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噜嗝噜”
不知是什么人,大白天打呼噜打得这么响。郑晴川跟着苏牧走进东跨院里,只看见两个看守院子的小厮青山和白水,那呼噜声却是从屋内传出来的。
“在睡觉”阿韵小声地说,走路也悄悄的,像是怕把人吵醒了。
东跨院很空旷,甚至没有东西厢房,树也没有一棵,屋檐下竖着一排齐眉棍,庭院中间是一堆梅花桩,空地特别多,倒是很适合用来跑步。
青山说:“少爷,杜师父刚睡了没一会儿,要不要去叫醒他”
青山是个中等个子、身材精瘦的人,眉毛很浓,苏牧曾经说过,青山已经娶妻生子了,看上去比较稳重。
苏牧不在意地答道:“不用。”
他拿了一根颜色偏白的齐眉棍在手里,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双手灵活地转动,当真是虎虎生风。
郑晴川终于相信,苏牧是练武之人了不是那种只会把洪家二少爷打倒在地的三脚猫功夫了
阿清和阿韵也去拿了齐眉棍,毫无章法地在地上敲敲打打,却高兴得不得了。
“是苏牧吗”屋子里忽然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不消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灰衣的人来,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肚子大大的,嘴巴笑得大大的,就像笑口常开的弥勒佛,慈眉善目,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耳朵太小。
阿韵果然没说错
不过,这看上去更像一个懒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教苏牧习武的师父
苏牧道:“师父”
阿清和阿韵跟着喊:“师父”
杜师父笑着点头,又朝郑晴川点一下头,眼睛里透着精神奕奕的光泽。
他没有问郑晴川,却一眼就知道郑晴川是谁似的。
杜师父拿起一根齐眉棍,就像拿起一根火柴一样轻巧,对苏牧道:“来比一场”
阿清和阿韵连忙拉着郑晴川跑开,远远地看。
苏牧耍齐眉棍时,竟然有点狠劲绝不是那种飘逸的剑客风范。
杜师父是个大胖子,力气也足,可是苏牧竟然能跟他斗得旗鼓相当。你来我往,就像奥运会上的运动员玩击剑一样
“啪”最后一下,杜师父用尽全力,终于把苏牧手中的齐眉棍打飞了出去。
“好”阿清和阿韵鼓掌喝彩,又蹦又跳又笑
停下来时,杜师父和苏牧都满头大汗,却笑得畅快
杜师父更是不拘小节,挺着肚子,哈哈大笑。
青山端了水盆来,杜师父洗个脸,然后站在一旁看苏牧练习,指点几下。
阿清和阿韵可能是因为经常来这里玩,所以对这里熟悉得很带着郑晴川去梅花桩上面踩
“七啤打拳看我一字马大鹏展翅梅花拳”阿清玩得有模有样。
郑晴川却觉得无比喜感阿清教她打梅花拳,郑晴川就教阿清和阿韵玩麦兜响当当里面的太极。“一个大西瓜,切成两半,一边给你,一边给我”
阿清和阿韵都被逗乐了
苏牧在另一边挥汗如雨,她们三个却在这里嘻嘻哈哈。
杜师父回头看一眼,感叹道:“苏牧啊以前你是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现在是带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更顽皮,不容易啊”
苏牧正好停下来喝水,忍不住被呛了一口,“咳咳”接下来的半天里,他都觉得喉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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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今天不给力,明天早上补上,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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