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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爱不逢时来生逢(1 / 1)

第六章

穰州市古称穰州,从来比原来的宛阳府现在的宛阳市低半格。是属于宛阳市辖区内的一个县级市,所以宛阳市的市委书记是正厅级,穰州市的市委书记就是副厅级兼宛阳市常委。穰州市三高坐落在距离市区南边的芳村镇南一公里的地方。

豫南省是众所周知的人口大省,宛阳市人口一千多万穰州市就zhan有了200万人口,且是中国最大的商品粮基地县之一。穰市三高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能够跳跃穰州市二高而被定为重点高中,足已觉其有些神秘了。

据穰州市县志记载穰州市三高坐落的位置曾是宋朝时候的一个重要驿站。当年范仲淹贬为穰州知州时去襄阳办事回来晚上暂歇芳村驿站。晚上看了滕子京的书信后在芳村驿站完成初稿《岳阳楼记》,回到穰州的花都书院时几乎没有做任何修改就寄给了滕子京。《岳阳楼记》就此成为千古名篇穰州三高功不可没。花都书院是穰州市一高的校址所在地,因在穰州市郊近期穰州市古文物保护办公室又新近修缮了花都书院。穰州市一高常以此为荣,每年的校庆总忘不了将范老夫子的名字拿出来激励那些莘莘学子。穰州市三高也从不示弱,说芳村驿站才是《岳阳楼记》的创作地,花都书院就如现在的邮局一样,只是起了一个传递的作用。具体是否真实因年代久远,谁也说不清楚无从考证了。

俯视穰州市三高周边风景、建筑倒也真是穰州的一块风秀日丽之地。穰州市除了靠近丹市的彭镇以外,其余全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穰州市靠近湖北襄市的地方就只有这么一块儿近乎于丘陵的地带。穰州市三高就在丘陵的最高处,附近是低洼不平的田地夹杂着零星的村落。距离穰州市三高南边二公里的地方是一座穰市香火最为旺盛的真武大帝道观。武当山离穰州市三高就是200公里的样子,当地人俗称“西顶”,房村镇这处真武大帝的道观也自然被当地人尊称为“东顶”了。穰州市县志上有记载传说是当年真武大帝修炼成仙后云游四方来到房村镇,见到穰州市有这么好一处景观就停下休息,拖靴轻轻磕下了鞋子上面的尘土,真武大帝离开后尘化为丘。人们就在真武磕靴处建造起了今天的东顶,奉上真武大帝的雕像供时代供奉。真可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了。

穰州市三高的大门前边隔开马路是学校的操场,一万平米的面积将近十副篮球架南北对称放置着。操场的西边是单杠、双杠交叉摆放。三万平米的校舍就在球场的对面。进得院去真可谓鸟语花香。正面是仿古式的师资大楼,东西两边分别是教职工宿舍,学校礼堂。再往里面就是前后距离三十米、五十米不等的几座教学大楼与实验大楼了。

这是郝逸然的母校。到达校园时如前几天回到龙居村时一样有些苦涩与酸楚。为了躲避原来熟识的老师,郝逸然在校园外转悠了一下午。自小受母亲的熏陶他也有些尊崇佛教、道教,并到西顶参拜了一下真武。冬天天黑的有些早,下午18点学生放学夜幕几乎降临,校园内已经是灯火一片。郝逸然依旧如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选择在这个时候迈进了三高的校园。

余晓云是梁静怡高中时候最要好的同学。梁静怡随父母去了汴市后两人一直保持着信来信往的联系。梁静怡比余晓云大了两个月,大大咧咧的梁静怡心中总是私自称呼老姐怎么怎么,余晓云自然也不示弱,也常以老妹如何如哈。女人的内心世界男人可能永远不懂。但余晓云与梁静怡的友谊如郝逸然与赵文浩、张俊武、田友松、陈致远之间的同学友谊一样,从穰州三高开始已贯穿了他们一生,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郝逸然半年前因考试事情回过穰州市三高。来回三高几次基本没有停留,办完事就是匆匆归队。有点时间也只是同余晓云谈一些高中时候的陈年旧事,或者就是描绘一下部队的生活。

他们同年考入穰州市三高,高一的时候是同班。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初期,因招生名额的限制,毕业后考上一所中专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个时候重点高中升学率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样子,普通高中如果能达到百分之五可能被称为优秀普高了。按照现在的升学比例,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考上一个中专基本如同考上现在的三本、二本一样,若能考上大专、本科无疑好似升入现在的一本、重点那么热闹而成为方圆十多里都知道的新闻了。在升学率的诱惑与驱使下,无论重点高中或是普通高中每年都会按照成绩划分一次班级。分到重点班级的学生还有希望应届考上,分到普通班级的学生应届升学率几乎为零。普通班级的学生如果把读大学做为自己人生的唯一出路,需要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争取在来年分到重点班级去。若到了高三分到了普通班仍旧不能松懈,只求在高考中考个不错的分数后能为自己创造一个到重点高中复读的空间。这样算来九十年代的高中毕业班基本有一半是复读的学生,百分之九十的考生若想读大学就需要通过一年、两年、甚至三年的复读去完成。当然也有个别凤毛麟角的学生,比如同郝逸然在一起很要好的田友松,可能是他的天赋,也或者是他掌握了一定的学习方法。高中三年数理化成绩几乎每次就能考到一百分。毕业后应届考入了清华大学,如今已经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了。什么是哪个时代学生的梦想,哪怕是一个中专在老百姓的概念中也是大学,因为入学通知下发后就会办理城市户口的转移手续。农民的儿子如果能摆脱农民的身份自然是很为光鲜的事情。毕业后至少可以分到企业或者政府部门做上一名小小的科员。从此过上了城市人的生活成了衣食无什担忧的“铁饭碗“了。

在郝逸然的记忆中,余晓云高中三年一直都在重点班级。她的英语从来都是阶段前几名的样子,她应届毕业考入了宛市师专,三年后毕业时被穰市一高要了回来,如今担任高中一年级的英语教师已有一年光景了。

郝逸然直接走到余晓云的宿舍门口。余晓云正于几个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在宿舍随便聊着天。

“这是我的同学郝逸然,刚从部队回来。”余晓云一边让郝逸然进来一边怕引起误会连忙向她的几个同事介绍说。

郝逸然出门时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还是部队时候的寸发,上身穿着一件衬里仿羊毛的白色休闲夹克,裤子一看也是新买不久熨烫的笔直齐整。老兵退伍前都有这个习惯,回乡前总会买一套价格不菲的衣服。到家里后一定会穿着这身衣服走亲访友忙活一阵子。郝逸然这套衣服一共花去了七百来元,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这么奢侈的破费了一次,从来不喜欢穿新衣服的他居然在退伍后第一次穿上出来了。本村的几位大嫂见了后一个个嬉笑般的问他一定是去相亲吧!弄得郝逸然挺难为情的样子。郝逸然本来计划穿着这身像样的衣服去汴市看望梁静怡一家人,现在突然改变了主张决定不去了。退伍来心情一直不是那么的好,今天来看同学,还是改变一下自己原来邋里邋遢的形象吧!

余晓云的几个同事看到郝逸然进来坐定后,猜疑般的笑着打趣说:“余老师,这么潇洒的一位大帅哥,还说是什么同学。呵呵!请放心,我们不会抢你的,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了。明天见!”她们寒暄几句借故离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郝逸然与余晓云。余晓云听了几位同事们说出那样的话后脸只红到耳根,郝逸然也有些不自然,对视半天无语。

余晓云知道郝逸然要退伍回来这件事情。“你没有去汴市看看静怡吗?她明年就会毕业了?”

梁静怡毕业后复读一年考的是本科,余晓云为了打破僵局寻找话茬的问到。

“她还在上学,去了各方面都不方便。我暂时不准备过去了。我出去后再给她写信吧。……”郝逸然本来还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赵文浩与张俊武今年也毕业分到了三高,他们问了你几次了,说你回来后一定告诉他们,你随便到书架上找本书,我去将他们招呼过来。”

“那好吧?有好多我们原来的老师见了很不自然,麻烦你去将他们喊过来,天不早了同他们见一面我就回去了!”

余晓云走出房门后,郝逸然站起身来随便看了看余晓云的书柜,一眼就看到了《平凡的世界》这本书。当兵几年《高山下的花环》、《平凡的世界》是郝逸然看的最多的两本书。其中《平凡的世界》至少看有五遍的样子。他这二十来年不是孙少安,不会就像孙少平了吧!但孙少平高中前家庭很可怜的,而我过的几乎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以后会又是什么样子呢?他随手拿起了《平凡的世界》这本书,思绪却已经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他们几个高中时候都是一届,也在同班待过一年或两年的样子。郝逸然与赵文浩、张俊武还做过几年的“饭友”。同梁静怡、余晓云是将近一年的前后桌。

四年前穰市三高的学生饭堂与学生礼堂其实就是一个地方,整个礼堂有2000平米的样子。女同学打完饭基本都是端回女生院内自己的宿舍用餐,所以那里基本是男生的地盘。打饭的时候五、六个人结合起来,这两个去打菜,那三个去买馒头,吃饭的速度就会快一些。然后统一集中在一起蹲下来围成一圈来吃。有些饭友在一起时间久了干脆将饭票、菜金也按月集中到了一起,委托其中一个统一来管理。用完了平均补齐,也不会有什么时间限制。这几个共同合伙打饭的人就是学生时常说的“饭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古来如此,能成为饭友如果能坚持到最后大多都成了到社会中最要好的朋友。

郝逸然、赵文浩、张俊武、田友松、陈致远就是当时穰市三高出了名的“铁杆饭友”。田友松已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陈致远当兵前办理了“农转非”手续,比郝逸然提前一年退伍分到了市委大院做后勤,唯独只有郝逸然成了标标准准的农民。郝逸然想到这里顿有些顾影自怜起来,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甚至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心底告诉自己,见了面随便聊几句道个别就回去。

“然子,你可真不够朋友味。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同俊武好去接你呀!”

郝逸然听到有人叫他,顿从思索中迈头一看,赵文浩、张俊武两手提着东西站在门口审视、打量着自己。

赵文浩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却是整天活跃在篮球场上的校队主力,整天收拾得精悍利索,今天居然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显得有些别具一格。张俊武还是四年前那个样子,一米八二的身材看起来仍很瘦弱,只是学生时一年四季的旧军装换成了中山装,看起来仍是那么的朴素自然。

两个人走进房间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子,我们两个先斩后奏了。都是单身不想做饭,买了六个熟食,三瓶白酒。够我们今晚消停了吧?。”

“本来应该我请你们的,你们怎么能这样?”郝逸然愧疚而有些不自然的说。

“呵呵!是兄弟以后也是朋友,说这些都见外了吧?”张俊武插话道。

“然子,我看余晓云的房间有些小,在咱们余大小姐房间喝酒也不方便。我看就到我那里去,我毕业回来后早买了一套酒具,专门等我们当年这帮老同学回来后同我一个个的切磋。”赵文浩扫视了余晓云的房间后建议道。

“那好吧!就听你“耗子”的。亏你还说那么多酒具。我们哥俩哪次喝酒也没有让你少宰我!”。

“耗子”是赵文浩的绰号。就如赵文浩他们称呼郝逸然、张俊武“然子”、“武子”一样说是绰号又基本是名字的简称罢了。豫南话同普通话只是音同调而调有些不同,所以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学校还没有完全普及普通话以前,豫南人没有几个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张俊武一边说着一边附和挖苦着赵文浩。

教职员工宿舍本来在一栋楼上,间隔没有多远。因全部都是熟食,也不用炒菜,只是将菜重新分装到几个盘子里而已。不到十分钟四个人已经收拾完毕开始互相敬酒诉旧了。在赵文浩的提议下除了给余晓云一个象征性的小酒杯外,三个男人全部用的是河南酒桌上普遍使用的一杯一两三的酒碟。

豫南省是中原的腹地,华夏文明诞生、发源的地方。如果说酒文化人们就会想到“酒圣”杜康,而杜康就是豫南人。河南人酒桌上的规矩特别多,但最终目的就是让自己的朋友或客人喝的鼎铭大醉主人才觉得有够朋友的满足感。赵文浩、张俊武今天是主人,为尽地主之谊,两人已经提前商量好了今晚一定让郝逸然喝的回不去为止。首先是赵文浩敬三杯,紧接着是张俊武再敬三杯。三十分钟不到郝逸然已有一斤白酒下了肚。

赵文浩、张俊武想错了。他们不知道郝逸然刚从气候寒冷恶劣的晋西北回来。在部队郝逸然的营长杨玉海是一个喜欢喝酒的军人,他做连长时候郝逸然给他做通信员,当了营长后又将郝逸然带到身边做营部的书记。每次应酬喝酒杨玉海必定要带上郝逸然,前三年只是教会了郝逸然酒桌上的规矩,第四年的时候一次趁着酒醉将自己的酒柜钥匙交给了郝逸然。“你这家伙,三年的老兵还不会喝酒。我告诉你:郝逸然,你不要想着回去!我杨玉海是未来的将军,如果同美国佬再打一仗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是元帅。元帅的书记是什么?郝逸然,你会成为我的上将军!不会喝酒的士兵绝对称不了好将军!我的酒柜今天给你了,你要练习到白酒一公斤不醉才能做我未来的上将军……”

杨玉海确实是一个将才。郝逸然见过他一次演习中代理蓝方团长的指挥艺术,把自己的上级红方团长给打的落花流水,战役结束他的团长还成了他的俘虏。军长是这次集团军演习的总指挥,战役结束不久杨玉海即被选送到了国防大学攻读军事学研究生,大家都在猜测学习结束回来后就要破格提拔为团长了。

郝逸然想到这里已是有种想流泪的感觉。退伍前营长来信劝他不要回去,强调春节放假他就会回来处理他的一些事情,大不了明年继续考,考不上就转志愿兵,还要继续带着他到司令部去……

“然子,我后悔没有同你一起当兵去!体育生只能上师专,回来只能去教体育。一个月三百二十元,你说能做啥子?武子,余晓云他们这些正规科班生还看不起我们这些体育老师。我想停薪留职同你一起“下海捞鱼”去!”

20点左右,赵文浩已经渐渐有些了醉意,开始满腹牢骚起来。张俊武不怎么会喝酒,虽然一味的推让,但在张文浩的软磨硬缠下也是嘴巴开始打架语无伦次了。

余晓云在赵文浩、张俊武的劝让下喝了小小的三杯后也是满脸红晕。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三位同学到达社会后的第一次对话,不时的抿嘴一笑,却也透出一种微微的惆怅。

三瓶白酒剩下二两的样子时,张俊武已经醉倒躺在床上睡去了。赵文浩伏在桌子上仍旧在胡乱的说着话。

“余晓云,然子是个好人!他现在也不容易,你不要抛弃了他!他以后一定会比我和武子有出息!你不要抛弃他!”

“耗子,你胡说什么?我们……我们不是…..”郝逸然见赵文浩此话出口,急忙将赵文浩扶到了床上,同张俊武挤在了一起。“晓云,他喝醉了,你不要介意他说的话!”

赵文浩马上也睡着了。整个房间已是狼籍一片。郝逸然与余晓云将桌子上的残囊冷炙收拾完毕后,彼此互望了一下。“晓云,天晚了,我该回去了。我来就是向你说一声,这几天我要去南方打工了。顺便向你们道个别,至于其它以后信中细诉叙!”

“天这么黑,又二十来里的路,你怎么回呢?要么这样,你们三个也挤不下这张床。我厨房还有一张床铺是我妹妹在校住的,她今天星期天回去了你就在那儿休息一个晚上吧!”

“那好吧!我们过去再说!”郝逸然有些犹豫的回答余晓云。

因为星期天热闹的校园变的很为宁静,马路上的路灯与初冬的月光摇曳混合在一起,整个校园显的一片朦胧,看起来仿佛是在雾雨中。郝逸然同余晓云一起来到她的房间已是晚上21点左右的样子。

“我刚买了一部录音机,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放一首你喜欢听的歌曲吧?”余晓云站在床前的桌子边随手打开了录音机。

“《走过咖啡屋》《万水千山总是情》《《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们同班的时候你忘了吗?每次你星期天回家总会带些像咖啡一样的东西,很好喝的,每次总是我喝的最多。我们都把它叫土咖啡。好多年没有喝过了,你家现在还种这种东西吗?”郝逸然来到余晓云的房间时吹了一些冷风,渐渐有些醉意却又充满回忆的说。

余晓云没有回头看郝逸然,她给了郝逸然一个背影,选择着打开了郝逸然说出的几首歌曲。

郝逸然突然觉得余晓云今天特别的美丽与柔情。她中等身材有些瘦弱,还如学生时候一样留着刚刚过肩的长短适中的发型,不知道什么时候随便的披在肩上。郝逸然想到了高一时候那个阶段英语第一的小女孩。她就是余晓云。

“晓云!……”郝逸然第一次这么轻轻的喊到。

余晓云转过身来看着郝逸然什么也没有说,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郝逸然,似乎要流出泪来…..

录音机正放着《走过咖啡屋》这首歌……

郝逸然慢慢的走到余晓云的跟前。两双眼睛互望着,这个世界似乎一切都静寂无声了。

郝逸然不自觉伸出双臂将余晓云紧紧的抱在怀里。“晓云!我的土咖啡!……”

余晓云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难道你真的就对我没有一点……”

“自从今年五月份回来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但我现在已经是农民了……”

“我愿意辞职同你永远的在一起!……”

郝逸然听到余晓云这么一说,迟疑了一下将余晓云抱的更紧了。四年了他第一次流出了不知是甜还是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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