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跟她结婚了,因为当时蛊苗族的风俗,女的通常情况下不外嫁的,最后我被要求得住在蛊苗族的寨子里。当时为了爱情我也没在意那么多。那时候我辞掉了工作,就这样在寨子里住了下来。有点像是入赘对吧,但当时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么多。
婚后的生活我们过得很幸福,就一点让我比较在意的是,那时候有一间房间除了她谁都不能进去,而且房间四周还围着黑布,每次她要进去透着门缝我都感觉那里面阴深深的。她没跟我多说什么,我一直以为那是他们那的风俗,也就没多问,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养蛊的地方。
那时候我偶尔都会回家看望下父母。有时候她会跟着去,也有时候是我自己回去。有一次我自己回去,也因为那次我才对蛊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
那次回去看望父母,因为有事耽搁,那次是我唯一一次没有按照与她约定的时间回去。当时没有电话,怕她担心,一忙完事情,我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但还是耽搁了近乎一天的时间。那时候到了苗族我就开始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也没多在意。然后再回山寨的路上,我的肚子却越来越痛,到了最后我几乎受不了了,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整个人瘫痪在半路,那疼的我都想自杀了。后来她赶到了,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我肚子就不痛了,原来她看我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回去,怕我出意外,满山路的找我,幸好被她找到了我,不然我想我当时肯定会自杀。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她要嫁给我时他父亲是反对的,最后因为她的坚持,他父亲不得已做出了让步,但她必须给我下“qing蛊”才行。(这是我后来找到的qing蛊介绍:“有点类似单方面的咒术,是苗族女子给情郎下的,一旦男方变心就会暴毙而死,qing蛊每个月发作一次,必须得吃解药,不然中蛊者会撕心的疼。据说qing蛊能解,但只要一解女的就不能再有第二个男人了,不然也会爆毙而死”)
虽然这件事让我有点介意,但因为爱她我也就当做没关系了。婚后两三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这让我很着急,她却总笑着跟我说没关系。直到第四个年头,她才怀孕,那时候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我简直兴喜诺狂。可是不幸的事情却降临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本来她父亲要按照传统,把未长大的孩子放在陶翁中放到山上去。可是她不让却把孩子抱进去那间小黑屋。因为这件事她和她父亲大吵了好多次。
这件事对我们打击非常大,尤其是对她。她没有了以往的笑容,整天阴沉沉的,偶尔还会自言自语的说着孩子别怕,妈妈会保护你之类的。也不爱搭理我,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有时候甚至一关就是一整天。为此她父亲没少骂她,最后也不管她了。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伤心过度,一直想方设法的安慰她、开导她。直到后来,她对我提的要求却越来越吓人,要我每天给她蒸一直老母鸡,不要拔毛的别弄死,直接开膛洗净,逞鸡没死透直接蒸。然后她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做什么,有时候一走就是一整天。不知道因为心疼她还是她当时的表情和举动让我害怕,我既然就这样给她蒸了七八天的老母鸡。
到了第九天她突然带回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也就从那一天起她开始有了点笑容,这让我放宽了心,以为她走出了孩子的阴影,把这个小女孩当成一个精神寄托。。后来她把小女孩带进小黑屋里,自从小女孩从小黑屋出来以后整个人就怪怪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恍惚。可是因为当时她好不容易有了笑意,喜悦冲昏了头我也就没多在意小女孩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告一个段落,就这样我们把小女孩当成我们的孩子养着,以后或许我们还能有一两个孩子,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好了。直到那一天,我突然听到小黑屋里面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然后她就急冲冲的把那小女孩带进小黑屋,刚开始我以为我听错了,但后来哭声越来越多且越来越大声,而且她也越来越频繁的带小女孩进小黑屋。有时候甚至直接把小女孩留在小黑屋里,自己一个人出来,从那天起我才开始注意到她的笑容与以往的笑容有点不同,好像带着点狰狞又好像有点邪恶。从那起我开始越来越怕她,但也越来越好奇小黑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恐惧和好奇下,那天我趁她独自把小女孩留在小黑子自己出门的时候,我点着蜡烛进了小黑屋,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既然看到了那小女孩傻傻的站在那里,身上爬满了蛇蜈蚣还有一些我不知名的东西,手伸的直直的,手腕上有一个伤口,血一直滴到她底下的一个陶罐子里去,我在罐子里看到了我们那死去的孩子泡在一些不知名的液体里,身上爬满了虫子,而且我们的孩子好像没有死一样,张着嘴接着那小女孩滴下的血液。我被那情景吓坏了,忍不住的想逃出去,却撞到回来的她。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却不理我,只是呵斥着我,让我不要管,还说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之类的。
从那以后我开始害怕她,躲着她。我开始准备着逃出去,离开这个吓人的地方。那天我带着行李准备逃离这个地方,却忘记了我当时还中着qing蛊,在到半山腰时我的qing蛊突然发作了。不知道疼了多久,她突然赶到了,然后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我肚子越来越疼,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她一直在我身上摸着什么,后来我就一直吐了起来。隐约间我好像听到她很悲伤对我说“你想逃吗?为什么你想逃?你觉得逃的了吗?当你想要逃时,你的qing蛊就已经起变化了。呵呵,你滚,你给我滚,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爱了,我解开你的qing蛊,滚永远别回来了,我不想在见到你。”。等我吐完以后她又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不疼了,我瘫痪在地上,看着她转身离去,她好像突然间就老了很多。从那以后我就不曾再去过那寨子,只是每年回到湘西远远的眺望着那个地方。
他“这就是我的故事。”
我当时惊奇的说不出话来。
他“我想请你帮忙的是,能不能帮我上去那寨子,帮我找到她,替我跟她说句对不起。还有帮我问下我和她的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我“……”
他“不行吗?那算了。”
我“不是的,我可以帮你,只是我要怎么找到她。而且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一定就肯听我说话。还有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呢?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他“她当时说过了不要再见到我了,所以我只能请你帮忙了。这是我当时送给她的定情物,她那天还给我了。你就拿着这个,看看能不能见到她。”他拿给我一个玉镯,上面不知道刻着一个什么符号。别问我当时没有名字怎么找人的,因为涉及到人名,我忽略掉了。
我“好吧,我试试。”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民族文化交流,苗族已经没有书上写的那么封闭了,但蛊苗还是没那么开放。长话短说下,到了苗族以后,我花了点钱找到了一个苗族本地人当向导,让他带我去蛊苗。为了帮那中年男子的忙,我们花了一个来星期的时间总算找到了她。
这是第六天了,幸好那时候苗族有些游客,去往蛊苗的路有稍微整修下,摩托车勉强能开,我才不至于那么辛苦的爬山。话是不是跑偏了,我们来说正题。因为听不懂苗族语,找人的事情只能我当时的向导来做,而我只能无聊的傻站着。那天向导带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过来,经由向导的翻译当时对话内容大约是这样的。
小男孩“你要找我妈?我妈从我懂事起就没出过家门,每天都躲在房间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妈的?”
我“你妈?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能不能带我去见下你妈?这是给她的,拜托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接过玉镯子说“重要的事情?好吧,我去问问我妈下。”
过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对我说可以,把我带去了她家。我被他带进了一间屋子里,(应该就是那中年男子里说的小黑屋),屋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两跟蜡烛,桌子旁边还有一个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突然那躺椅上的人不知道对那男孩说了什么,男孩就把那女的带出去了,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样,当他们出去以后,我就感觉那蜡烛好像暗了很多,周围有一种压抑光线的黑。
为了方便,我把接下来和那躺着的人的对话用她来写就好了。
就这样我和她两个人待在那间小黑屋里,不会说苗族话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你是谁?为什么有这个玉镯?”因为灯光的因素我看不到她的长相,当听到她的声音时我吓了一跳,那声音非常的苍老,听起来有七八十岁了吧。
我“啊……你会说普通话。”
她“他在这里住了五年,我或多或少学会了点。说吧,你是谁?为什么有这个手镯。”
我“事情是这样的。”我大约跟她说了下。
我“他还叫我跟你说声对不起,看看你能不能原谅他?”
她“呵呵,原谅。你告诉他我对他已经没有情和恨了,谈不上原谅,叫他别再来了。”
我“那个,他还问你们孩子怎么样了?”
她“哈哈哈哈,他还会关心孩子?哈哈,真是个笑话。”她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老婆婆,你没事吧。”
看着她剧烈的咳嗽,我条件放射正准备上去看她怎么样了。她突然呵斥我“你最好别乱动,在我房间里,乱动很容易死的。你可以走了。”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身走出了那房间。在我快要离开时,她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我就听到了一句“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后来在回去以后,我去找了那个中年男子,跟他说了下情况。后面就没什么好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