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心底里面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去,迈开脚下的步伐,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望向楼下。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她的身影,正从大门里走出来。
纤瘦的身躯柔软的像是没有骨架支撑一样,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被他折腾的太狠了的缘故,走路的时候,止不住的轻颤。
他看在眼里,心里有股莫名的不舒服。
刚才,她的那一声声“强女干犯”,时时刻刻的在他脑中回荡,纠缠不休。
左胸第四根肋骨往里处的器官,在此时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像是被针扎一样。
他闭一闭眼,忍下这股尖锐的痛。
稍即,耳畔处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咔哒”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打开。
“枭少,苏小姐四年前被人从台阶上推下来过,也因此,后脑勺磕破头部受了重创,有血块没有清除干净,压迫了记忆的神经,失去了一段记忆。”去而复返的程晟,低声汇报着这份诊断报告。
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她记得所有人,但是,却偏偏就是忘了他。
昨天晚上,是他的生日,她受约,前来参加。
看到她的身影的那一瞬,他心底的欣喜逆流而上,几乎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可是转瞬,他就发现了她眼底的陌生。
那样的目光,摆明了她的立场,根本,就不认识他。
二十二岁那年出国,他今年,二十七岁。
五年的时间,磨平了他心底的所有温柔,让他们站成了对立的局面。
因为这件事,他跟朋友喝了不少酒。
毕竟不是什么千杯不醉,那么多酒精侵入了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宴会结束后,他回房,却莫名其妙的发现,床上多了一个女人。
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来熟悉了。
无论走到何时何地,床上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许多女人。
他在第一时间下了命令,让她滚出去,可她却纹丝不动,面对着他冷漠肃杀的姿态,也没有产生丝毫动容。
他终于动了怒,想要亲自动手将她给扔出去,可抬手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却猛然发现,她竟然,不是别人。
是她,苏深深。
那一刻,巨大的厌恶,又瞬间转变成了巨大的欣喜。
觊觎了许久的猎物,就这样主动被人送到自己的嘴边,猎人,哪有放手的道理?
于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太过理所应当。
她被人下了药,而他,正好做了她的解药。
冲破那一层束缚的时候,让他更是忍不住心软了几分。
她,还是完整的。
他离开的这几年,她没有被任何人染指过。
这样巨大的收获,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明明知道她会疼,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肆虐了那么多次。
像是饮鸩止渴,知道有毒,却愿意放纵自己。
昨晚,发生的这一切,在此时回想起来,好似一场华丽的美梦。
梦醒了,她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而他,却愿意沉溺,终生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