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关于冯翔的事,李金脸上的红晕瞬间就褪去了。原本显得醉意阑珊的惺忪双眼,也冷不丁醍醐灌顶般,打了个滚,露出了和芸亭一样,惊讶的表情,但随即,转换为了不耐烦!
“哼!人都死了,有什么好问的!”
“混蛋,你是人吗?朋友死了竟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白语晴瞬间正义感涌上心尖,义愤填膺地怒斥李金。可他却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酒醒后的灵清,眼神很猖狂:“巡捕房都不管此事,你们凭什么质问我!”李金作势就要走人,在于于子延擦肩而过之际,肩膀被一把抓住,反身一扭,被迫后着身,却依旧仰着头怒瞪后方。只是无奈,于子延动作粗鲁,力道强劲,纵使他怎么不情愿地极力拜托,也毫无半分松动。
“我们的确没权利盘问你,但是如果一不小心将一些不该说的话给登到报纸上去了,那可就麻烦了。”于子延阴声凑到李金耳边暗示道:“比如说……大一麻。”
“……”李金当即就不啃了声,眼神中闪过一道惊慌匆忙。却在转瞬间又突然暗笑起来:“你尽管登好了,只怕你没命走出这里!”
“你是在小看我们,口气这么嚣张!”白语晴打第一眼就看不顺眼李金,又在这短短几分钟内见识他比内裤还低的人品,即刻就又揍人的冲动。走到于子延边上就怂恿说:“我就不信没王法了!大叔,揍他!”
“你敢?!”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勇敢’吗?”于子延冷笑一声,坏坏地瞟了眼等着看好戏的白语晴,挑衅道:“我偏偏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见来人没有半分被吼住的迹象,李金沉思了一会儿,改变强硬的态度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看你们两个这么可疑,指不定是玩我的!”
“信不信由你,现在主动权不在你身上,李先生!”白语晴虽是中气十足地这么说,但心里却有点在意。
这几天,为了方便行事,她冒充记者,打着城南晚报的名号到处“找事”。现在看来,这一招还是就此罢休好了。免得碰上像李金这样有仇必报的人,就会给于子衿他们惹来麻烦。想必此时的于子延也是这么思索的。眼底荡起了一丝庆幸和忧虑。
“哼!爷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们一般计较。给我磕个头道声歉我就当算了,否则的话……”白语晴和于子延都没了声响,李金以为两人这是心虚怕了,立马有种蹬鼻子上脸的得意德行冲上他那张鞋拔子脸,却招来了并不愉快的回应。
“妈的哪来那么多话!”于子延烦躁地一把抓过李金的衣领将他按在马桶盖上,下最后通牒道:“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冲下去!”
“你敢!”李金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中却夹杂了惊慌和担忧。可见于子延的气势是真的震慑到他了!
“李先生,我们都是文明人,也不喜欢动粗。就几个简短的小问题,问完我们就走。”白语晴拿出笔记本和笔,架势就绪地给李金下了台阶,说:“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和冯翔来这间俱乐部?”
“……”
“问你话呢!”
见李金不理睬,于子延作势就一脚踹了过去,吓得他连忙回道:“……他不是经常来,有货的时候……”
“货?什么货!”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李金立马就止住了话,懊恼地直皱眉。却为时已晚,被白语晴揪着这个字眼不放。
“哎呦……我……你不是知道嘛!”
“别装蒜!”
于子延警告地威胁呵斥,李金知道自己蒙混不过去,只能无奈作罢无力地说:“大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