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带走云彩,如同成了一只吞噬大地的怪兽,让大地染上了黑色,让人们眼前失了光彩。
伫立城阙细数繁华飘零尽,俯瞰大地看敌寨灯火阑珊。
城墙上,官兵点起一支支火把,与火盆,让城上明亮起来,柳琪站于城边垛口处,看着敌寨,忽有所感,转过身,只见关张典三人走来,典韦道:“子凌白天奋战辛苦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关张两人也点头附和,毕竟柳琪也才十岁,连日与敌厮杀,他们都看在眼中,实在难以想象,在普通人家,十岁之龄不过是个孩童,而柳琪却不然,其勇力与坚韧,竟尤胜许多成年人。
柳琪道:“洪飞你们无须担心,琪撑得住,只是皇甫大人还没来什么指示吗?”
柳琪皱眉发出此问,以他这些天的观察,黄巾军久攻长社不下,果然军心懈怠,防备没起初那么森严,这正是良机,他不信这些天皇甫嵩没有察觉,而皇甫嵩除了派皇甫郦过来,观察几次战况外,他却从没来过,仿佛真得放心将这东门交予自己等人震守。
关羽摇一摇头,道:“皇甫将军并没有派人过来传达什么。”
柳琪双眼一闪“难道皇甫嵩忘了火攻之计,难不成还得自己过去提醒他一下。”
因为此时黄巾军四面围攻,所以皇甫嵩住处并没有在城墙下,而是在城中县衙里,以便发号施令,所以要过去,还得一段路程。
柳琪心中打算过去看看皇甫嵩什么打算,道:“如今入夜,夜晚不利攻城,黄巾军必不敢来犯,两位哥哥,洪飞,我们且去县衙中,看看皇甫将军有何打算。”
张飞这些时日,如缩头乌龟一样守城,心中好不憋闷,此时闻言,立刻道:
“正合俺老张之意,俺也想去看看这老头打什么主意。”
几人见张飞快人快语均是一笑,柳琪道:“二哥,你我兄弟自是无妨,若外人在可不能这么说。”
“俺自省得”张飞道。
随后柳琪吩咐前来轮守夜职的官兵,谨慎守城,遂下了城墙,四人骑上马往县衙而去。
半个钟头后……
县衙外,柳琪四人下马,一门吏迎了出来,一见柳琪,脸上诧异一闪:“几位大人,你们怎么来了,小的正要去找你们。”
“哦”柳琪不置可否道:“可是皇甫将军要召见我们?”
门吏如实道:
“正是啊,没想到你们倒自己先来了,省了小的跑过去。”
柳琪点头道:“知道了,看马!”
说完一甩马缰,扔给门吏,随后又是三个马缰扔过去,叫这门吏苦笑着手忙脚乱,赶紧叫守门官兵下来两个帮忙……
因柳琪四人,相貌好记,来过县衙,守门官兵知道他们,因此没有阻拦,让他们四人尽快得,通过县衙院子,来到议事厅之外,议事厅门外,站岗守兵进去禀报了下,出来请柳琪等人进去。
柳琪当先一步,跨过开着门的门槛,与身后关张典走了进去。
只见厅中早已摆上席宴,上首皇甫嵩,下面左边席位分别坐着皇甫郦,李校尉与黄校尉,另一个校尉,似乎是个不苟言笑之人,一直绷着脸,脸上左脸一道刀疤直抵下腮,看上去增添了几分凶煞之相。
见柳琪等人进来,皇甫嵩笑道:
“几位义士,没想到刚派人出去,你们马上就到了,莫不是飞过来?”
皇甫嵩此刻心情似乎不错,居然还说起笑来了,让柳琪几人心中愕然,柳琪道:“琪本欲来寻大人商榷战事,不料刚到县衙门外,便撞见出来的门吏,才得知大人也正寻我等过来。”
皇甫嵩笑着点点头道:“几位义士,入席。”
柳琪等人谢过入座,柳琪坐下,道:“观大人面露红光,欢容笑语,莫非已有破敌之策?”
皇甫嵩撸须点头道:“子凌说得不错,嵩这些天一直在等,等一个战机,如今这战机来了!”
柳琪几人面露喜色,而几个校尉和皇甫郦,早已知情,脸上神色没多少变化。
柳琪心道“你这老头,看来不须要我提醒了。”
随后未等几人发问,皇甫嵩道:“老夫心中已有计较,不过此时尚早,我们这些天守城辛苦了,先好好饮宴一番,也好有力杀敌。来,诸位,喝~”
皇甫嵩举起酒盏,众人同样举起装满酒的酒盏,对饮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