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朱寻寻着那一夜是怎么过来的,伤心痛苦直至麻木,她对整件事情做了好多种设想,无论哪种假设,她都没办法原谅。幽阁
一开始是不是怪她把许铮想的太完美了,致使稍有差池,她都觉得是灭顶之灾。
季小夏过去扶着朱寻寻站起来,“师父,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朱寻寻没有拒绝,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膀往外走,许铮向前迈了一步,季小夏瞪他一眼,他自己想了想,算了,朱寻寻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解释都听不进去,季小夏是她的学生,让他带着她去休息一下也好。
季小夏扶着朱寻寻走出888总统套房,许铮在里面独自坐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从酒店出来,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戒烟好久的许铮在小超市买了一盒烟跟一个打火机,站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靠着酒店外与停车场隔开的栏杆吸着烟。
烟雾缭绕的雾气心模糊了他的脸庞,头还是很痛,肩膀处也不舒服,可身体部位哪里的不舒服都抵不过心里的难受。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宁愿不去竞标江北那块儿地,六叔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去见申暮和。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过多的埋怨只会更衬出自己的愚昧。
当务之急,是怎么向朱寻寻解释一切,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一整根香烟抽完,许铮的思路还是很乱,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不知道想起什么,手中的香烟握至掌心,慢慢捻成碎沫。
现在只有让身暮和自己去跟朱寻寻说,才能尽快真相大白,可是依着申暮和对自己的态度,恐怕有些难办。
许铮就是不明白了,申暮和说要去酒吧谈事情,他去了,要他喝下一整瓶的伏特加才能答应他的条件,他喝了。
按照她的意思,许铮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要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他带到酒店?
烦躁,混乱,许铮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蠢。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六叔打过来的,他接了,“许铮你在哪呢?申小姐来咱们这了,正在办公室等你呢,你能不能快点过来。”
压抑着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撒,许铮对着手机低吼,“告诉她,她的生意我不做了,让她离我远点!”
说完不等六叔那边的反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顶着rela辣的太阳,许铮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
正在踌躇间,季小夏开着朱寻寻的车从不远处渐渐的驶近,听到了喇叭声,许铮回头。
以为车里面坐的是朱寻寻,喜上眉梢,赶忙退回来隔着车窗往里瞧。
季小夏把车窗放下来一半,单手搭在上面,斜着眼睛看许铮,“我对你真失望。”
“不关你的事!”
他跟朱寻寻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插手。
季小夏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从车前面的置物盒里拿出一样东西朝着许铮扔过去,“她让我交给你的!”
许铮轻巧的接到那个扔过来的物件,定睛一看,戒指!
这是他给朱寻寻买的戒指,淡漠的脸马上变得慌张起来,“她在哪?我要见她!”
“凭什么?你还有什么脸见她!”
“你不了解情况……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季小夏冷冷一笑,不管不顾的发动车子就往前开去,幸亏许铮反应敏捷才没也被撞到。
车子走远,许铮还留在原地。
摊开掌心开那枚小小的钻戒,心像是被无数小虫子试药一般难受。
他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他呢?
…………
季小夏开着车把朱寻寻换洗的衣物从她家拿了回来,走的时候,季小夏给点了酒店最有名的小吃放到桌上,可她一动也没动。
季小夏离开的时候她坐在酒店的木椅上,现在还走在那个木椅上,神情呆滞的如同一座木雕。
季小夏把一个小行李箱放到她的脚边,从餐桌搬了个凳子挨着朱寻寻身边坐下,他看她一眼,“都按照你说的办了,你妈没有怀疑,她让我转告你,夏天晚上蚊子多,让你别忘买瓶驱蚊水。”
朱寻寻想要自己安静几天,不想被许铮找到,她让季小夏去自己家拿一些日用品以及换洗的衣服,并告诉陈婉仪去外地学习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她以前经常去别处听课学习,陈婉仪应该不会多想。
“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害怕!”
朱寻寻跟许铮闹离婚,季小夏比谁都高兴,自己终于有机会接近女神了。可看朱寻寻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世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吗?”
季小夏看她一眼,吸了一下鼻子,“只要你愿意,你跟许铮离了婚,我马上娶你,我保证不会像许铮那样始乱终弃,一辈子就对你一个女人好……”
季小夏这边正慷慨激情的表着衷心,朱寻寻蓦地开口说话,“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呀?”
季小夏微微一愣,大喇喇的挥了一下手,“还能为什么,占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都那样。”
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赶忙解释说,“我跟他们那些人不一样,上大学两年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对女生这样那样过,我呀,只要喜欢上谁,心里脑子里全都是那个人。”
朱寻寻看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没必要。
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迈开步子向前走,慌的季小夏追过来,“你要去哪?”
朱寻寻翻翻眼皮,“我饿了吃点东西可以吗?”
季小夏怔了怔,马上点头,“可以可以……你不知道,我们酒店的小吃可有名了,尤其是这几样……”
…………
许铮回了家,一整天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上午的时候去朱寻寻家找她,陈婉仪对他说寻寻去外地学习了。
他根本不信,但还是去学校找了一圈,几天星期六,学校不上课,哪里有老师的影子?
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好回家。
许铮也知道,现在就是找到朱寻寻也解决不了问题,她那么生气,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说服着自己要给她时间,要她冷静冷静,但就是控制不住想她。
只要一想到今天早晨在酒店朱寻寻痛苦又绝望的表情,许铮心里就很难受很难受。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许铮猛的抬头,迅速的掐灭手指间的纸烟,慌着去开门。
脑子混乱的他以为是朱寻寻,其实外面站着的是六叔,还有……申暮和。
许铮伸手就要关门,六叔的半个身子卡在防盗门里,觉出许铮的力道一松,他这边一用力就打开门走了进去,一边斥责许铮不懂事一边怀着几分歉意对申暮和说,“申小姐请进,屋里乱,别介意。”
申暮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强烈的烟味,她皱了皱眉,见茶几的烟灰缸里插着好几个烟头,冷勾了一下唇角,目光逡巡了一圈,找到窗户的方向,走过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打开了窗户。
“许铮你怎么回事,昨天说好了跟申小姐谈事情的,谈到一半人怎么不见了?害的我们一通好找。”
昨晚申暮和回到666房间发现没了许铮的踪影,打他电话不是被掐断就是没人接。
申暮和联系上六叔,问他是否知道许铮去了哪里?六叔唯恐的申暮和这个到嘴的鸭子飞了,顾不上小女儿生病住院,抽出身来与申暮和到处找许铮。
找到凌晨两点多也没找到,殊不知,许铮一直都还在酒店里,而且就在申暮和住的房间的对面。
许铮垂头坐在沙发上,声音有些嘶哑的对申暮和说,“你走吧,江北的地我不要了,你投入的资金也撤回,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交集。”
申暮和的讶然的看着他,“昨天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许铮冷笑,抬眼瞟了她一下,“申小姐你是真心想跟我合作,还是想其他,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确实是想成功,没有哪一个人男人不想事业所成,但盗亦有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们没必要继续合作下去。”
坐在他身边的六叔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有些着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申暮和沉思几秒,看向许铮,“你太太是不是误会我们什么了?”
许铮有点佩服她敏锐的观察力与分析能力,一个女人能让全s市的男人为之向往,不可能只是绣花枕头。
“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意思。”许铮拿起茶几上的硬质烟盒,抽出一根烟,又忽地放下,他站了起来,“我还有其他事,你们都请回吧!”
申暮和也站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按照现在的进度,你的公司明年就可以上市,江北那块儿一旦被你们s市征用建厂,你们红星就等于在南方站稳了脚跟,扩大规模之后,我初步给你们算了算,你们一年的利润将会翻两番。”
她停顿了一下,向许铮的方向迈进一步,“你,真的舍得放弃即将拥有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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