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朱长青说过,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把你卖了,你还要开心的帮我数钱。“现在朱长青看着面前郁闷的朱永康,决定实践自己的名言。
“王爷觉得这个国家如何?”朱长青指着外面问道、“贫穷,落后,愚昧。“朱永康倒是不客气,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朱长青接着问:“那要是日本跟明朝开战呢?”朱永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朱长青“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大明朝随便组织一个大军就能灭了你这个小国了,还开战?找死呢、”朱长青又问:“那开战的时候,你大明朝内忧外患呢?”朱永康这次不回答了,幽幽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朱长青看朱永康上钩,摆正姿势开始忽悠:“王爷你比我更清楚大明朝,大明朝现在的朝政格局是什么样的您更是心知肚明,大明朝的禁海令已经不是富国之策,而是让文臣集团这颗毒瘤壮大的根源。现在朝廷权柄已经外落,武家没落也已经是必然的了,最重要的是作为皇权的最重要的武装力量宦官集团,也因为利益投靠了文臣集团,大明朝皇家已经到了危险的境地。”朱永康默不作声,朱长青顿时信心大增继续胡诌道:“文臣集团的壮大,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原因,历史原因自不必说,大明朝重文轻武自太祖开国便有。现实原因则是一纸禁海令,让江南文臣家族靠着走私积累了巨额财富,靠着财富收买东厂西厂,构陷忠于皇家的文武重臣,才渐渐的把持了朝政,可以说文臣集团的这颗毒瘤是靠着太祖重文轻武,禁海令,和宦官制度才得以长大,成为根深蒂固的庞大势力。”
朱永康抬起头,看着朱长青诚恳的抱拳长拜:“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先生既如此,必有解决良策,万望先生教我。”朱长青没想到自己一套忽悠居然让朱永康这么信服,解决良策?鬼知道怎么解决,我又不是某国策士,你问我我问谁去。
朱长青楞了半晌,绞尽脑汁的想着,想编出点像样的东西。朱永康见朱长青没动静,以为自己不够诚恳,要知道有能力的人必须高位的人礼贤下士三顾茅庐才会出山的,这是个过程,是程序,不然不足以体现人才的难得,帝王的贤能。所以朱永康立马调整好姿势,用自小在宫廷里训练出来的最标准,最高规格的礼节再次请朱长青教自己。
朱长青一个头两个大,没法子只好继续编:“吾有上中下三策,不知王爷想听哪一策。”这上中下三策也是定律,不然不足以显示出自己的牛逼。朱永康大喜:“愿闻上策。”朱长青想了想:“上策曰破而后立,既然文臣毒瘤已经根深蒂固,而且各种旧风难以根除,不如改朝换代,旧朝灭亡,新朝建立,自然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从开始便建立一个皇权专治的国家,自然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朱永康面色大变:“不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江山怎易主。”朱长青白了一眼朱永康“谁说易主了,不过是换个皇帝,就跟明成祖取代建文帝一样,还是你们朱家的天下。”朱永康面露难色:“敢问中策。”朱长青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就不能接受哥哥的上策啊,害的哥哥还要继续编。没法子继续吧:“中策曰连弱胜强。既然文臣独大,宦官和武将自然是不会服的,那么皇室就可以让宦官和武将结盟以对抗文臣,而皇室就从中平横两者之间的势力,从而取得朝堂上的最大话语权,在他们互相狗咬狗的时候,趁机培植效忠于自己的大臣,慢慢的取代他们在朝中的势力,最后朝政大权就重归皇室的手中了。”朱永康双眼发亮,看起来非常满意这个计策,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泄气了:“计策是不错,可惜自太祖建立两厂以来,宦官和武将就世代不和,没法子两厂杀的最多的就是武将,如果不是宦官和武将一直斗来斗去,文臣也不会壮大的这么快。”朱长青差点没骂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逼死哥哥啊,算了还有一策赶快忽悠结束,以后再也不能装大尾巴狼了,“这下策曰分而食之,文臣集团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权大财多自然就有人权小财薄,拉拢文臣集团里的一部分,去对付另一部分,一点一点的分化他们,文臣家族多为富商家族,只要有利益可图他们自然不会顾及太多,更何况他们在朝堂上掌权日久,已经觉得没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到他们了,自然内斗起来会不计后果,这样等到他们势力减弱,皇室控制起来就不费吹灰之力。”“好,这计策相当之妙。”朱永康大喜。
“不过”看见朱永康承认这个计策,朱长青立马接话,老子胡诌三策可不是真的给你大明解决问题的,老子可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不过,要分化文臣集团,就必须要有一块大大的利益,不然那些顶着文人帽子的奸商可不会轻易上钩,据我所知,你们大明朝除了皇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没被文臣集团瓜分的了。”朱永康面色尴尬:“先生说笑了,不知先生有何高见?”朱长青心里大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却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就是不说。
朱永康急了,“先生有何高见但说无妨,若有驱策,康定当义不容辞。”朱长青继续装逼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本是富强母国之策,王爷既然如此礼遇于在下,长青亦不会敝帚自珍。不知道王爷对花了解多少?”“花?本王虽未曾侍弄过花草,但也不是一无所知,不知先生何意?”朱长青卖着关子:“我听闻,西方之国有一种花,花如少女,花香清幽,花型如处子含苞待放,花色比牡丹还要雍容华贵,名曰玫瑰。”“玫瑰?花名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朱永康赞叹道。“可惜,此花娇贵,西方之国离大明朝亿里之遥,花还未到大明便谢了,且大明疆域大部分不适合此花生长,所以大明一直没有此花出现。”朱永康注意到朱长青说的是大部分疆域,吃惊的问道:“难道大明朝有地方适合这种花生长?”朱长青回答道:“是的,云南苗族人聚居地便适合此花生长,只要王爷能在云南买下百亩庄园,在下便可以种植出这种美艳不可方物的花儿,而且这种花在别处无法种植,想要便只能跟王爷买,这种垄断的生意,王爷可以想象其中的利润。如此庞大的利益,若是拿来引诱那些江南富商你说够不够有吸引力?我们让其中一部分加入,告诉另一部分人只有把别人挤掉才有机会进来分一杯羹,他们自然会斗个你死我活。”
“那你不担心他们把咱们挤掉?”朱永康有些担心。“放心,这种花的花籽只有从西方国家运过来,我在花还没开的时候就剪下运往富庶之地交易,他们没有花籽,只能任由我们摆布。”朱长青倒是信心十足。
“好太好了”朱永康喜形于色。“不过王爷,咱们可说好,这算是合作,我也要从中分得利益的。”朱长青开始打预防针,免得朱永康急功近利把自己的利益也分给文臣。“这是当然,没有你的种子,咱们这生意也做不起来。”朱永康拍着胸部保证,“田地工人我负责,你只要负责种子和种植技术就行,分成怎么来你说。”朱长青也不矫情“分成我只要两成,我建议你也拿两成,剩下的六成让文臣自己去狗咬狗,毕竟不够分才能引起争端,对外你就说我拿四成,你纯粹就是个牵线搭桥的,对外也别说我会汉语,我在暗处才更好。”朱永康心底一哆嗦,这朱长青真会算计,本王也要小心点,不要被他坑了也不知道。可惜朱永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早就被朱长青给卖了,自己还乐呵呵的帮着数钱,朱长青就忽悠了几句有的没有的,就让朱永康又是买地。又是请工人,还准备亲自去云南长住看花田,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切基本谈妥了,朱长青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王爷,我想买几艘船和一百根三十年以上的原木,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买到。”朱永康奇怪的问道:“你要船和原木干什么?准备造商船?不用,我可以直接从内河水军里面调用,不用自己建造。”擦,以权谋私还这么嚣张,朱长青无语道:“不是的,我准备建造一批商船,在本国境内运送商品,你知道的,这个国家诸侯太多了,内陆运输成本太高,所以想走水路,但是没有木材,所以想向明国购买一批船只先用着,再进口木材制造一批大船。”
朱永康想了想,“本来船只是不可能卖给你的,不过算了,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要多大的船?”朱长青立马说道:“不用很大,只需要舸级一艘,舟级六艘就可以了。“朱永康松了口气,“不是楼级的就好办,一艘舸级的两万两白银,六艘舟级的,就算我个人送给你的,正好有一批舟级内河战舰要拆掉,正好拿来送你。”朱永康想了想,“这样我明年二月份的时候来日本,就把船和木头都带过来,你只要把钱准备好就可以了。你不是要造船吗,我再给你物色几个造船工匠过来”朱永康笑道:“你可别亏待人家,要是我来日本那些船匠哭着喊着要跟我回明朝,我可就带回去了。”
朱长青也笑道:“呵呵,那一切就拜托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