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皓月当空之时,林南与林笑三人围坐在篝火前,篝火上烤着野猪,微微的焦香味传来倒是让人食欲大开。
待到烤猪熟透了之后,林不猛像似几十年没吃饭了般的咔咔的使劲造,看的林笑哭笑不得。“小猛,吃慢点,没人和你抢!”林沧崖眼底有着一丝忧虑,,像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往日的他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林南也掰下来了一块后腿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味着,肉很嫩,应该是头小猪吧,他如此想着。“给!”林笑拿起一个酒葫芦递给了林南,这酒葫芦内的酒肯定不是一般的酒,强烈的酒气从内冲了出来。“这酒我喝不了,太烈了!不如喝我的吧。”
说罢,林南从怀中也拿出一个酒葫芦,拔出酒塞淡淡酒酒香传了出来。“恩~这是米酒,看样子酿酒人手法很高超,这种香味我像似在哪里问过。”林笑微闭眼睛,细细的感受了起来。
这时,林不猛甩着大舌头就想把林南手中的酒抢来,但是被林沧崖一拍他的咸猪手,没让他得逞。“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龙虎镖局章亮酿的酒!”林不猛略有委屈的看着林沧崖,痴痴的看着那飘出淡淡酒香的酒葫芦。
“哦,我想起来了,是哪个家伙啊,到是别说,章亮酿的米酒那可是芦城一绝啊,我说你是怎么得到他的米酒的?他可是抠得很啊,酒都不肯卖。他的酒只有龙虎镖局的镖师们才可以喝。”林笑像似恍然醒悟,抚摸着下巴审视般的看着林南。
林南也是彻底无语了,他给自己差事的时候连其中有谁都没打听清楚么?有这样的大哥我的前途好像一片黑暗啊......
“芦城边一役其中有四方势力,一方红杉商盟,一方水寨,一方龙虎镖局,还有一方则是我们,我想阿南救了那帮龙虎镖局的人,章亮才会如此感激的把自己珍若第二生命的米酒送给阿南吧。”林沧崖思索道,他心底其实也很喜欢喝章亮的米酒的,只可惜章亮从不给十龙门面子批量买卖。
“倒不是送,是给,章大哥说过了,以后只要我想喝他的米酒,要多少给多少。”林南如此一补充,林笑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如此一来......”
“也就是说......”
“想喝多少喝多少!”
林南无奈的一拍额头,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虽然那个东西有一点好喝......
“明天就去龙虎镖局,把他们的米酒全抄来!阿南你去。”林笑拍腿大笑起来,咕嘟咕嘟大饮一口酒,“今天高兴!来阿南,给哥几个舞剑助兴!也好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实力与多强,过几天就让你二哥虐虐你!”
“无耻的理由!”林南鄙视的看了看林笑一眼,但还是起身拿起了剑,缓缓的舞了起来。剑法正是林笑的落红。
这剑法是那么的绵软无力,再也没有了当日惊人气势,在林笑眼里看来,林南就是在舞剑。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林南心中默想,手中继续挥舞着剑,一提一刺,一甩一挥,还是那么的自然,但是就是像似少了些什么一般。
“你知道少的是什么?是生死之间的那种歇斯底里!”幽幽的,一把刀抵在了林南的喉咙上。林南下意识的蹲下了身想挣扎的逃离出去,但是这把刀像是有眼睛一般,无论他怎么闪躲,都会犹如鬼魅一般的缠着他。
“向我挥剑,不然你会死的!”林笑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让林南心中一阵心悸。但还是瞬间的反应过来了,他已经知道林笑要干什么了。
“落红第一式,漫天!”林南反手快速向林笑刺去,但是这种速度在林笑的眼里是那么的慢,很轻松的就闪躲了过去,而在闪躲的过程中,抵在林南脖子的上的匕首没有丝毫移动,稳稳的架在那里。
“落红第二式,穿天!”不甘的情绪在林南心底升起,他知道用落红去对付林笑此举是非常可笑的,但是他别无他法。若是说胡乱挥剑那才是最可笑的,因为那样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
第二式还是让林笑轻而易举的闪躲开来,“还有一次机会,不然你可真的会死的!”架在林南脖子前的匕首突然缓缓的动了起来,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要是伤口再深一点的话,林南必死无疑。
“大哥!你在干什么?”林不猛见情况不对,想上前拽开林笑,但是被林沧崖一脚的踹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起不来身。“二哥你放开我!你没看见大哥要杀了老十么?”林不猛不解的看着林笑,而林笑则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这样的眼神,让林不猛心底突然升起一丝陌生的感觉。
“老三,稍安勿躁!”林沧崖死死的摁住林不猛,额头滴落出几滴汗水,显然他此刻也是非常紧张的。
“稍个屁安勿躁!为什么要杀阿南,他不是我们的亲兄弟么?”林不猛不甘的使劲锤地,双手砰砰的鼓起,他直接开了第五重刚劲,这是他的极限了。将近万石的力气让林沧崖都不禁微皱眉头。再这样下去我这制不住他!林沧崖给了林笑一个眼神,林笑会意的点了点头。
“老三,事情原委让我来告诉你吧。”林沧崖叹息一声,像似老了几十岁一般,他轻轻一点林不猛的眉心,一缕影响呈现在林不猛的脑海中。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手段远远超出了林不猛的想象,这种手段根本就不该是一个人该有的,就算是大宗师也不能做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突破到哪一步的人也不见得有如此手段。
一种陌生的情愫在林不猛的心中传来,但是他仔细看了看脑海中的影响后,他停止了挣扎。那是那自己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林不猛的双眼流出两行泪,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这都是命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阿南他还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们是混蛋知道么?为什么让他承受这么多?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阿南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无情魔!”
“阿南他会成魔,但绝对不是无情魔!”林沧崖缓缓的抽出压制林不猛的双手,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期待之色。
“也罢,今日阿南若是死了,你们也跟着陪葬吧!”林不猛抹去眼角的泪,转身离去,他像似变了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憨厚,有的,只是比林笑还要猖獗的无情!
林不猛离去,林沧崖并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远处,林南正经历着极大的压力,还有一次机会,把握不好,绝对会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林笑的杀意,近乎无情的杀意!“倒是没想到,没死在马四手上,也没似在那个姬尚云手上,如今到时要死在自己的大哥手上,真可笑!”林南自嘲一笑,转头看着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林笑。
“能给我个理由么?”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他感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累,真的好累,累的好像躺在地上永远都不会醒来一般。
“让你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你是想苟延残喘的活着呢,还是想按着自己的意志活下去呢?你给我个答案!”
“自己的意志?”
林南怔住了,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为什么活着,该怎么活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林南笑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癫狂!双突然他的眼突然变得诡异无比,原本是黑色的瞳孔在此时变成了白色,原本是白色的虹在此时变成了黑色,整整的掉了个个。
白瞳黑虹,终于出现了!
“我给我自己创的剑法起个名字,就叫月痕!你看好了!”林南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圆的异常的月亮,他像似忘记了所有,就连眼前正在自己脖子上缓缓滑动的匕首都像看不见一般。有的,只是那一轮明月。
剑起剑落,速度快的只在一眨眼之间发生的,而且无声无息。
扑通!
“阿南......你成长了!”
身后,林笑欣慰的看着林南,搭在林南脖子上的匕首不见了。因为,他的左手臂已经被林南砍掉了!左肩的血如瀑布一般喷涌而出,洒在他的脸上。
“这只手,是想要伤害你的手,所以,我不会再接上它了!”说罢,林笑捡起地上的断肢,轻轻一用力,将它扔下悬崖,在空中抛出一道残忍的抛物线。
“不!!!”
林南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发了疯的向着悬崖跑去,想要跳下山崖捡回那条手臂,但是那悬崖足足有万丈高,他若是跳下去了必死无疑!
林笑抬起自己仅存的右手,抵住了林南的额头,露出了和以前一样迷人的微笑。“记住,按着自己的意志活下去,只有这样,你才配叫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