,她就认你这个孙女。”

“她是你娘,好坏我就不予评价了,往后就让王伯陪着你。”

见云溪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云大牛叹了口气,“那玉佩你收起来吧。”

这次云溪也不推辞,直接接了玉佩,“回去之前有什么需要采买的,就让王伯带你去。另外家里的茅草屋太破了,不宜再住人,这次回去住的地方,王伯会安排。那茅草屋就推了,重新盖座房子起来。这些事情我都已经交代好王伯了,到时候他会安排,你不用操心。”

家里的屋子,她早就想重新翻盖了,但她人一直没得空回去,这事才搁着。

本想着端午回去,再着手做这事,如今云大牛来这里,倒是将计划提前了。

“现在就爹一个人,把那茅草屋屋顶翻修一下就好了,别浪费这个钱去盖那房子。”一幢房子盖下来少说也几十两银子,“对了前两天爹还用刚那玉佩,从聚客居那边支了五十两银子,这是要还的吧?”

那天的事掌柜早就让人都跟她说了,她岂会不知,“银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往后你就把自己照顾好,把属于咱们的地下好,其他的事有我。”

“可……”

已经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杨招弟母子三人到了,云溪阻止云大牛继续,“他们到了。”

云溪话才落下,门口就出现了三个身影,站在最前面的是,自云溪穿越过来后,还不曾见过的云锦焱。只见他穿着月白杭绸暗纹直缀,腰束墨玉腰间,腰带上系着一块玉佩,还没完全长开的脸有着不健康的黄,眼角四周有些肿胀,看起来像纵欲过度一般。

十二三岁本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可云锦焱身上除了给人压抑的感觉,压根没有丝毫的朝气,更不见健康的阳光之气。

她知道这云大树一家子,总是那么嚣张,跟这个在山阳书院的儿子,有着莫大的关系。据说这小子学业很好,小小年纪已经是童生了,只要这次的童子试再过了,便能得秀才的称号。

要知道这古代人,就这秀才的称号就跟九十年代的二本一样,很是不好考。就鲁迅先生笔下的悲剧人物孔乙己,读了一辈子的书,却连个秀才名头都没得到,这才造就了他的悲剧命运。

这么说来,这云锦焱的确,有过人的本事。

按说这样的人,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才对。

可从云锦焱身上,她当真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云溪在看着云锦焱的时候,云锦焱也在看着她,似雪的肌肤,姝丽的容颜,五官中最出色的莫过于那双,仿佛沉敛了世间最尊贵黑色的眸子,是那么的璀璨夺目。世间任何美好的事物,在这双眸子前都会显得失去了光彩。

正是这样一双眸子,自带几分邪气,仿佛能够住人心,让人不愿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今天的她,缎地绣花百褶裙,鹅黄云烟纹碧霞罗衣,外罩明亮桃红色褙子,长发只用一根绳子简单束在脑后,鲜亮的颜色,简单的装扮,有着独属于十四岁少女的朝气,让人眼睛一亮。

跟在那两个公子哥身边,他也算见识过不少美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脑心挠肺的感觉,云锦焱觉得自己今天这趟没白来。

感觉到云锦焱带着掠夺性的目光,云溪不喜地蹙了眉头。

美人蹙眉,更惹人心痒痒,但云锦焱没忘记今天自己过府的目的,感觉到云溪的不喜,有些不舍地移开了目光,抬脚朝着云溪身边的云大牛走过去,目光直视着他,“侄儿,见过伯父。”

这么一看,云锦焱才发现,不仅是云溪这个贱种变了,连这个向来低眉顺耳,目光从来不敢与人直视的大伯,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以往的他,就算坐椅子,也顶多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一大半的屁股都不敢坐在椅子上。可如今他整个人都坐在那太师椅上,双手还自然地放在扶手两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带笑看着他,“焱儿来了。”

不仅云锦焱觉得云大牛变了,跟在他身后的杨招弟母女,也觉得就两天没见,这个向来畏首畏尾的大伯,竟然跟那天不一样了。

那种不一样,并不是因为他今天穿的衣服,比那天好看,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异样。那天的他,碰到事情,只一味想着息事宁人,可现在的他,让人觉得他仿佛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眼睛里有着坚定不移的坚持。

她不知道这两天,在聚客居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为什么这两父女,一个两个的都变得这么不好拿捏,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站在云锦焱的身后。

见云溪没事人一样,坐在一旁完全没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云锦焱只能将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溪姐姐了吧?”

看到这样的云锦焱,云溪脑海中蹦出了四个字:人模狗样。

没错。

就是这四个字,她穿越来的时候,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对这个自小便被当成全家人骄傲的孩子,完全没有好感。或者说,这全家人原主最不喜欢的人,非这个云锦焱莫属。

记忆中这个男孩子,总会在人前维护她这个见不得人的野种,让村里人都觉得他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可私底下,他却比杨招弟他们任何一个人对她,还要心狠。

记得有一年过年,本主被允许跟着云池和云锦焱,出门跟村里头其他孩子玩。那些孩子看到她,开口闭口就骂她是野种贱人,当时云锦焱站在她跟前,义正言辞跟那些人说,她是云大牛的女儿,是他的堂姐,不是贱人野种。

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小姑娘当时一颗心激动得噗通噗通的,想着终于有个亲人理解她了。可这番喜悦在回家后,彻底被打碎了。

因为回家后,云锦焱就跟变了一个似的,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伸手就往她身上捏,甚至拿火烫她。她大腿上有个伤疤,就是被云锦焱烫的。

自那后这个家里最小的人,就是小云溪最害怕的一个人了。

也是那次事情后,过年过节无论谁叫她出门玩,她都不再出门了。

性子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越变越内向,到最后几乎不懂得如何与人说话。

如今云溪看着他脸上的笑,她只觉得虚伪,指着但凡大家闹矛盾,就躲在角落里看热闹,必要时添把火的云池道,“那位才是你姐姐。”

“她是姐姐,你也是姐姐。”说着不客气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偏头目视她,“早在得知溪姐姐来扬州时,我就一直想过来看你,奈何这会儿正准备童子试,课业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难得这次回来,便跟着娘一道来看看你和大伯。”

云溪最不耐跟这种,把场面话说得漂漂亮亮,行动却永远跟不上的人打交道,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现在人看也看过了,可以走了。”

“别着急嘛?!”他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好青年,目的还没完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发走,“我听娘和姐姐说,溪姐姐那次没被奶奶打死复活过来后,武功就变得很厉害,是这样吗,伯父?”

看来是来者不善,云溪心里如是想着,却没开口,她想看看云大牛会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云大牛正想着如何开口,让云锦焱跟他回云家村扫墓,甫一听他叫他,有些茫茫然不知所以,“什么?”

“伯父不觉得溪姐姐,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有些不妥吗?”

“这样可以不被人伤害,能有什么不妥?”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女儿的变化,这么大,但只要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不被人欺负,变成什么样都是他女儿。

对云大牛这种一根筋到底的人,云锦焱无语,复将视线落在云溪身上,不再理他,“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溪姐姐聊聊,可以吧?”

他相信自己的断定不会错,这个人肯定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欺凌的云溪。

想到只要证实自己的想法,往后就能用这个把柄,拿捏住云溪,云锦焱就觉得兴奋。

云溪一开始也担心,自己的变化太大,云大牛会怀疑她,才在某次特意将手心里的胎记,给云大牛看。

而云大牛也的确从来没怀疑过她的身份,无论是因为胎记的原因,还是真的如他刚刚说的那般,只要她变强能保护自己就好这个原因。

反正这个老实汉子,对她做的所有事情,她都铭记于心。

只要自己在意的人,相信自己,别人如何想,如何说,云溪都无所谓,“我们不熟,没什么话需要私下说的。”

云锦焱以为云溪不明白,自己暗示的话,干脆更直白地说道,“关于你的变化,我有一些疑问,想要私下请教你。”

“变就是变了,没什么好说的。”

云锦焱拿云溪油盐不进的样子没办法,直接变了语调,质问道,“你冒充我溪姐姐,是为了跟盐运使府攀上关系吧?”

“那你这么希望我不是你的溪姐姐,又有什么目的?让我猜猜看,哈!”摩挲着下巴,云溪兴致勃勃道,“你是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后让我受制于你,为你们母子三人谋划吧?!”

这一大家子除了云大牛这个一直被欺负的老实男人外,上到云婆子云大树,还有杨招弟,下到云池和云锦焱,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么一家子。

就这样一家人对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从来不会理会的。那么,他们今天上门的目的,便可想而知。

“我们要什么有什么,需要你谋划什么,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话云锦焱说得有点没底气,为了掩盖他的私心,他指着云大牛,“我大伯只有溪姐姐这么个女儿,你老实说你把原来的溪姐姐藏到哪里去?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这样就扛不住了,云溪懒得跟这样的人纠缠,“要不要我撩开裤腿,让你看看你用火烫伤我的地方?”

“云家村的人都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懂人情的人,只有我这个曾经被你拿来博好名声的人,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佛口婆心的人。要不要咱们现在当着你娘,我爹的面,咱们好好回忆回忆那段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嗯?”

云溪的话,让云锦焱傻眼。

这些事,明明只有他和这个贱种知道,眼前这个人怎么也清楚?

不,不行,那些事不能被说出来,一定不能被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说这些只想告诉你,最好别妄自去猜测那些有的没有的。否则,我一定将你小时候都对我做过什么事,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给大家听,看看你倚仗的那些东西,还能不能存在。”

“咱们本来也没很大的利益冲突,我过我自己的生活,碍不着你们一家子什么事。你们过你们的生活,我也没兴趣去干涉你们。咱们各过各的,相安无事,不是很好。为什么你们时不时就喜欢来我这里,刷存在感?”

这一个两个当她这里是菜市场,还是怎么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什么变得这么随和,任由这些阿猫阿狗跑来这里撒野。

果然这日子轻松了,人闲散了,都忘记自己原本的脾性。

看来回头得跟着一家人,立立威,否则他们整日里来找她的麻烦,烦都烦死了。

“既然今天你们母子三都在,那我就把话说清楚,往后你们要来我这里,记得先送帖子过来,我应了你们,你们再过来。否则,一律拒之门外,到时候别拿什么大道理跟我说,那是没用的。”

“另外今天是我爹让你们进来的,他有事要跟你们商量。”说着侧身看向一旁的云大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明明刚刚那还好好的人,这会儿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呼吸急促,瞳孔缩小,明显不对头。云溪心里一惊,当下着急道,“爹,爹,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痛……头痛,发晕……”

听到云大牛没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完全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像随时会断气一般,云溪着急地招来人,“快去隔壁,把杜仲遥请过来,告诉他,我爹出事,快点来。”

站起身给他后背顺气,感觉到他的气息越发不稳,云溪着急道,“爹,你先深呼吸,再把气吐出来。”

云大牛只觉得全身难受,胸口胀闷得很,全身的肌肉都发紧,仿佛要生生将他整个人扯开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发麻了,意识越来越泛滥。

耳边似乎有人跟他说话,他却听得不是很清楚,长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到云大牛的瞳孔越来越小,眼中的聚光也越来越涣散,仿佛生命力在慢慢消失一样,云溪怕了,怕这个男人真就这样去了。

原本顺着气的手,改为用力压在他胸口,用力的按压……

可按在他胸口的手,明显能感觉到,那颗跳动越来越薄弱的心……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急匆匆赶过来的杜仲遥,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小溪儿,你先让开,让我检查。”

听到杜仲遥的声音,云溪就感觉看到了希望,赶紧将位置让给他,“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你赶紧给看看。”

此刻的云大牛已经全身抽搐起来了,身体更是跟虾一样,蜷缩着,感觉到他的脉象越来越弱,杜仲遥掏出一个小罐子,从里面倒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喂给云大牛吃,让他身上的窒息感暂时得到缓解。

这才开始为他号起了脉,又询问了一下刚刚的症状,杜仲遥才严肃地说道,“立马让人准备蜈蚣和全蝎,你爹需要催吐。”

一听杜仲遥的话,云溪立马吩咐人去办,“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中毒,番木鳖的毒。”

番木鳖又称马钱子,生长在南边近海的地方,这种植物全株都有毒,种子是剧毒,经常被拿来提炼成油,混在在食物里。

中这种毒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躁、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下咽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发生典型的惊厥症状,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

讲解完番木鳖的毒性,杜仲遥心情颇为沉重,“你爹的症状明显是食用了这种子的油,才会这么严重。”

“那他会不会有事?”看着一脸痛苦的云大牛,云溪眼里布满担忧。

“我刚刚给他喂的药,能暂时缓解他的窒息感。但要解掉他身上的毒,必须先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催吐出来。只要东西准备来了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催吐出来,再开几服药调理一下便好。”

“好在发现得急事,要不然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那这番木鳖的毒多长时间,开始表现出中毒症状?”她倒想看看这毒究竟怎么回事?

“这要视情况而定,少量的马钱子有止痛的功效,可被用来入药。可这种子本来就极毒,再提炼成油,那就是剧毒中的剧毒,一两个时辰就能要人命的。”

那就是早上到现在,这段时间食用的毒。

云溪记得刚刚云大牛跟她过,他早膳没吃,而是买了这蟹黄蒸饺准备跟她一起吃的。

那就是这蟹黄蒸饺有问题了,“你看看是不是这蒸饺的问题?”

杜仲遥拿起一块蒸饺,在鼻前闻了闻,“的确有问题,这饺子哪来的?”

“西城区那家百年糕点铺买的。”

“先遣人去看看这是糕点铺误用油,导致的,还是其他原因。”其实,基本可以肯定这是有人故意下毒的,毕竟这个番木鳖的种子油没那么容易得到。

两人说话间,蜈蚣和全蝎已经按杜仲遥的要求找到,并泡好端过来了。

两人一起将东西,灌进云大牛的嘴里,没一会儿云大牛就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了。

杜仲遥又开了一张药方,让人按着上面的内容,抓药煎好,端来给云大牛喝。

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后,云大牛原本苍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许红光,身上抽搐的动作,也得到了明显的缓解,再看把原本已经翻白的眼睛,同样也得到了缓解。

让人将人扶到里面的榻上,休息。

云溪这才吩咐人,去城西的糕点铺,查看情况。

一旁亲眼看到云大牛痛得差点死掉,全过程的杨招弟两母女,此刻听到云溪那冷冽的声音,身子几乎都发抖了。

他们过来本来是阻止,云溪吃这蟹黄蒸饺的。

可自打进屋起,云锦焱就开始跟云溪聊开了,母女两见她没吃,便想着等她要吃的时候,再提醒。或者,等他们走的时候,再将这蒸饺要来就好。

没想到在他们进来之前,云大牛竟然已经吃了这饺子。

这下好了,害了无辜的人不说,还让他们查到了原因。

虽然他们自认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任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到。

可到底是做贼心虚,听到云溪让人去糕点铺,两母女心里就害怕。

他们担心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露出马脚,“池儿,焱儿,溪儿这边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娘,这会儿大伯中毒,正需要人手,咱们怎么能这会儿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办法。

如果这是最后查到他们身上,留下来也算是将功补罪。

没查到的话,就是雪中送炭了。

反正留下来没坏处。

再说,他对云溪的好奇心,还没得到解答,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时隔几天,再次看到杜仲遥,云池虽然收敛了一些,但那眼睛还是时不时往他身上瞟,眼睛里的爱意不减。虽然杨招弟各种告诫,理智也告诉她,不能对这个男人产生爱慕。

但少女的心一旦被虏获,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

一听云锦焱要留下来,她立马帮腔道,“对啊!娘,咱们留下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看着女儿春心荡漾的样子,杨招弟心里警铃大作,“池儿,娘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儿这么一折腾,感觉又乏了,你先跟娘回去,焱儿在这里帮着看看就行。”

“娘,我看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正好杜大夫在这边,咱让他帮您再号号脉?”

“不用不用,你跟娘回去休息休息就好。”说着,拉着云池的手,就要往外走。

她担心再不走,自家闺女就要粘到那杜仲遥的身上了。

难怪云大树说,这丫头丢人现眼。

云池却是不理会杨招弟,挣脱她的手,又往杜仲遥身边移了移,“杜大夫,我娘上次伤到,到现在还没好利索,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故意放娇柔的声音,听在杜仲遥的耳力,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往云溪身边挪了挪脚步,“你娘已经说了不用。”

面对这么一个,意图这么明显的小姑娘,杜仲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明明上次他已经跟这丫头说得很清楚了,怎么她还老是往自己身上贴?

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太不知廉耻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娘估计怕麻烦你。”说着她酝酿了一下情绪,顿时让自己的眼眶盈满泪水,泫然欲滴,“这些天我一直在照顾她,最是知道她的伤口如何。可每次劝她请大夫来看,她都推辞。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在场,无论如何也请你帮帮我,好好帮我娘检查一下,也好让我心安,行不?”

美人垂泪,容易让人心疼,尤其男人。

可那男人绝对不包括杜仲遥这个妖孽。

他一看就知道云池眼睛里的泪水,是疼痛导致的,也就是生理泪水,压根不是因为伤心。在看她放在身侧的手,心想这姑娘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到底用了多大力气捏自己的大腿啊!

女人啊!女人!你若不甩手段,兴许我还给你留点脸面,可你偏要在我面前作死,那就怪不得人了。

惋惜地摇了摇头,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拆穿了云池的小把戏,“姑娘,下次要制造眼泪麻烦你专业点,多思考一些贫苦人家的艰辛生活,不要再做这种自残的行为了。疼痛流出来的泪水,跟伤心流出来的泪水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还是省省吧。”

本来心情糟糕的云溪,听到杜仲遥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朝那满脸愕然,明显不相信杜仲遥会这般狠心的云池看过去,只见她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水,这会儿唰唰往下掉。

云溪知道,这次云池是真的,伤心哭的。

试问,哪个女孩子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下面子,不会伤心?

云溪的取笑,杜仲遥的无情,让云池的脸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关心我娘亲,担心她的伤口,你们不理解也就算了,凭什么这么侮辱人?呜呜呜~,云溪你那天让我穿丫鬟的衣服,还让我骑着小毛驴回去的事……”这话一出,立马又有一道忍不住的笑声传来,云池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越想越伤心地往下说,“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又取笑我。我告诉你,无论那天的事,还是你刚刚取笑我的事,我都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想到一个整天爱臭美的女人,穿着丫鬟的衣服,骑在驴背上,招摇过市的样子,杜仲遥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小溪儿,你太有才了。下次,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记得叫我观摩哦。”

杜仲遥的笑声就像一把利刃搁在云池的心间,让她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他那一句句,无情的话,被一刀刀的割了下来,“呜呜呜,杜大夫你怎么能如此作践我对你的爱?你怎么能如此作践……”

杨招弟从来没像今天这般难堪过,更没想到自己一门心思培养大的女儿,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当着对着多人的面,对着一个男人大声表达爱慕之情。

看来她真的要好好束缚这个女儿了,再让她这么下去,别说云大树,她都想着放弃这个女儿了。

黑着脸走到哭得一脸鼻涕和眼泪的云池,低声警告道,“再闹下去,我明天就让你爹,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

彻底被杜仲遥伤了心的云池,听到杨招弟的威胁,破罐子破摔道,“嫁吧嫁吧!反正新郎不是杜郎,嫁给谁都一样。你们想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了。”

“焱儿,你姐姐魔怔了,跟我一起把她送回家。晚点去请个法师回来,看看这丫头到底中了什么魔怔,竟然如此是非不分。”眼下的情况,除了这么说,杨招弟想不出第二个法子来保持云池的闺誉。

云锦焱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次也没在推迟,跟杨招弟一人拉着云池的一只手,拉着她就往外走,脚步匆匆生怕再待一刻钟,云池会再说出更惊天动地的话来。

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云溪愕然,“他们这是来耍猴吗?”

“耍人还差不多。”

“看来他们深知我日子,过得很无聊,才会隔三差五找上门,给我唱上一出戏。”每次有云大树一家人出没的地方,绝对没好事。

经过这两次事情,云溪总结出了一个规则:无聊想看戏,请找云大树一家,最好捎带上杜仲遥这个催化剂,那效果绝对杠杠的。

短暂的欢乐,在丫鬟煎好药端过来后,戛然而止。

喂云大牛喝完第一次药,杜仲遥又给他号了脉,确定情况好转,再喝几服药就能好,云溪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恰好叫去西城糕点铺的人也回来了,她便开始动手查中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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