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穿着校服外套走出了卧室，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而且，她就这样走进去找他，会更怪的吧？
韩千敬考虑了半晌，决定要弄一个正常些的名头，比如，问他问题之类的。
能问他什么呢？他是阅传文创的总裁，问一些和阅传文创相关的问题，应该他不会不回答吧。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向了他的书房。
咚咚——
她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伸了个小脑袋进去。
“那个……你有空吗？我想请教你一些事情。”
“进来。”
韩千敬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进去。
“你怎么穿成这样？”
齐昀之皱起了眉，他自然认得出，这是他们高中的校服，难看的要死。
韩千敬本来就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这样一穿，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一样。
“突然找到了，就想随便拿来穿一下。”
韩千敬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前襟，不自然地撒着谎。
齐昀之没有拆穿她，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淡漠道，“你要问什么？”
韩千敬走到了他身边，弯下了身子，贴近了他的耳朵，“就是……”她看了看四周想要找话题，看着他的面前有一个版权合作书。
“上次那本书的影视改编，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了？”
他交给他们公司以后，就根本没问过。
“反正也得毁，问来心塞。”
“公司是说，要全力做好的。”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韩千敬想了想，摇了头。
她也不是要说这事，但是她只想找话题，就必须要找到和两个人都有关联的事情。
“那你要说什么？”
韩千敬挤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新书啊，推荐我几本怎么样？”
齐昀之睨了她一眼，沉下了眼，“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们老板又想用你在我这里挖什么好处？”
韩千敬见他误会了，只好连忙摆手，“不是的，我没有要问你要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
韩千敬攥紧了自己的衣襟，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脑筋一转，偏了话题。
“老公，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啊？”
“我没读大学。”
他以前留级了两年，高中毕业证书都是出名了以后，学校为了搞好关系才补发的。
“我是说中学。”
“西京外国语学校。”
“诶？你和我一个学校吗？”
韩千敬指了指自己的校服，又跑到了旁边，拖了一张小板凳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好奇怪啊，你这得这么帅，应该在学校很多女生追，很有名才对？我怎么都不认识你呢？老公，你是不是整过容啊？”
齐昀之白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一摸试试看。”
“我又摸不出来……”韩千敬慢慢把手放了下来，“也可能是我名字对不上脸，你有没有那个时候的照片啊？给我看看。”
“你是过来专程打扰我的是吧？”
韩千敬瘪了瘪嘴，低下头，“不给看就算了，小气。”
于是她摸出了手机，直接在百度上搜索【齐昀之高中】的关键词。
确实如他所说，他是西京外国语学校的。
图片库里大多都是他后来的照片，只有很少一部分高中时期的班级合照和证件照，其中还有一张是他和一个女生的合照，只不过女生的脸部被打了马赛克。
她点进了图片，访问原网址，上面说，那女生叫做南千瑶。
南千瑶这名字有些耳熟，韩千敬心想高中可能还真听过他，只不过时间一久就忘记了而已。
“那个……这女孩子就是你的初恋吗？”
韩千敬把手机放在了齐昀之眼前。
齐昀之惊了惊，那是他当时和他唯一的一张合照，也不知道怎么被传到网上去的。
照片里他和她都穿着西京外国语的校服，也就是她现在身上这套蓝白的运动服。
他看了看照片里被马赛克了的韩千敬，再看了看身边的她。
快八年了，她的模样几乎还没有什么变化。
“韩千敬，你究竟是来找我问什么的？”
韩千敬见着他不悦地绷起了脸，心想这下计划是铁定没戏了。
于是她起了身，“你忙吧，我就来看看你而已，你忙就是。”
齐昀之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不忙。”
他把脸贴在了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校园的气息。
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要得到这样的她了。
只是那时候他还太年轻，一无所有，只能把她交给她喜欢，而且又有能力照顾她的人。
曾经他无比后悔这个决定，但是今天看来，他倒是觉得幸运。
至少，他们每一次的分别，都会有更好的重逢。
不是他不放过她，就是她不放过他。
这算是孽缘吧？
齐昀之的手搂住了她的腰，这才发现，她只穿着一层薄薄的校服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慢慢地把手往上探索了一下。
上面也是。
难怪看上去那么平。
他娶了她以后，一直让她守着活寡，恐怕她也真的是被逼急了，才回这样做。
齐昀之叹了一口气，是他太自私了，一直都不敢去面对她，反而让她东想西想，自我折磨。
“宝贝，要是不想的话，随时可以叫我停下来。”
他起身拎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翻了个身，放到了书桌上，然后俯下身子，捧着她的脸，从她的发际线一路吻了下去。
她和八年前当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因为眼睛太大，自然有了一点小细纹。
不过这样也不错，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两个人一起慢慢变老的话。
“宝贝，抱住我，我们回房去。”
韩千敬“嗯”了一声，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被他提住了两只腿，两人向卧室走去。
他想要好好对她，把她以前那些坏的记忆彻底抹除掉。
齐昀之把她放到了床上，先是自己解开了衬衣的纽扣，拉过她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肌肤上。
“宝贝，你之前说你想看哪里来着？”
韩千敬突然一羞，不敢去看他，可偏偏他却不放过她似的，把她的脑袋给扳了过来，平视着自己。
“想停下来了？那我就走好了。”
“别。”
她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嘴唇胡乱地亲吻着他。
她可是盼了好久才盼来的现在，她要做真正的齐太太。
齐昀之也回吻着她，慢慢地将她身上的校服给推了上去。
缠绵入骨。
韩千敬疲惫地窝在了齐昀之的怀里。
她恢复了一些力气以后，才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和流传的说法不一样。
不是说女孩子第一次都很很疼，像被撕裂了一样吗？可是她明明就很享受。
难道是齐昀之太温柔了？
于是她轻轻地撩开了被子检查——没有血。
她又检查了一遍自己——也没有血。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忘记了一个人，会不会，她要把第一次给出去了……
韩千敬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她不敢在抱他，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
“怎么了？”
齐昀之发现她的异常，不由地紧张起来。
她是想起来了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韩千敬，韩千敬却猛然打了个哆嗦。
“不要碰我，脏。”
她夹杂着哭腔向着他说道。
“千敬？”
“我以为我是第一次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没有的。我对不起你……”
齐昀之听到是因为这事儿，心头才稍微舒了口气。
“宝贝，是第一次，你不要多想。”
他把她搂回了怀里，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
“可是……没有血，也一点不疼……”
“那是因为你的体质就是这样，男人感觉得出来的，这种事情。”
“真的？”韩千敬的视线对上了他的一双眼睛。
“对，齐太太很干净，齐先生很喜欢。”
他说着，又张着嘴咬向了她的脖子。
力道有些大，恐怕留下的印记不太容易消了。
“宝贝，你是怎么想着穿校服来勾引我的。”
她今天简直是弥补了他对那段青春的遗憾，高中生韩千敬，味道简直不能再好了，而且……还是她故意耍了小心思，喂到自己嘴边来的。
“米拉说，男人见到学生妹那样那样，都会把持不住……”
韩千敬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
齐昀之笑了笑，“宝贝，你是不是会错意了，人家说的应该不是你这样长衣长裤的学生妹。”
这种样子，能够有兴趣的，恐怕只有他这种执念深重的人了。
“我猜也是，所以我找了夏天的啊，可是没找到。”
夏季校服她们以前根本也不怎么穿，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算了吧，西京外国语的夏季校服，比运动服还丑。”他凑到她脸边吻了一下，“下次我给你买，专门穿给我看，好不好？”
韩千敬娇羞地点了点脑袋，“你喜欢就可以。”
“我的小宝贝怎么那么可爱呢？”
他埋下头，擒住她的小嘴，疯狂地攫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一吻作罢，齐昀之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宝贝，我们明天请你朋友到家里来吃个饭，怎么样？”
“你是说米拉？”
齐昀之微微颔首，“你告诉她了的吧？我想请她过来吃顿饭，也比较礼貌一些。”
他想向郝米拉证明，他和她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之后，他也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好。”
韩千敬干干脆脆地答应道。
其实她也有这个想法，但是碍着齐昀之的身份，不好和他说。
“嗯，然后咱们再合计一下，什么时候去拜访你的家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