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继续。在围歼波兰国防军第1o、第12师的战斗中,刚刚组建不久的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7师和第8师虽然新兵众多,虽然武器装备并不齐全,但是这两个师的官兵用顽强的战斗意志弥补了经验和武器上的缺陷,涌现出了一大批战斗英雄!
7月1日凌晨时分,冷雨飘洒。第八师八十二团二营在接近阵地时,与波兰守军的一个机动分队在雨雾中迎头相撞。惨烈的肉搏战结束后二营伤亡很大,但是官兵们没有人犹豫,接着往前猛冲,直接扑向了敌人的阵地,这股敌人利用一堵围墙修筑了坚固的攻势,重机枪的火力异常猛烈,压得二营根本抬不起头来。
当时,排长巴尔达率领二班顺着一条沟渠向敌人接近,他身边的战士不断地有人倒下,最后只剩巴尔达一人冲到围墙前,他把炸药包从守军的射击孔塞了进去,但很快被守军推了出来,巴尔达毫不犹豫地再次把炸药包塞了进去,并不顾一切的用胸膛堵住了射击孔!
随着剧烈的爆炸,围墙被炸开一个缺口,五连官兵含着眼泪高喊着为巴达尔复仇的口号蜂拥而入一举荡平了这股敌人。
八十团三连爆破手本达扬连续炸毁了敌人几座工事,又抱着机枪猛烈朝反冲锋的敌人射击,弹尽后举着手榴弹冲入敌群,壮烈牺牲。
八十一团三营八连二排长齐夫率领突击组第一个冲入突破口,与守军仅隔一道墙展开激战,墙内守军的手榴弹密集地投过来。突击组很快就剩下齐夫和两名战士了。
三个人利用废墟迂回前进。最后一直冲到敌第十师的核心阵地。齐夫对着第十师师部的窗户猛烈射击,然后大喊:“你们被包围了!”
被吓了一跳的塞斯瑙斯基斯顿时惊慌失措,在三百多官兵的簇拥下,撒腿向南逃跑。途中,一颗子弹将他的胸部贯穿,这位不可一世的师座大人就此殒命。
与此同时,阿伦德里斯也被打得仓惶逃窜。第八师一位名叫斯特鲁尔的班长带着一个战斗小组追上了一个戴眼镜的大胖子。
一阵对射之后,斯特鲁尔喊道:“你被包围了。缴枪不杀,站起来跟我走!”
不过这个胖子却站起来就跑,斯特鲁尔又喊道:“再跑我就开枪了!”
一听这话这个胖子又一下趴在地上,直喊:“不要打!不要打!”
押解这个胖子让斯特鲁尔很是费心,因为这个死胖子胆小如鼠,听到一点儿动静就趴在地上不肯起来。押解到团部后,副团长科恩问道:“姓名,军衔,职务?”
胆小如鼠的死胖子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投降,我交代!我是第12师副师长别里科夫……”
副师长就是这个德行。可想而知这个师又能有多少战斗力,实际上这个可怜的胖子就是因为太胖跑得又太慢才被阿伦德里斯抛弃的。此时这位师座大人也是惊魂未定、心情恶劣。在之前的跑路中。他不幸被炮弹炸伤了屁股,一块炙热的弹片插进了他的菊花当中,疼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此刻,他的绝大部分阵地都被当面的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八师占领。到7月1日晨,341团防御的村庄被突破,团长以下全部被俘,官兵仅有四十多人得以逃脱。中午,34o团放弃了自己的阵地,跑到师部避难。34o团撤退后,342团因为侧翼暴露,也没请示就从阵地上撤走了。
而接着生的事,更让备受伤痛折磨的阿伦德里斯万分恼火:他的副官让汽车兵把汽车准备好,因为师座大人准备去痛骂擅自撤退的342团团长一顿。由于缺少汽油,汽车兵怕汽油不够用,就没有动汽车,等阿伦德里斯上车之后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了。
而恰好在此时,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对34o团起了攻击,本来就惊魂未定的34o团官兵一看师长似乎要“跑路”,顿时人心就散了。34o团官兵根本顾不得继续抵抗,直接也开始撒丫子跑路,结果导致整个阵地全面崩溃,被顺势插进来的第八师捡了一个大便宜!
可怜的阿伦德里斯靠着11路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当时,参谋长好容易才把一些溃兵集中起来,但是阿伦德里斯死活不许34o团的士兵靠近自己的指挥部,原因嘛自然是被这支不靠谱的部队吓怕了。
于是,34o团惊魂未定的官兵被派往最靠前的几个小村里构筑工事。342团的两个营、工兵营、炮兵营和师直属队的两个连编在一起守第二道防线。
从7月2日开始,在距阿伦德里斯司令部仅有一公里的位置上,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八师军官兵开始昼夜不停地进攻。而阿伦德里斯则不断地派出小部队进行短促突击,不过仍旧无法阻止八师的快延伸。最后,34o团的交通和电话都被断绝了。接着,342团的阵地也开始一点点的被吃掉。
阿伦德里斯回忆道:“敌军白昼紧迫作业,采取渗透战术,每日黄昏前即开始攻击,猛冲猛打,通宵达旦,一刻不停……其时短兵相接,喊杀之声不绝于耳,阵地报失,噩耗频传。在七月二日、三两日,部队弹尽粮绝,即使将被击毙击伤之骡马烹食,但粥少僧多,无济于事。”
当天晚上,阿伦德里斯正在吃饭,342团副团长维莫斯在电话上向他报告:“团长(舍希特斯)又丢下部队跑了,有人看见他向师部方向去了,我已将敌人击退,请师长命令团长赶快回来安定军心。”
话音还没落,舍希特斯突然来了。阿伦德里斯怒不可息地把眼一瞪。把刀叉一摔。指着舍希特斯大骂:“你这个狗东西!”
眼瞧着事情不妙。被师参谋长推了一把的舍希特斯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能守住阵地,那真心就是奇迹了。果不其然,在当天夜里,342团的阵地被攻陷了。
万般无奈之下,阿伦德里斯只能命令他的参谋长组织敢死队去收复阵地,但是敢死队的几次出击都以失败告终,不光是失败了。还导致师直属部队也消耗了最后的力量。
这么说吧,阿伦德里斯的师部都已被伤兵充斥——到处都是伤员,有的在包头有的在扎脚,要么就是卧着坐着,有的呻吟,有的吵骂,血迹遍地,脓腥熏人,凄惨情状,目不忍睹。
在攻击342团阵地的战斗中。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八师官兵们居然簇拥着5辆坦克动了冲锋——协约国集团刚刚支援给毕苏斯基,原本准备用于沃沃明攻坚战的ft-17半路上就被第一骑兵师截留了下来。闻听第八师正在艰苦的攻坚。立刻就支援给了兄弟部队。
可怜的波兰人不知道他们的总统阁下当了一把运输大队长。因此,当他们在战场上看见坦克的时候,很容易联想到是协约国的援助到了,当时一个波兰连长带着他残存的部队兴奋地围了上去,结果全员被突突成了蜂窝煤。
眼见于此,第八师8o团2营营长阿尔伯曼化装成法**官,命令把坦克直接开到敌第12师的前沿阵地上,阿伦德里斯在那一刻看见了这样的情景:
突闻马达声自远而近,五辆坦克直开到我阵地前约三十余米处,上口一个露出半身的人高声用法国口音喊道:“我们是世界人民志愿军坦克部队,奉命增援你们,你们的师长在哪里?”
当时阵地上所有波兰人都从战壕里站起来看,阿伦德里斯也从指挥所出来走到地堡上,看了几眼之后他兴奋地挥手喊道:“我就是师长阿伦德里斯……”
话音刚落,那五坦克毫不犹豫地向阿伦德里斯打了五炮,这个可怜的家伙还没有高清楚状况就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而此时,华沙的毕苏斯基意识到,事态已经完全出了他的估计,如果增援行动再拖延下去,第1o师和第12师必定被歼。甚至剩余的3o、34和11师恐怕也是危在旦夕。
所以在7月3日夜,毕苏斯基向部队下达了新的作战计划:第3o、34和11师继续拖住当面之敌,有可能的话务必互相靠拢。第27师配合民兵第1师和民兵第2师脱离沃沃明战场,快向西北方向进,去给第1o师和12师解围。
为了让27师乖乖服从命令,毕苏斯基是恩威并施,一方面给卡恰诺夫压力,另一方面也不无暗示的提醒他——只要你服从命令,荣华富贵是大大的有!
可是,卡恰诺夫接到命令后却左右为难。富贵烫手,犹太人来势汹汹,一两日之内就将1o、12师团团包围,决心之大哪里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而且配属给他的部队也是一把烂牌,27师经过连番战斗消耗本来就比较大,迫切需要休整,这时候迎着敌人的兵锋向前冲,下面的军官和士兵畏敌情绪很严重。
再说那个民兵1师和2师,这两个师根本就是战役动之前仓促拼凑起来的架子部队。每个师都只有4个营左右的作战部队,而且一半以上的民兵都没有武器,低下的战斗力再加上缺乏作战的经验,可以说这两个师根本就是充数的,闹不好枪一响他们就做鸟兽散了。
但是,毕苏斯基这回的命令压力相当大,协约国集团都帮这货背书了,不能不执行,卡恰诺夫思考了良久,只能长叹一口气,然后怏怏地上路。
上路之前,他很悲凉地叹道:“这一去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当卡恰诺夫带着部队上路的时候,巧合的事情猝然生,因为此时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也有一只部队跟他们迎面撞了上来。
之前有说过,对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来说,这一战的目标不是歼灭波兰人的一两个师。而是要一口气将波兰的有生力量完全打包。所以在基本搞定了第1o和第12师之后。一直充当预备队的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1o师突然前插。目的是截断敌第3o师、34师同沃沃明附近敌人联系。将战场上的波兰军队彻底地截成两段,为今后的分割包围创造条件。
7月4日凌晨三时,在漆黑的夜色中,两支对向开进的队伍在约瑟夫乌东南三公里处突然撞到一起。毫无准备的双方将领都大吃一惊:在以约瑟夫乌为中心的五公里范围内,交战双方的部队已经交错地纠缠在了一起,谁都不清楚对方从哪里赶来,究竟有多少兵力。
民兵第一师师长维达诺夫接到的侦察报告说,当面出现了敌军五个营的番号。其中一支部队距师指挥部仅三里,而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1o师师长克劳迪奥也吃惊地现,波兰军的一支大部队与他的指挥部仅隔着一条水沟。
克劳迪奥没有迟疑,立即展开部队实施攻击。一番交火之后,民兵第一师立刻后撤。
约瑟夫乌战斗的猝然生,令毕苏斯基都感到庆幸。如果没有截住这只敌兵,那么他的部队将被截成两段,到时候真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庆幸之余,毕苏斯基和卡恰诺夫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知道民兵师的战斗力很差,根本无法抵挡犹太人任何一支部队的攻击。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27师。于是,毕苏斯基亲自下令。让卡恰诺夫务必顶住敌人的进攻,并急掉29师前往支援。
第十师师长克劳迪奥也是一员猛将,面对人数众多的敌人围攻,他轻蔑地说道:“一群土鸡瓦狗而已,这真是老天爷都想让老子大口吃肉啊!”
第十师在约瑟夫乌打得坚决果断,各部队的前沿都出现了激战,作战双方的伤亡都很大。后来被授予“英雄勋章”的的六连副连长达维多维奇就是在这场战斗中阵亡的。
当时他的部队遭到敌人猛烈地攻击,连长重伤,三个排长也光荣了两个。在无比艰难的情况下,达维多维奇带领六连仅存的几个战士冲了上去。冲击的路上,达维多维奇被数粒子弹穿透胸膛,负伤倒下后他又重新站起来,抱着一束手榴弹跌跌撞撞地扑向敌群……
达维多维奇皮肤白皙,身材高大,梳着分头,英俊潇洒,作为牛津大学的高材生,他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在英国当律师,可以休闲的享受生活。但是为了民族的独立,他毅然放弃了这一切,投笔从戎走上了战场。
达维多维奇牺牲时,上衣已被鲜血浸透,但脸还是那么白净。战友们现,这位副连长右边的口袋里是一张全家福,左边的口袋里装着一封未还写完的信。
这封信是写给他在伦敦的母亲的,在信中他如此写道:“跟伦敦的生活相比,军旅生活艰辛而且危险,但是妈妈,我从来没有对这个选择后悔……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刊登在报纸上的画面,永远也忘不了那些惨遭凌辱的同胞……一想到还有千千万万的同胞在蒙受苦难,我就坐立难安……知识改变了我个人的命运,但是无法改变其他同胞的命运,只有他们能够跟我一样幸福快乐生活的时候,我才能感到快乐!而现在,我已经离这种快乐越来越近了……”
当时,波兰人和犹太人唯一的差别也就是在这里。当犹太军官身先士卒奋不顾身的向前冲锋时,波兰人的军官却像大老爷一样畏畏缩缩的藏在后面。
在约瑟夫乌的战斗中,波兰人也曾试图雄起一把,卡恰诺夫亲自到第一线督战,他命令组织敢死队,办法是:“连升三级,赏金一万。”开始要求自愿报名,但整个师八千多人报名的只有七个人,于是又改成上级指定。
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之后,一百多人的“被”敢死队哆哆嗦嗦的跃出了阵地,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向第十师的阵地进,刚刚走了两百多米,对面阵地上的第十师官兵枪声一响,这些敢死队员立刻就变成怕死队员,一窝蜂的就逃回了阵地。
面对这种哭笑不得的情况,波兰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干爹求助,要求干爹的空军助战。很快新一轮的战斗又起了,从华沙起飞的协约国空军将所有能飞的飞机全部投入了战场,一口气在小小的战场上投下了过1o吨炸弹,将整个战场变成一片火海。
“犹太匪徒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了”卡恰诺夫很是满意的说道,“接下来只要搜索一下就可以占领了。”
第十师老兵也回忆道:“敌人火力相当猛烈,通讯设备全部被击毁,火药气味辛辣刺鼻……到处都是火焰,一幢幢房屋被击毁,墙壁倒塌,犹如天崩地裂一般……烟尘弥漫,对面几乎不见人。已伤者再伤,死者也再次惨遭亵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但是,当波兰人在接近第十师阵地时,还是遭到猛烈的反击,顷刻之间他们又一次被击退了。面对这一切,卡恰诺夫不禁感叹道:“他们是人不是神,就是钢铁都要融化,可他们为什么能这样顽强?”(未完待续!
ps:鞠躬感谢hzangdd同志和尤文图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