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到J市(1 / 1)

“对了。”楚忆轩挠挠头发,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答应何点的事情,斟酌着怎么向妹妹开口。这事儿好像还真不好说呢。难道要说你点名要的女仆不干了,咱另找一个吧……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他注视着前方天空煽动翅膀飞翔而过的海鸟,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放松一些。

小萝莉偏过脑袋,看着背后一脸囧囧表情的哥哥:“怎么了吗?”

“还记得上次那个大姐姐吗?就是上次你说要抓……请来做女仆的那个。”楚忆轩感觉还是有点小尴尬,这种话说出来为什么有种难以理解的羞耻play感觉啊!这种奇奇怪怪的设定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呀!我刚刚是不是说了抓什么的,那绝对是口误,完全没有其他意思!不不不,是你听错了才对!

“啊咧,那个大姐姐也在船上?哥哥,你先钓着鱼,俺去去就来!”

哎?认真听人把话说完啊喂!你拿到的剧本和我的完全不一样吧!那个《西游记》风格的短暂告别又是闹哪样啊!钓鱼什么的,怎么可能钓得上来?我记得这玩意儿没下鱼饵吧!不是说有特殊的钓鱼技巧吗?还等你带我装逼带我飞呀!见色忘友……不,见姐忘哥的家伙!

楚忆轩回过神的时候只剩下手里的鱼竿,哪里还有小萝莉的身影。只能握着鱼竿坐在甲板的栏杆边上幽怨吐槽。

不过话说何点那家伙刚刚也被自己吓得不轻吧,现在妹妹再跑过去真的没关系?

这槽点也不是一般的多啊。

海风还在吹拂着,时急时缓,加上溢满全还的温暖阳光,这样的天气正好。

楚忆轩轻握着不带鱼饵的鱼竿,再次沉入与天地融为一体的缥缈境界,祥和安逸的气息包裹着楚忆轩,甚至有一只海鸟在楚忆轩头上盘旋了两圈就落在他的手臂上,转着小脑袋观察着这个奇怪的生命。

“小家伙。”楚忆轩莞尔一笑,空出的手抚摸着停在自己手臂上的海鸟。海鸥吗?不清楚呢。这只海鸟也不反抗楚忆轩的手掌,任由楚忆轩一遍遍抚过它的背脊和收敛在身侧的双翼。

撩撩海鸟颚下的绒毛,楚忆轩也罢手不再逗弄,看起来是开始专心钓鱼的样子。钓鱼?开什么玩笑?不说有没有下鱼饵了,谁会坐下全速行驶的军舰甲板头钓鱼啊!

海鸟停留了一会儿也跳跃着扑翅飞走了,出来鸟类特有的体温在楚忆轩手臂上被阳光逐渐同化,什么都没留下。

按照这个速度行驶下去,军舰很快就能靠岸了。靠岸的话,那些人要怎么处理呢?八成会死掉吧——先是被拷问,榨压尽所有的情报价值,然后要么被秘密处理掉,要么就是被抓去做异能研究实验的小白鼠。连遣送回国都是奢望,人质交换这种事也是不存在的。

‘我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事啊?我真是笨蛋!’楚忆轩自己都有些心烦意乱,跟国家抢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大概只有楚忆轩干得出来,毕竟楚忆轩可是实打实的九级异能者。没错,****隐藏着不少九级、S级甚至SS乃至更高级的非常规力量,但问题是政府根本请不动呀!

异能者的力量要超乎普通人的想象,一级异能者也没什么,二级异能者就足以正面交锋身经百战的军人,三级异能者如果是能量型的异能就可以对抗特种兵了,四级异能者更是足以表现出非人的战斗力,手撕卷帘门这种事情简直小菜一碟,五级异能者更是生猛,如果好好运用手中的异能,付出一点代价可以干掉一支运兵战车!六级异能者差不多可以裸妆上阵拍米国各种科幻电影无压力。

到了七级就是一个相当巨大的分水岭。七级的异能者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甚至有不少七级异能者坚持认为他们达到了新的生命层次,不同于人类的层次。当然,相对的,这一层的人数少得可怜。异能者本来出现在普通人中的几率就相当低,更何况这些自诩超脱的家伙呢?

楚忆轩就见过某个七级异能者徒手干掉一支小型机动部队!将近五百人的精锐啊!还是全副武装啊!很可怕有没有!人家还是赤手空拳上阵硬生生打掉坦克的装甲!

八级的异能者就很少全力动手了,他们和七级异能者也不在同一个水平了。虽然还没有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但也足以独步天下。他们堪称是人间行走的天灾,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抗衡非战略型的军队!

九级就更加凤毛麟角了,同样的他们的能力也更加不得了。他们的力量已经初步等同于自然,他们在里世界的人们被称呼为天空强者——不是说他们会飞那么简单,而是指他们的能力。但凡他们所能看见的苍穹之下,其范围内的一切都可以在弹指间飞灰湮灭!

S级……抱歉,只有联合国异能者管理协会才有资格知道。

国家对异能者的态度那是刚柔并济……错了,是尽量柔和。低级的异能者采取培养、组织政策,尽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利用并壮大这股力量。对于高级异能者,还是摆出笑脸比较好。虽说国家绝不畏惧这些不稳定因素,但这些家伙能够制造的麻烦绝对能让不是小麻烦。

比如说,如果某国惹恼了某个九级异能者,抱歉,现在你就可以想一想明天要拿什么借口解释某座城市为何瞬间消失,并且还要思考如何拉拢其他九级异能者来保护自身安全……

但这艘船的武装情况和医疗情况,楚忆轩只能说被坑了。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证明楚忆轩有能力保下这些伤患。至于他们愿不愿意,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也快靠岸了。’楚忆轩已经能看到海面那一线的黑色,‘那些人也该醒了吧。’

楚忆轩也知道豹子一直在向他的上级领导请示,毕竟豹子是部队派来的人,是与陆地上的政权进行联系的人,甚至他的意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豹子不仅是一名参战人员,也是暗地的队长,更大程度上是起监视作用。监视什么呢——监视楚忆轩这种情况。跳脱于规则之外的行为是任何规则制定者所敌视的,因为这表示不安定因素。

很遗憾,楚忆轩这个不安定因素不是规则能够轻易排除的。

如果在下船之前豹子没有表示反对的话,那么就差不多可以理解为楚忆轩的行为得到国家的默许了。

拳头大才有话语权。即使楚忆轩很讨厌这个观点,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在某些时候意外的好使。‘我不信仰暴力。’

诚然,武力、智慧、权力、金钱这都让人强大,但楚忆轩坚持认为在这方面无论多么强大终究渺小,在这无限与永恒中不过虚妄,人真正的强大反而是正视自己的渺小并充实自己的灵魂。

唔,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灵魂高等神秘,而是心灵。你知道的吧?思想,承载人所有尊严的东西,就在你脑子里。

“出来吧,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日语)楚忆轩对着空气开口,在他的精神力笼罩下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是灰尘的轨迹都能了如指掌。

“……”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楚忆轩身后,无声无息,是那名巫女。连楚忆轩也没想到身体素质最差的反而最先醒过来。她的红绳穿插在白色袖口的宽大衣袖在海风中摇摆,如果不是左胸口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这还真是赏心悦目的美人。

“请不要用这样拙劣的障眼法在我眼前卖弄,这只会让我厌烦。”(日语)楚忆轩没有回头去看那个表情纠结的巫女,反而继续对空气淡淡开口,鱼竿依然握在手里,仿佛没有什么比钓鱼更重要的事了。

“就这么不堪吗?”(日语)又是一道身影苦笑着出现,是之前和楚忆轩对阵的武士,脚步还有些踉跄,很明显,之前楚忆轩砸的那下并不温柔。

“坐吧。”(日语)楚忆轩依然没有转过头,连一丝动作都看不出来。阳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脸庞,即使武士和巫女都带着一身血污坐在他身边,他也是毫不介意的样子。

沉默,理所应当的沉默。

巫女和武士都很明智地没有上演劫持人质这种……愚蠢的行为。他们非常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差距,云泥之别!从本质上的差距不是随便就能弥补的,况且,自己这边都是伤员啊!

“那个……我的中文名叫百蕙,请问怎么称呼?”巫女垂着脑袋,温柔的声音吐出的音节却是流利的汉语。温润如同百灵鸟一般的嗓音让楚忆轩想起幻世里的伊丽莎小姐。

“可以叫我师。”楚忆轩说到这个称呼时神色有些黯淡,他清楚自己辜负了这个荣耀称号,八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师?”佑卫门的武士似乎对这个称呼有点印象,皱眉重复了一遍,始终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嗯。”楚忆轩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睫毛在阳光下映出一片阴影,似乎藏着什么忧郁的情绪。

又是沉默,只剩下海风灌耳以及海风中夹杂着海鸟轻鸣。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楚忆轩微微抬头看着那只熟悉的海鸟飞过头顶的天空,盘旋了两圈,似乎畏惧于楚忆轩身边的两人,又扑扇着翅膀离开。

“会死吗?”年轻的巫女咬着下唇这样直白地问道。她不想死,她才刚过19岁,本该在校园的年纪却可能要就此画上句号,不由得她不恐惧。她不想死,她也不想自己的伙伴死去。她是巫女,她对死亡的理解要比许多人深刻得多。

楚忆轩终于有了动作,缓缓地转过脑袋,直直地看向身边保持矜持坐姿,却脸色苍白的巫女。直看得巫女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拉拉左边胸口被划破的沾血衣服,遮掩露出的肌肤。

“你想死吗?”轻飘飘的声音饱含……好吧,不带感情。淡漠得没有任何抑扬起伏,幽幽的声音似乎比海风更加凉心。

“不想。”巫女面色苍白地低下脑袋。旁边的黑甲武士也不动声色地打个冷战,不知道是浸了海水又被吹海风冷到了,还是被吓到了。

“那就是了。”楚忆轩又转回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垂在海面的钓线。

“可是……”最终巫女还是在幽幽叹息中把哽在喉咙的话咽下去,呆呆地望着海面出神。显得格外安静。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尽吗?在受到严刑拷打之前,在靠岸之前,在自己吐出所有情报之前,在自己还没有被恐惧完全支配之前……把鲜血洒进大海吗?但她又在犹豫,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的伤口是被人悉心处理过的,是被人竭力挽救了生命的。不能,不能就这样死了呀——至少不能自杀吧……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特别安详吗?

佑卫门的武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这个自称师的男人,不,应该说大男孩有着影响人心的魔力,只是坐在他身边就觉得很放松,放松到心灵仿佛沉淀又仿佛升华。他的想法要比巫女简单得多,对未来的忧虑倒是一点也没有,只是开始回忆,回忆以前度过的时光,那些或痛苦或畅快,或悲伤或喜悦,或激昂或平淡的日子……

楚忆轩对这两个在绝望和安详中不知不觉把精神防备放开的家伙的情绪波动变得了如指掌,但,这不重要不是吗?

楚忆轩身上纯净空灵的气息再次散发开,不仅把海鸟召集到身边,连坐在两侧的人也被一起拉入这种意境,心如止水。

陆陆续续又有人醒来,他们很想把自己的武力压到那个背对自己的脖子上,但又出于各种各样的情绪的支配下最终选择放弃,旁若无人地坐在甲板的某个位置,即使海风把伤口吹得生疼也恍若未觉。

只有那个忍者受伤实在严重还没有脱离危险,依然昏迷不醒,其他人都聚集在甲板上。

在不断靠近大陆的航程里,楚忆轩嗅到里空气里比海水更咸的味道,那是眼泪吧?他听到海风里断断续续的抽气声,那是啜泣吧?

死亡啊,让多少人狼狈不堪?

这些最小19岁,最大不过36岁的任务执行者第一次感受死亡的经历让他们变了脸色也是正常。

越来越靠近大陆了,他们能清楚感受到大地的气息。

“是时候了。”(日语)一名异能者扶着白色的栏杆站起来,手指上的血迹染红了栏杆,还有一丝丝血迹渗出他腹部的伤口,浸染了纱布。

他的自言自语仿佛一个信号,出来楚忆轩其他每个人都陆陆续续,看着越来越近的陆地,又目光复杂地看向东方岛国的方向。哀伤绝望的死志情绪仿佛瘟疫一般迅速传染开,扩散着,植入心扉。

“等等跟我走——你们也有权利选择无视。”楚忆轩这时候施施然站起身,淡淡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情绪的蔓延滋生。“活下去。”

……

在不明心理的支配下,他们没有选择自杀,下船的时候豹子也一声不吭。

“解散。”这短短两个字让他的小队成员瞬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楚忆轩的视线。

“这就走了呢。”小萝莉带着甜甜的笑容贴在哥哥腰间。“还想跟何点姐姐多聊聊呢!”

“下次吧。”

这是他们在这个人脸上第一次见到笑容,纯粹而干净。

妹控,鉴定完毕。

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有心情吐槽。

报告团长,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咳咳,不是,那什么请不要在意这突然插入的逗逼旁白。

“那个……”(日语)阴阳师出声,对于接下来的命运更加忐忑。他看得出这个常常带着忧郁清澈气质的大男孩并不是****政府的直系。

“请不用担心。重新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师——士师。”(日语)只不过士师这个词楚忆轩不知道怎么翻译,甚至不知道日语中有没有这个词。“接下来会有人安排你们在中国的住宿和一些日常,如果你们想回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点麻烦,至少要到明年,甚至要两三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日语)

刘叔的办事效率很高,在接到楚忆轩短信的瞬间就调了一辆小巴士过来。

“照顾好伤员,其他的事情和之前一样。”楚忆轩这样淡淡交待一句就抱着妹妹转身离开了。

之前?之前的事情啊,那是八年前了呢。真是……让人不爽的回忆。

“回家吗?”

“不,哥哥快换身衣服带月儿逛街嘛。”

“啊啦啦,真是……”

“麻烦?”

“不不不,绝对不是!”

“哥哥刚刚一定是绝得麻烦吧?一定是嫌弃月儿吧?呜,是月儿太任性了吗?呜~”

“喂喂,别哭啊!”

“哥哥不会讨厌月儿吗?”

“绝对不会!”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真的真的不会?”

“真的真的不会!”

“真的真的真的不会?”

“真的真的真,的不会!”我才不承认那个诡异的停顿是因为被绕口令绕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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