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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罢,白语晴心中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压抑,和惊讶二姨太的心思缜密,竟然将遗嘱的内容又重新复写了一遍。
也许,她就是担心岳秋娥看不见这份结局——谱写着她最终胜利的证据!
而另一份惊讶,则是罗永辉居然对陈远晴如此绝情的事实。作为妻子的她,所得的财产居然和各房一样!
最可笑的是,一切都如同白语晴的猜想。正是因为这份要命的遗嘱,给罗永辉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也让陈远晴的罪孽再无回头之日!
罗永辉竟真的信守当年的承诺,将一半的资产全部给了六太太岳秋娥!
“永通?”于子延微眯着眼不觉惊讶道:“我听闻罗永辉早就打算将腾祥行的资金转移到永通去。他若真的把永通给了岳秋娥,岂不是将一半的遗产全给了她?”
“罗永辉分给所有人的财产才区区百分之十,竟舍得将大半给了六太太!”老范也难耐感慨地长叹了一声:“这也不由得让人在悲伤中感到一丝的温暖啊。”
“等一下,”于子延此时突然大喝一声,拿起纸盯着右下角处一行歪七八钮的字仔细地看了起来:“……以上所有,均要在冯彬义和本人同时签名下,才能正式成立?”
“冯彬义?”白语晴不觉失声叫了出来:“为什么?”
“不行,被粘住看不见了!”
“为什么需要冯老爷的签名才能成立?”白语晴说:“难道罗永辉早就预料到会有人争夺遗产?!”
“不会吧?”老范惊讶道:“这是闹哪门子的……”
“廖狄后来去哪了?”于子延极其冷静,平淡地打断了老范的话。
“哦,好像回巡捕房了。”
“你现在马上回去盯着他,看他还有什么动静!”
“那尸体?”
“公事公办!”
老范会意地吩咐了手下的人忙活起来。
“那你去哪里?”
于子延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放心,再去一趟。”
“诶?你说你去哪?话说,你是怎么知道陆琪在面馆的?”
于子延流星大步,侧着身子沉默了几秒,这么回道:“办案不是全凭证据的。有时候直觉比什么来得都要灵验!”
说罢,没有再给老范任何机会,一个转身,车子从眼前一闪而过便消失远方。
“你还是不放心六太太?”白语晴早就看穿于子延的心思,不觉担忧地说:“虽说亲眼看见她上了船,可我却没有安下心的感觉。”
“我也一样!”于子延应和道:“事情表面上是结束了,可实际上却落下了很多尖锐的难题。”他话题一转,白语晴即刻就明白了他的所指。
虽然困扰了整个上海百姓将近两个多月,轰动一时的冯,罗两家的谋杀案的凶手已经拘捕归案了。但这个过程的肮脏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罗永辉虽然是陆琪杀害的,可是冯翔的案子却是个无头尸案。只知道死因,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陆琪不过是再多背一个黑锅而已!
“发什么呆呢?”车子早已停在雀馆,于子延推了一下站在门口发愣的白语晴,信步推门而入。而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门缝里飘落了下来。
“什么东西?”白语晴疑问地弯身捡了起来,是一封信。
于子延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却发现信封里又装了一个信封!
“难道是谁的恶作剧?”
“打开看看。”
在于子延的催促下,白语晴忐忑地又撕开了第二个信封。这次终于有字了,苍劲有力,棱角分明!一看就给她莫名的好感。但却,也令她惊讶!
“什么玩意儿?!”于子延猛地皱起了俊挺的眉宇,瞪着白纸上两个惊悚的血字,不由得心情糟透了!
“救命?”白语晴也纳闷,望着赫然两个大字,总觉得惴惴不安。
“没有署名?”
“只是恶作剧而已!”于子延抽走了白语晴手中的信,兀自进了屋这么说道:“你别太在意。我每次办案都会受到类似的恐吓信。以后会习惯的!”
“真是这样吗?”一刻钟过后,白语晴擦着湿漉的头发,心里还是很在意那封怪异的求救信,问于子延说:“你不觉得这字给人很熟悉的感觉吗?”
“嗯?”于子延疑惑地抬头,正要说什么时,门口传来了几声敲门声,然后两人听见了钥匙插进孔眼里转动的‘咯咯’声。
“呦,今天怎么在这呢?”随后,一道轻盈的身影闯入眼底。
于子衿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穿了件齐肩的碎花短袖上衣,下面配了一条纱织长裙。上来就直问:“听说你们案子破了,抓到犯人了?”
于子延一见来客是于子衿,便皱了皱眉道:“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怎么,我就不能来啊!”于子衿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才刚刚抓住,你怎么知道的?”白语晴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连忙欣喜地推了一把于子延,空出了位子给于子衿。
于子延一见,没自己什么事便没趣就往书房走去了。
“嘿嘿,我是谁啊?金牌记者啊!”于子衿得意地指指自己:“诶,我跟你们说啊,现在各大报社都在争着明天的头条呢!”
“这次的案件?”
“当然啦!这可是大新闻啊!我当记者以来还没经历过这么大的案子呢!”
“你当记者才多长时间啊!”于子延已经换了一件衬衫,踱步到酒柜前,娴熟地开了一瓶酒。气得于子衿在背后不服气地朝着他做着鬼脸。
见她这幅样子,白语晴也一扫失利的阴霾和自责,抿嘴笑了起来说:“于大记者此次光临寒舍是想要夺头条了不成?”
“嘿嘿……”被说中了的于子衿立马转过头痴痴地看着白语晴傻笑着,站起来绕到了她的身后央求撒娇道:“其实我今天来是特意找你的。”
“知道你哥不会吐半个字才找我的吧!”
“哎呀,我的好妹妹,”于子衿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就弯下身蹲在白语晴的面前给她捏起来了腿:“这几天尽是些没意思的新闻,我写稿子都没趣死了!安安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听到这,白语晴不由自主地抬头瞟了眼于子延。他好像也很在意一样,干拿着酒瓶,也不见他有喝的意思。
“还有啊,你们一天到晚也不见什么时候在家。我都扑空了好几趟了!”于子衿一直自说自语的,看她这个没事人的样,应该还不知道六太太的事。
“你这几天没在报社吗?”白语晴支开话题问。
“嗯?”于子衿这时已经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了白语晴:“我不是留了张便条吗?”
“没有啊?”白语晴莫名其妙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茶几上啊!”说着,于子衿就一边捣鼓着有点杂乱的茶几,一边又开始念叨了起来:“你们那,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老是把东西乱扔!每次过来我都要收拾……”
“喏!”找了一下,于子衿还真的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志书籍里抽出了一张小纸条:“我前段时间不是去采访一个新闻到南京去了。”
“南京?”白语晴惊讶道:“你去那儿干嘛!”
“就一个小新闻,可是当事人回老家了。于是我就跟着跑去了!”于子衿一脸不以为然地又倒了一杯水,自己大口喝了起来。
“有多重要,跑那边去!”见状,于子延语气里满是不快地喝着酒挨着两人也坐了下来。
于子衿放下水杯,掰了掰手指,怨气满满地说:“就是无聊啊,我就当去游玩呗!哦,不过你放心,”看见于子延犀利的眼神扫视着自己的全身,于子衿立马解释道:“我有朋友一起去的,都是女的!”
“……”于子延这才不做追究地微微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说到这,于子衿又是委屈地埋怨道:“你们都不关心我,我都这么久没出现在你们眼前了都不会主动找人家!”
“得得得!别在这里使苦肉计。”白语晴摆摆手道:“不就是想要第一手资料吗,帮我吹个头先!”
见白语晴如此爽快,于子衿像沙漠中重回新生的迷路者一样,两眼放着光,嗤笑着跑到里屋拿吹风机去了。
趁此空档,白语晴连忙问一脸沉默的于子延:“你还在担心安安?”说着,还拿眼朝里屋瞅了瞅:“幸好她这几天在外地。”
“你打算怎么说?”
“照实说啊!”白语晴说:“陆琪这事是千真万确,我们就这么陈述。至于里面的隐情我认为能不说就不说,说多了只会自找麻烦!”
她指的自然是顾普天和陈远晴的事。
于子延点点头道:“嗯,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说着站了起来将衣架上的外套拿下来披在了身上。
“我又不是不了解子衿,自然懂得分寸。说多了,怕她会多想就麻烦了。诶?你去哪儿?”说着,白语晴连忙站了起来,纳闷地望着一副要出去的于子延。
“一些琐事再料理一下。”
“我不用去录口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