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把我当小孩子看?为什么从小到大,他都要干涉我的事。明明自己动不动就挂着伤回来。还总是限制我,不让做这个,不让做那个。为什么?”
这两个傻瓜,明明是吵架,却都在为对方着想着。
白语晴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感觉很是羡慕与欣慰:“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站在大叔的立场想想呢?你担心他的同时他更怕你受伤。”
“!”于子衿睁大了眼睛只一瞬的诧异,然后又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他总是关心我,自己却从来不会照顾好自己,尽是让我担心。这就是对我好,关心我吗?”于子衿说着说着,情绪有点激动。
白语晴摇了摇头,说:“有时候,过多的关心是会让人害怕得想要逃避。爱得太自我,也是一种伤害。你们只是犯了同一个错误,纠结在同一个症结上罢了。”
“爱?”于子衿没说话,沉默着,反复低喃着这个虚无缥缈的词。
风拨动着她们的发丝在空中飞舞,两个背影静挨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语晴。”于子衿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思索片刻后,再次开口说:“谢谢。我知道,你们在查这个案子。我本来是想阻止的。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每次我们提及这个问题时,总是以这种结局收场的原因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你说吧。我能做到的话,一定!”
于子衿抿了抿嘴,说:“万事都多劝着点他,”于子衿说着抬起了头,望向远方,眼神似乎看不见焦点:“你是不是觉得他总是莫名其妙,好像完全不把案子放在心上。明明很危险,很重要的事,他却总是吊儿郎当的?”
“嗯。的确是这样!”一回想被群狼追逐的画面,白语晴现在还心有余悸地仿佛心跳又加快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既正直又可靠。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才……我才这样事事担心。”
“……”白语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得出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愿提及的伤痛。有些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便被逐渐淡忘,而有些,却改变了一个人的性格和原则,甚至是灵魂!
白语晴何尝不是经历过呢?只是每个人的刻骨铭心不一样罢了。
“他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我也是大人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要做一些像大人的事呢?”说着白语晴将眼光投向了站在远处呆呆的人影说道。
“……”于子衿顺势望去,有点茫然地点点头微笑着起身往那边走去……
于子延在那里一定站了好一会儿吧。
道歉,永远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原谅,每次都能奏效。人们常常都会毫不在意地用言语来伤害最重要的人,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满腔不快。因为意识深处认定,那些人永远不会转身将背对向自己。所以,人们总是将黑暗面面对着最爱的人,将微笑当做挡箭牌来与他人进行交往。可得到的却往往只是越来越深的隔阂,和不经意的失去。在理所当然之间,后悔,总是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