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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乱七八糟的一家子大牛的变化(…(1 / 1)

云大树的宅子,在北城区偏远的地区,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在他们所在这个区域,就这座宅子看起来是最富丽堂皇了。

他们在这个区域也算是个上等人,周边的人,都对他们一家子客客气气的。

这才让昨日刚进城的云婆子,感到脸上倍有面子,觉得自己没白疼这个儿子。

今天她本来抱着炫富的心里,登门去找云溪他们的。

谁知到了玉叶胡同,看到那纵横交错的胡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而且每条长长的胡同里,就左右各两家占地极为宽广的宅子,没座宅子的大门前还放着威风凛凛的狮子,一看就气派无比。

纵然云婆子是个见识粗浅的农村妇人,也懂得比较这玉叶胡同的宅子和她引以为豪的儿子这座宅子的差别,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但凡自己看上的好东西,能占为己有便占为己有的云婆子,看到这气派的云宅,自然起了独占的心思。

在她看来,长辈看中晚辈的东西,开口讨要晚辈一定得双手奉上,以往也的确如此。只要是她看中的,云大牛这个老实汉子自不用说,上到云大树夫妇下到云池两姐弟,自然乖乖奉上。

当然,深知她尿性的云大树一家子,真的好东西自然都不会被她看到,而云大牛压根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云婆子爱占便宜贵爱占便宜,真正的并没占到多少的便宜。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这辈子以来,看到的最好的一件东西,她自然得想尽办法把这宅子弄到手。可惜她没想到这宅子不仅没顺利到手,自己还被打了几巴掌,最后更是被自己一向疼爱的亲孙女给砸晕了。

所以,她醒来后就开始砸东西,但凡眼光触及的,能砸得动,踢得倒的东西,全被她给砸了一个稀巴烂。

闻声而来的云大树,看着自己费了好多心思,花了好些银两淘回来的古董,全部变成一堆垃圾,云大树身子一晃,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本来一个人在生闷气的云婆子,见云大树过来,开口就骂,“亏我过去这么多年,把你当宝贝疙瘩地疼着。本以为你是个中用的,没想到到头来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比不上。早知道这样,这些年我就不该把心都偏到你身上。否则,那贱种的宅子,指不定现在就是我的了。”

没错,从她醒过来后,她就想着过去如果自己对那贱种,不那么苛刻,今天那宅子肯定有自己的一份,“你不是很能吗?那你就想办法给我把那宅子,要过来。否则,就今天你媳妇和闺女对我做的事,我定要去府衙告他们。”

见云婆子总算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云大树这才绕过地上那些古董碎片,走到炕前,在炕缘上坐下,“娘,杨招弟那个臭婆娘,您要怎么着,儿子都不管。但池儿将来要嫁入官宦人家,是焱儿走仕途一颗重要的棋子,您可千万别动她。”

让古代的男人一生只有一个女人,这对有些条件的男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但纳小妾这种事云大树,不会去做。倒不是他有多高风亮节,而是一旦他这样做,定会影响云锦焱往后的仕途,他才克制住自己纳年轻貌美的小妾。

但如果杨招弟这个妻子过世,他想再娶继室,那就另当别论了。加上经过今天在云宅,亲眼目睹杨招弟跟泼妇一样,云大树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对绝大部分婆婆来说,媳妇再怎么样都只是外人,更何况对云婆子和杨招弟这对,表面上看起来和谐,实则矛盾重重的婆媳来说。

杨招弟在云婆子的眼里,从来只是个生养孩子的工具而已。

如今听儿子也没把那女人,放在心里,云婆子那不爽的心,总算好受了些,“算了还分得清楚轻重。”

云婆子虽然见识粗浅,但终究对云池这个亲孙女还算有那么点感情,加上云大树刚刚这一番话,她也觉得有道理,“池儿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必须让她好好学习规矩。否则将来就就算进了官家,不知轻重,也是个祸害。我可不想没从她身上捞到好处,反而丢了脑袋。”

云家村有个爱讲古的人,天气晴朗的夜晚,总会在村里头的老槐树下,讲古。讲的都是些民间趣事,妖魔鬼怪,隔三差五还会说一些大户人家里面阴私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听多了大户人家里因为某些不安分的妾室,牵连娘家人的话本子,云婆子多少都懂一点。

“府里已经专门请了一个教养嬷嬷,娘大可放心。”

“趁这次清明回云家村,就把你媳妇留在村里头,你这边的铺子实在忙不过来,就让你府里的婢女兼着一起顾一下。”

为了把云池培养成一个高端上档次的淑女,云大树两夫妻一向舍得花钱。

就拿这府里请婢女的事,可不就是为了让云池,体验一下呼奴引婢的生活?!

“这点本来娘不提,儿子也想这么说的。大哥毕竟是个粗人,下地干农活是把好手,可要说照顾您,还是需要个儿媳妇在身边。”为了刷好感,云大树可是什么话都能编。

其实,这样做无非是不想面对,那胸前被云婆子严重咬伤,惨不忍睹的杨招弟而已。

“至于您说的,把那贱人的宅子拿过来的事,咱们得从长计议。”说着仔细把这段时间,云溪在扬州认识的人,做了个大概的讲解,“那贱丫头虽然是个不服管教的,但她对大哥的确算得上孝顺。所以,这宅子的事,咱们还是得从大哥的身上下手。儿子觉得娘在云宅提到给大哥物色一门新妇的想法,挺好的。”

“当然这物色的新妇,必须是咱们的人。到时候有这个新妇在,咱们再想要那个宅子,就好说了。”这么好的一座宅子,云大树自然也惦记上了。

那宅子不说一万两,少说也六七千两银子。他这些年在外奔波,挣到的银子有个千把两块钱就不错了,当然现在的铺子倒是受益不错,但一个月也就三五百两银子,一年下来也才三四千两。这当中还有一大部分的银子,得拿去孝敬各方人士,真正攥在手里的也有限。

那么对这座有机会,能成为自己的宅子,他怎么可能不在心上?!

云婆子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你说的有道理,这次回去娘一定好好给你大哥,相看一门媳妇。这事暂时不要让你媳妇知道,免得她又在哪里给我捣乱。”

这对都极为自私的母子,在面对钱财的时候,姑且把矛盾都压了下来,暂时一致对外。

这边两母子达成了统一意见,云大树又让人过来把房间里的古董碎片打扫干净,再说了一些安抚的话,才离开厢房,黑着脸朝正房走去。

正房里,杨招弟刚自己动手把胸口的伤口包扎好,想到那块被咬断的小红梅,她就恨不得将云婆子给掐死。再想到这种时候,云大树竟然没在跟前安慰自己,她越发觉得委屈,抹了抹有些发热的眼睛,“云大树你个没良心的,我差点被你娘咬断了性命,你竟然都不来看我一眼,亏我……”

正走到门口的云大树,用力掀开帘子,冷声接过他的话,“亏你什么,嗯?”

“你不是自诩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吗?怎么被那贱种几句话撩拨一下,就忘了为人儿媳的身份,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跟婆母大打出手了起来?”

“云大树,咱们说话得良心,什么叫我对那老婆子动手。你可别忘了,我只是阻止她打你亲闺女儿,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还顺带把我一起给拉倒压在她身上的,好不好?”

“本来摔倒了爬起来,就没事了。可她竟然翻身,骑在我和你闺女身上,就她那比猪还重的体重,差点没把我们压死。都这样了,还不兴我们反抗?”

刚刚被擦掉的眼泪,再次盈满了眼眶,她指着炕桌上,那个被她硬扯下来的**,“看看的亲娘对我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看到那东西,云大树眼睛一闪,暗骂云婆子太狠心了,“你们两母女对打娘一个人,还要被打成这幅囧样,怪得了谁?”

原本以为云大树至少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受伤的情况,没想到他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让他心里的火蹭蹭蹭燃烧了起来,“早知道你是这个想法,刚刚我就直接把那老贱人给打死。”

“你敢!”在云溪的宅子还没弄过来前,云婆子对他还有用,他断然不允许有人害了她性命,“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起生活了大十几年,杨招弟很是清楚云大树是个自私自利,虽不至于好色,却也喜欢鲜艳亮丽的姑娘。

对他时不时上趟勾栏院,她聪明的没点破,反正只要不把那些小妖精们,折腾回家。

作为妻子该有的体面有给她,他要怎么玩,她都不在意。

可眼下自己被伤到那个地方,想必这男人往后不会再碰自己了。

一个女人没了男人的疼宠,往后怕是一切都完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杨招弟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个不客气法?休了我?还是纳门小妾回来,把我当摆设?”

“胡说八道什么?!”他从来不会做受人把柄的事,眼前这女人再怎么说也是云锦焱和云池的母亲,往后他的富贵还要靠那两孩子,自然不能给那两孩子留下,他寡待他们生母的印象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谁对谁错,你们身上的伤也毫不了,就不要再想那些事儿了,好好把伤养好。”

本来想过来骂杨招弟一通的,没想到这女人被伤得这么严重,有些话云大树便不好开口,只能先安抚人。

虽然涂抹过药了,但身上的肉,生生被咬下了一块,还是那种最娇嫩的地方,杨招弟着实疼得不行,这会儿的确也没了继续吵闹的心思,“池儿呢?”

指望这男人照顾自己,除非天下红雨了,她还是把女儿找过来,比较好。

想到这女儿为了她,直接拿椅子砸晕云婆子,杨招弟心里总算熨帖了一些。

心想,这个女儿平时总算没白疼,关键时候还是知道她这个娘心,才是她最亲近的人。

提到云池,云大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顿时有升了起来,“你生的好女儿,奶奶和亲娘晕死过去了,还在那里对着不知名的男人犯花痴,叫都叫你不回来,我的脸可算是都被她给丢进了。”

想到刚刚他开口让那丫头回来,她竟然说她喜欢云宅,要在那里待一天。

嘴上那么说,可那双几乎没从杜仲遥身上,离开过的眼睛,**裸出卖了她的目的。

当时正为母亲和杨招弟晕倒的事,心烦,他懒得跟那丫头计较。

这会儿一听到她,自然觉得窝火了,“晚上回来,你好好给我教训教训她,如果她忘了这些年,爷费那么钱财教养她的目的。我现在就给她说门亲事,趁早把她嫁出去,省得丢人现眼。”

自家闺女看到相貌好点的男人,总会忘了自己存在的目的,这点杨招弟清楚得很。听云大树这话,她一点都不怀疑那丫头,又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了。

想到过去这些年,尤其进扬州城这几个月,在这闺女身上花费的心思和银两,杨招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女儿,随随便便嫁一个人的。

心里骂死她的不知分寸了,在云大树面前却不敢乱说,“今后这段时间我会拘着她点,不随便让她出门。另外,她跟焱儿两姐弟的感情挺好的,也素来会听焱儿的话,我会安排焱儿回来一趟,让他好好跟池儿说说。”

“反正我不希望,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否则,我就让人给她说亲了。”要不是想让这个女儿将来能帮衬儿子,他早就把她送给富商当小妾了。

“知道了。”

“这段时间你不能去铺里,就让巧云先去帮忙一段时间吧。”巧云是这府里姿色比较好,专门伺候云池的小丫鬟。

平日里云大树看那丫头的眼神就不对头,这会儿让那丫头去帮忙,杨招弟自然不愿意,“巧云虽不错,但到底年纪小,不够沉稳,让她去铺面帮忙,哪能镇得住场。”

“谁生来就什么都会了,让她锻炼锻炼就会了。”这事他只是支会一声,又不是跟杨招弟商量,岂会听她的话。

“她去铺里帮忙,谁伺候池儿?”

“以往没奴婢的时候,不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

“……”杨招弟聪明地闭上嘴巴,不跟这男人硬碰硬,“我现在身子不利索,让焱儿回来的事,就你让人去做吧。”

没兴趣继续看杨招弟的倒霉样,云大树起身,“我这就去安排。”

……

……

云大牛从玉叶胡同出来,先吩咐车夫带他到医馆。

到医馆后,又被告知人已经被送回云大树的宅子了,他又让车夫转战北城区。

这么一通下来,他到云大树的宅子前时,已经午后了。

刚想让人通报,正看到云大树从大门出来,云大牛赶紧迎上去,“二弟,娘和弟妹这会儿怎么样了?”

想到云大牛躲过了那场女人之战,他却沦为炮灰,云大树心里就不平衡。

但眼下他还希望,通过这个老实巴交的大哥,得到云溪那座宅子,他不会傻傻地跟她起冲突,“人倒是都醒了,但两人的情形都不是很好。”

云大树正想着,找个借口把云大牛请过来,没想到他主动送上门了,简直太和他心意了,“娘这几天行动怕是不太方便,你弟妹这边也要人照顾的,弟弟这边人手不够。”

一听人醒了,云大牛悬着的心放下了,“我留下来照顾娘。”

“可是我这边的房间不够,没地方给大哥住。”云大树很是为难,语气中有着难以启齿的恼然,“大夫说了娘伤到了脑袋,住的地方最好敞亮舒适,安静一点,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云大牛左右看了一下,“二弟,你这宅子无论采光,还是占地都不错,是挺适合给娘养伤的。”

“那是白天周边的人,都出门挣生活去了。等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这边可吵了。”

“那怎么办?”

对于云大牛的不上道,云大树干脆不再打哑语,“我看溪儿那边的环境不错,宅子宽敞,周边又没像这边这样七七八八的人,一大堆。最关键的是,那边还有丫头婆子帮着伺候,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另外,我还听说溪儿跟杜春堂掌柜的侄儿,私交不错。据说那个杜掌柜的侄儿,医术相当好。让娘在那边养伤,不仅环境好,还能有那杜掌柜的侄儿帮忙调理,娘应该能好得更快。”

刚刚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云婆子留在那边不带回来。可当时云大牛没在场,就算他开口云溪也断不会答应的,只能硬着头皮将人给拉回来。

这会儿既然有机会重新把人送回去,当然不能错过。

把人送去云溪那边,他们要再登门,也比较容易。

多去几次,他好摸清那宅子的情形,往后要算计也比较有把握。

云大牛已经下定决心,尽量不让云婆子和云溪见面了,这会儿听到云大树的话,直接犯难了,“就娘和溪儿那水火不容的架势,娘真的去了那里,怕是也不能好好的养伤。”最重要的是那宅子不是他的,他不敢贸贸然把人接回去。

穿过第一进院子,进了第二进,云婆子就被住在这进院子的东厢房。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东厢房的小院门口了。

看着眼前环境清幽的院落,云大牛真心觉得这地方不错,“二弟,这地方真心挺好的,我刚刚看了一下,这地方距离周边的房子挺远的,想来应该吵不到哪里去才对?!”

“吵不吵你等会问问娘,便知道。”见云大牛不下套,云大树也不知如何继续掰,干脆直接把重担交给云婆子,反正这大哥最听云婆子的话。

已经听到两兄弟声音的云婆子,见两人出现在门口,接过话茬,“什么吵不吵?”

云婆子的脑袋上,缠着绢纱,脸色因着脑袋受伤的原因,比平日里苍白了些许,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云大牛大步走了进去,关心道,“娘,您感觉如何了?”

“脑门痛得厉害。”心里有些怨念早上云大牛,就那样走掉了。

要不然以这儿子憨厚的性子,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那对母女,那样打。

这么一想,云婆子越发觉得,这儿子虽然不中用,但至少从来不曾苛责过她,也不曾放任她不管,“你可怪娘,今天这般闹上门去?”

“是我不该瞒着娘,偷偷跑来扬州的。”他不来这里,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大儿看您精神头不适很好,您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咱们等您好了再说。”

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实上站在个人的角度上看,谁都没有做错,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说那理不尽的话。

云大树岂会让云大牛绕开话题,“娘,大夫说您这是伤到脑袋,需要清幽的环境静养。我正跟大哥说,这般到晚上周边的民居,便很嘈杂,不利于您的静养,大哥还不信呢?!您给说说看,您昨晚在这里睡得可好?”

刚刚已经达成统一意见的两母子,见云大树给自己打眼色,便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立马配合了起来,“可不就是这边睡不好,早上娘才会想着去找你,趁早回云家村的好。”

“对对对,咱们回云家村。那边山好水好,空气更好,最有利于娘养伤了。”

“大哥,大夫说了娘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长途跋涉。”有云婆子在,云大树便没有了顾忌,“就按我刚刚说的,先让娘去溪儿那边修养几天,好让这伤口快些好起来,要不然清明节怎么办?”

“大牛,大树说得有道理。反正,现在到清明节也就几天的时间了,我去那里也住不了几天。”只要先住进去了,住多久到时可就是她说的算了,“溪儿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她肯定会同意。”

“娘,其他的事都好商量,但这件事大儿真的不好开口。”就自家娘亲的性子,真让她住进去了,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不希望像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离这不远处有家叫聚客居的酒楼,那边溪儿带我看过,环境很不错。要不这些天,娘就先在那边养伤?”

云大牛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云婆子两母子的意料,“大哥,你可知道那边的客房,住一天要多少银子?”

云大牛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白玉佩,“溪儿给了我一块这东西,说是凭借这东西可免费在那吃住。”

白玉卡,竟然是白玉卡,云大树敢肯定整个扬州城,拥有这白玉卡的人,十根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没想到这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自己这个土包子大哥,竟然拥有了一张。

这简直亮瞎了他的眼。

看到云大树激动的样子,云大牛不解,“二弟,你这是怎么了?”

“大……大哥,这卡能给我吗?”

聚客居这白玉卡的消费标准是十万两,才能拥有,试问有几个人能在一家酒楼消费这么多的银子。这张卡可是身份的象征,拥有了它,往后他跟人打交道的时候,那身份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么一想,他伸手直接就要抓过那块白玉,却被云大牛给躲过去了。

“溪儿把卡给我的时候,说过这卡只有我能用,搁别人身上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云溪知道这东西要是给人看到了,肯定会被惦记,早就留了一手。

完全搞不懂这两兄弟在干吗的云婆子,开口打断了他们,“我说你们在说什么,那聚客居在哪里啊?”看云大树那两眼放光你的样子,那应该是个好地方。

“娘,那是全扬州城最好的酒楼,那里的客房分天、地、人三个等级,天字号房一个晚上就要50两银子,人字号一个晚上25两,人字号房一个晚上也得10两银子。而那边的菜品大多数是宫廷秘方,最便宜的冷盘也要一两银子。进这家酒店没踹个大几十两,压根吃不到什么东西。儿子来扬州这么长时间,也紧进过那酒楼一次,还是别人淘的腰包。”

“可拥有大哥手上这块玉佩的人,无论在里面吃,还是住都是免费的。而且都会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据说如果不方便,凭借这块玉佩还能从那边支取一定数量的银子。”

一听能免费吃免费住,还能免费拿,云婆子就两眼放光,“哇,这么好的东西,大牛你快点把它给我。”这玉佩真要这么好用,那她就先要了这东西,先去享受几天,去云宅的事往后有的是机会。

云大牛真不知道这小小的玉佩,竟然有这么大的用处,顿时觉得拿着玉佩的手,有点发烫。心想这东西跟他压根没多少用处,找个时间把东西还回去,才是正理。

不过眼下,倒是能用一把,省得回头自家老娘又跟溪儿干起架来,“娘,溪儿给我这东西的时候,已经说过这东西只能儿子使用,给了别人就失效了。那地方离这里不远,咱们现在就过去,您觉得如何?”

云婆子虽觉得可惜,但能体验一把那一个晚上50两银子的客房,还能吃上几顿宫廷菜倒也不亏,“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我养伤这几天就先住那里吧。”

听到云婆子松口,云大牛总算松了口气,“那咱们现在收拾一下,顺道叫溪儿府上的车夫,把我们送过去。”

云宅那么好的地方,他住在那里都觉得糟蹋了那地方。

真要把这个爱瞎掺和的娘亲带到那里去,他真担心那地方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娘这趟进城是担心你,哪里有时间收拾东西。你先送我过去,再去给娘采用一些日常用的东西,顺带买几套成衣,给娘换洗。”

一听买东西,云大牛犯难了,“娘,大儿身上没银子。”

他本来今天要回云家村,云溪给他准备的那些银两,他都放在那些细软上,跟那一大堆的东西放一起。

“大树不是说你凭你手上那玉佩,可以在那酒楼预支银两吗?!”有便宜不贪,那是傻瓜,“等会儿你去看看,能预支多少,你都给预支出来,拿一部分给娘买东西,其他的娘先帮你藏着,等回头娘给你物色好了媳妇,好给人家聘礼。”

“娘,这样不好吧!”那银子拿出来了,指不定问溪儿要多少回去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溪儿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弄到这张卡,大儿不能随便乱用。”

不能帮到闺女,已经让他心里不好受了。

他是断不能再给她,招惹麻烦。

“既然她连这张卡都舍得给你,哪里还在意那么一丁点银子。”云大树这话说得酸溜溜的,早知道那贱种会这么有出息的一天,以前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那般苛责她。

否则,就凭那贱种如今在扬州的势力,随随便便给自己介绍门出路,他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你二弟说得没错,既然她把这东西给你了,那肯定是要你用的。你留着不用,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片美意。”附和了云大树一句,云婆子一锤定音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一晚上要50两银子的客房,到底长什么样?

本来要出门的云大树,也想见识见识那白玉卡,究竟有多好用。当下便跟着云大牛,一起扶着云婆子往外走,待坐上云溪那豪华的马车后,心里再次后悔过去对这个侄女的苛刻。

想到自己会跟这么个小丫头过不去,都是杨招弟那个臭婆娘,唆使的。要不是她,他哪有那个时间,去关注一个没存在敢的小丫头。

要不是这样子,现在自家大哥手上这个白玉卡,说不定就是自己的了。

云大树越想越觉得,杨招弟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往后断不可再听她的话了。

马车从云大树家出来,直接拐到东门北街上,行走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右拐进琼花东街,再走了差不多同样两盏茶的时间,便在聚客居门前停了下来。

云大牛进了聚客居,出示了白玉佩,让掌柜的帮着安排好客房,便想直接将人送到客房里。可云婆子直接问掌柜的,凭借他手上这个玉佩,是不是能支取银子?能支取多少?

掌柜的是个人精,一看云大牛不乐意的样子,便说是可以预支银子,但只能预支50两。其实,如果这张卡是云溪本人使用,她凭借这张卡,一次性可以预知一万两银子。当时云溪把这玉佩给云大牛的时候,在这个可预支的数额上,做了大幅度的缩减。

即便如此,云大牛也能预支500两。

听到只能预支50两,云婆子和云大树都有点失望,但聊胜于无。

云婆子做主把这50两银子,给预支了出来,从中拿了5两银子给云大牛,让他去帮自己采买东西。她则在云大树和店小二的帮忙下,朝着那一个晚上就要50两银子的天字号客房走去。

云婆子的做法,实在让云大牛心里不好受。

明明买这些东西,可以从二弟那边拿银子,她却非要拿那50两银子。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别说50两,就算5两银子也是第一次看到。

即便溪娃儿现在能挣钱,但银子也不该被拿来这样糟蹋。

车夫看他心情不好,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没说。

只吩咐他带自己到价格最便宜的集市,买些东西。

云大牛不说,车夫自然也不会再问,驾着马车将人送到北城区的贫民集市,跟在他身后帮忙拎东西。

等他买完东西,又将人送回到聚客居,帮他把东西拎下车,又告诉了他,有事情要找他家姑娘,直接找聚客居的掌柜的,掌柜会帮忙传话。

云大牛表示了解后,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云大牛则拎着一大堆东西,进了酒楼……

……

……

穿着浅绿色衣衫,披着一件比甲,标准丫鬟装扮的云池,一到家门口子,就从小毛驴身上跳下来,掩面跑进自己的院子。

一路直奔,回到自己的院子,刚想吩咐巧云给自己准备水,沐浴。

左右都叫不到人,直到住在厢房里的教养嬷嬷,听到声响,出来告诉她。

她才记起,今天巧云被安排到铺子里帮忙了。

远远的还没发现问题的教养嬷嬷,走近了才发现,走上打扮得光鲜亮丽出门的小姐,如今竟然灰头土脸的,身上还穿着丫头的衣服,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小姐,可否告诉老奴,您这身是怎么回事?”

“贱人都怪那贱人,要不是她,我今天怎么会这么狼狈?!”本来心情就不好,被教养嬷嬷这么一问,越发的恼火了,嘴巴了吐着污秽的字眼,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看起来跟那大街上的泼妇,压根没两样。

教养嬷嬷是个很严肃古板的人,看到云池这般模样,眼睛瞬间迸出厉色,“小姐,老奴跟你说过,无论心里再愤怒,脸上也一定不要表现出来,您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那贱人把我整得如此狼狈,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那贱人给她一套丫鬟的衣服也就算了,竟然不给她安排马车,也不给她安排轿子,只给了她一头驴。

她很想连那驴都不要,可想到真不要,她得走大半个扬州才能到家,只能硬着头皮坐到那驴到身上。

这一路回来,她已经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的丑态,被很多人看到了。

想到将来某一天,可能有人指着她的鼻子说,看到过她穿着丫鬟的衣服,骑着一头小毛驴,招摇过市的,她就恨不得毁天灭地。

“小姐若是丝毫听不进,老奴的规劝,那老奴也没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眼前的小姑娘是她见过底子最差的,要是个上进肯学的也就算了。可这小姑娘脾性倒是不小,可丫头是个不上道了。

她都已经按照宫里教导秀女的方式,教了她三个多月,这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勉强还过得去。可每当有人惹她不高兴了,她就原形毕露,丑态尽显。

说她还不乐意。

就这样的人,就算她再教三年五载的,怕也难教到他们想要的那个样子。

“你只是我家养的一条狗,别给你几分颜色,就当自己是人物。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要你了,你立马给我滚蛋。”

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羞辱,云池现在最希望有人能安抚自己。

可眼前这老妖婆,不仅没有,还给自己摆脸色。

她拿云溪那贱蹄子没办法,眼前这个花钱请来的老妖婆,她却能治得了她的罪。

教养嬷嬷怎么也没想到,云池竟然骂她是一条狗,被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了,“好好好,很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被自己的学生,如此的侮辱。要不是你娘好话说尽,你以为本嬷嬷愿意教你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农女。”既然撕破脸了,教养嬷嬷尊称也不用了。

“农女总比你一个一辈子给人家当奴才的人,来得好。至少将来我的孩子,能参加科举考试,可你的孩子却永远摆脱不了奴籍,你在我眼前嘚瑟个什么劲?”

脱不了奴籍是教养嬷嬷,心里永远的痛,如今被云池这般给拿出来说,让她把最后的教养都忘了,指着云池大骂,“你个无知小儿,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你给我等着。”

云池压根不怕教养嬷嬷的诅咒,高仰着头,如胜利者一般,“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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