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1)

穆清秋见此,知道话是部能明说了,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在这里一举一动,说什么话,就算梦里不小心说句梦话,估计第二天就会变成某人案前的白纸黑字。但不说些什么的话,这几个傻家伙会不会私下里议论啊,万一说了什么,可就不得了了。他想了想,趁着生气劲儿,指着几个学生一个一个数落,先骂左小白“你还有脸问我好好的咱们为啥被关起来了,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个莽夫,就会个舞刀弄剑。你说你跟着我多少年了,学会了什么?唯一会的拳脚还是家学的,你跟着我都学会什么了?哦,对了,你还真有学会的,跟着我快十年了,就学会看手相!你还天天拿着我的名头给人看手相面相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好歹也是一代大儒,教你的本身就是让你到处给人看手相的?下回在让我看见你拿我的名头给小姑娘看手相装神棍,我就把你眼睛给你剜了!听见没?我还想着,我一个老实巴交的穷先生带着几个傻学生,有谁关我干嘛呀?你说,是不是你乱看手相,在外头给我惹什么乱子了?连累我和你师妹们被关起来了?”

左小白突然被骂,开篇点题式的,他哪里能不明白师傅的意思啊连忙摇手否认“没、没、没,我就在家的时候看看,来叶国一次都没看过了。”左小白完全不敢告诉他师傅,他给叶国王上雪瑞德的爱妃以及她身边人看了个遍。

“算你识相。”穆清秋说完,转过来对着常乐,常乐头皮一紧,先撇清错误“先生,我可啥都没干啊,前段时间都和孟海做风车呢,不说利国利民吧,绝对利于叶国啊。若因为这样被关起来,先生,那绝对是咱是人才啊。说明您老教育有方,是您的功劳。”

饶是如此,穆清秋也不放过她“少拍马屁。刚说完你师兄,你就得瑟开了?你说你弄那个风车,你除了动动嘴皮子之外,还干什么了?你还真当人家看能上你手艺?就看上你跟半仙一样的嘴皮子了?我看你跟你师兄可以弄个二人组,他看相,你算命,你俩能把天给吹瞎喽。小姐,弄清楚目前形势好吗。我们是被关了,不是因为人才被重金聘请了!”

常乐被轰的回头土脸,她心想这什么事啊,自己完全清楚现在的形势啊,就是被软禁了呗。我这是完完全全的躺枪啊。原来刚才常乐帮着梓美换衣服的时候,跟梓美悄悄嘀咕现在他们虽然被关起来了,但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要东西还尽量满足。说明对方只是限定她们行动,并没有识破他们真实身份。话还没说完,就被梓美一把捂住嘴。梓美严肃的提醒常乐,出发前穆清秋说的很清楚,打他们在朱记酒楼汇合后,那他们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大儒穆清秋带着学生们到处游学。我们就这个身份,没有其他。若说其他,也就是为她俩求医寻药、寻找治怪病的方法了。

梓美说这些,常乐心里是明白的,她此时只是心里有些紧张,就把自己针对将此事分析给常乐听,言辞尽力模糊,并没有提到其他任何相关话题或者语句。她不知道梓美为什么比她还紧张,当即心里有些不高兴。换完衣服就拽着梓美,要她一起去问问穆清秋,看看穆清秋的态度。两人这才过来。结果一过来就当了炮灰。

但当常乐满脸不安的扭头看向一边时,就知道了穆清秋为什么发火,这一屋子的人表明上在帮他们收拾行李,整理东西,实际上是一个又一个窃听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想来,穆清秋是发现了这点,想提醒她们言多必失,又不能明说,才想了这个办法的吧。常乐垂头丧气的想,看来常乐先前也是想到了这问题,才小声提醒我的吧。唉,亏得我还自作聪明,其实是傻瓜一个!

其实梓美也这么想的,正想着,就听见穆清秋骂过来“别给我东张西望的,以为自己是病人就能撇清了?你妹有啥奇怪的想法还不是背后鼓捣的?这次不是你生痱子,她弄什么风车和降温房啊。若真因为这个被关起来,你就是罪魁祸首!这会儿看着妹子挨训,还东张西望的,先生我什么时候说你,你都要老实听着,别等会你们姐妹俩私下瞎嘀咕,背后胆敢议论先生,我回米国就把你俩赶出去。说,这次是不是你们姐妹俩背着我闯了其他什么祸?”

宁梓美一听穆清秋已然料到她俩私下里会嘀咕,特意重点指出,又想起自己先前的行为颇有些找穆清秋评理的味道,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摇手,嘴里都语无伦次了“不敢、不、不,是绝对不是我俩!”

“既然你们都说不是自己干的,为师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是宣旨官说的因为西沙和叶国打仗,咱们倒霉从西沙那边过来的吧。等过段太平点,梓美的伤也该好了,咱们就出发。这段时间,你们几个管好自己的仆人都老实点,别议论是非,别惹事。要让我知道你们惹祸,我手里的戒尺可不是豆腐捏的。”穆清秋说完三个学生,还觉得不过瘾,头慢慢转向穆沙木和尤子的方向。尤子见穆清秋的脑袋转过来,吓的一个激灵,提前说了句“我去喂马!”说完就跑,穆沙木子后面跟着“我帮你!”也逃似的离开了。三个学生也找理由赶紧离开。

穆清秋见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目光拉长变远,又恢复仙气飘飘的状态,心里却想着,唉,说个话都不能好好说,真累啊。不过,炮轰完他们仨感觉真爽啊。

第二天耿善面前就放着穆清秋一行人住进小院后的言行举止,其中重点就是穆清秋骂三个徒弟的这段,基本百分百还原当时场景。耿善看完微微一笑,将东西收好。心里嘀咕,这穆清秋怕真有事,这摆明了是提醒学生们不要乱说话呢。王上今儿还在商议西沙战事的事儿,看样子快有结果了。他还没空理会穆清秋,先放着吧,让管家接着留意他们就行。

这条胡同里两个院子看格局,原本应事一个大院,不知道什么原因砌了墙被分割成两个院子。常乐住的屋子和隔壁院子的住屋只隔了一堵墙,天黑以后她总能听见隔壁声响传来,听声音是些中年仆妇们,有时有嬉笑声,有时又有打骂声,但无论睡前怎样,夜深人静时,都能听到隔壁若隐若现的呼痛声。随即响起的就是被扰了好梦的人的斥骂,骂声惊醒了另外的人,又吵做一团,吵几句没了声响,想必是睡下了。

她留了心思打听,才知道隔壁院子住的都是些浣衣女,双手从早到晚泡在水里,大多都泡坏了,手上的皮泡的薄薄一层。白天一直沾着水不显,晚上睡着了,手上的水干了,蹭在土布被子就能蹭下一块皮,硬生生把人从睡梦里疼醒。所以一到晚上就能听见呼痛声。她想起小时候,自己母亲也帮人洗衣维持家用,那会儿母亲的手也被泡的苍白,指肚上的皮总皱成一团,展不开。隔壁压抑的**声,一声一声刺入常乐心底,让常乐无法安眠。她想起以前用的洗衣机,二话不说,第二天就开始画图。彻底投入了新的设计生产线上,虽说目前为止负责生产的一个人也没有。

左小白和穆沙木相对来说就无所事事了,没事练练剑,剩下的时间不是帮尤子刷马喂马,剩下的大多数时间就发挥老本行,给人看手相。人们对偷偷摸摸得来的东西总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总觉得遮遮掩掩之下的才是好的,才是真相。很多婢女都听穆大儒斥责左小白,不许他再看手相,可没说他看手相的水平不好啊。学了将近十年,唯一学成的看手相啊,那得到多高的级别呀。于是墙角边,小花园里,厨房角,但凡穆清秋不曾踏足的地方就是左小白施展的舞台。穆沙木一边放哨,左小白就和三五个粉丝女围坐一团,挨个给她们看手相。左小白这人本身长的好看,五官很立体,墨蓝色的眸子配上一双桃花眼,真实让人过目难忘。嘴还很甜,很会说话,随便讲两句就把人逗得咯咯笑,一来二去和小院里的仆妇、婢女们就打成一片。

梓美是最难受的,这里的房子格局没有国学院宽敞,也没有风扇和水帘降温,就更觉闷热难耐。先前在国学院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凉快,这没了之后才知道,天气真的要热死人。她就不停的问管家要冰,要得次数多了,管家索性让人一天两次的往这里送,就是这样,梓美还是热的受不住。

梓美脖子上的痱子一层摞一层,这两天更热,见不着雨水,又密密起了一层,又扎又痒又痛,引的梓美心烦气躁,挠了好几回,脖子上的抓痕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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