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衣着寒碜、才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农民。
“你开什么玩笑!”赵主任第一个跳了起来。他是脑科主任。这老者的病情,他都束手无策,这个小农民却说能救,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哪儿来的,呆哪儿去,别在这里瞎胡闹!”
林天芒对赵主任已经全无好感,也不给他留面子:“到底是谁瞎胡闹?刚才,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你不马上来看病,却在你的办公室里调戏这位小护士。到底是你瞎胡闹,还是我瞎胡闹!”
此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对赵主任的这个“癖好”并非不了解,平时只是碍于他的权威,不敢议论。如今有人当着院长和市公安局长的面,抖漏了出来,让他们都是暗爽。
林天芒此话一出,王强院长对赵主任很是懊恼:他对这赵主任当然也是了解的,但也碍于赵主任医术颇为高明,平时对他有所纵容,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自己真是太过宽容了,惹到了市公安局局长头上。
市公安局局长张峰,更是双目圆瞪:“赵主任,这是不是真的?”
这样子快要把赵主任给吃了。
看到市公安局局长动怒,赵主任浑身一抖,马上说:“张局长,这寒碜小农民的话,怎么能相信啊!我一听说有一位老者在急救室,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倒是这个小农民,看到我们这里小琳护士漂亮,硬是扯住小琳护士,向她借什么中医用针。他一个小农民,借什么中医用针?无非就是故意骚扰。”
其他人,看到林天芒手中拿着中医用针,也都纷纷质疑,认为他真的是借针来骚扰美女小护士。
连同王院长和张峰局长,也对林天芒投来质疑的目光。
这完全是倒打一耙!林天芒心里已经给赵主任判了死刑,这人已经不可救药。
林天芒当即道:“我借中医用针,完全是为了救里面脑溢血的老爷子!”
张峰局长听说,眼睛一亮,立刻问道:“你真的能救?”
林天芒肯定地道:“当然能救!”
赵主任一听又喊了起来:“张局长,别相信他!以我为首的一院脑科团队,已经是太湖市医术最高的团队,我们都不行,没有人能救治您父亲了。还是让老人家安心的去吧,别让这小子亵渎他。”
“去你妈!”张峰局长不愿意听赵主任多说,转向一边的王强:“王院长,你怎么看?”
王强也是为难地道:“赵主任的团队,的确已经是我们整个太湖市脑科方面最强的团队了。而且,我们医院规定,不是我院的人员一律不得在我院行医。”
张峰局长一听,也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林天芒呵呵笑了一声,对张峰说道:“张局长,时间不等人啊。你是一点点在把你老爷子送向鬼门关。假如你先前就允许我救治,现在你老爷子恐怕都已经能跟你说话了。”
林天芒并非胡言乱语,关于脑溢血的病人来说,每一秒钟就是半条命。
赵主任更加火了:“假如你治不好!你怎么办?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
林天芒傲然道:“张局长,假如我治不好,任凭你处置,可以追究我刑事责任。但是,假如我治好了。”他转向了赵主任,“那就请你引咎辞职。因为你赵主任说治不好,就说明你医术不行,加上调戏手下护士,那就是医德不行,没有医术又没有医德就该辞职了。”
赵主任对林天芒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家伙竟然又拿自己调戏下属说事。但是如今在领导面前,他也不能怎么样,强忍怒气,道:“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只要父亲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张峰局长是怎么都不会放弃的,他转向王强:“王院长,那就让他试试看。假如他是骗人的,我就抓了他。”
市公安局局长都这么说了,王院长也只好同意。
林天芒当即说:“小琳护士,嫂子,你们俩跟我进急救室。”
小琳护士和嫂子陆琴琴都是一愣。
嫂子担忧地扯了扯林天芒的手臂:“天芒,你真的能救人吗?”
她从来不知道林天芒能够医治脑溢血,那么高的技术,她是想都不敢想。她非常担心,林天芒万一救不了,说不定就得进班房了,人家的儿子可是市公安局局长!
“嫂子,你相信我就行了。”林天芒说道,“待会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小琳护士迟疑了一番,但还是跟着林天芒进入了急诊室。她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农民有种与生俱来的信任。
赵主任、张峰局长和王院长等人,都想跟进去。却被林天芒挡在门外:“你们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什么?让我们在外面等着?”赵主任叫了起来。
对他来说,这就是彻头彻脑的侮辱了!这是他自己的手术室,却被一个小农民征用,还不允许自己进入!
林天芒很肯定地道:“没错,你们进来只会碍事,都在外面等着。”
说着,将手术室的门“砰”地碰上,一个都不让进。
张峰局长和王强院长都相互看了看,也觉得没有办法,只能候着。张峰局长狠道:“假如这小子是在胡闹,事后我绝对饶不了他!”
林天芒已经进入手术室,看到了老爷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嘴中骂道:“真特么不负责!”
赵主任那些人,已经对老爷子做过开颅手术,因为救治不了,又将老爷子的脑壳缝上了。那针脚是如此的粗劣,蜈蚣线横七竖八,使得老者原本好好的一张脸,被整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肯定是赵主任他们,以为这老爷子也就是平民百姓,根本就没有好好地给他医治。
连漂亮小护士见到之后,都花容失色。
嫂子陆琴琴更是吓得差点惊叫了起来。
在这个场合,林天芒体内《通天诀》运转,心气平静了下来。
他当即吩咐道:“小琳护士,你帮助对这些针进行消毒。”他把中医用针递给了小护士。
又吩咐嫂子陆琴琴:“嫂子,你只要在我行针的时候,帮我擦汗就可以了。”
擦汗?就干这个事情?嫂子有些纳闷,不过她想医院里其他的活,她也干不了。而且,她最愿意干的,可能也就是给小叔子擦汗了,于是她愉快地答应了。她把粗布衣服给脱了,以防碍手碍脚,显露了丰满有致的身材。
在小琳护士对医针消毒的时候,林天芒从《后土神卷》之中熟悉施针之法,这些都是上古奇人留下的秘法,有《济世五针》、《北斗七针》、《独孤九针》、《飞天十三针》等众多的针法,他根据情况掂量了一下,发现《北斗七针》才是最适用当前情况的。
“我已经消毒好了。”小琳护士将银针递了上来。
林天芒接了过来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施针。由于对此针法并不是特别熟悉,他很是小心翼翼。每一针下去之前,他都用体内真气感受老者脑部的气穴。一旦确定了气穴的位置,他出手的速度极快,让小琳护士和陆琴琴都看不见。
在施针的过程中,林天芒的额头沁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陆琴琴在一边忙着给他擦汗,有时候汗水太多,她就用粉嫩的指腹给他擦拭,搞得林天芒心神一跳。不过,他还是很快平静下来,专注施针。
已经二十分钟过去,外面等得焦急。
“张局长,你不应该相信那个小农民啊!他肯定是救不过来的!”赵主任在一边嚷嚷。
张峰局长一听,十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意思,是咒我老爸死吗!”
赵主任哑口无言了。
林天芒将最后一针插入头顶的“百会穴”,七根银针就排列出了“北斗七星”的形状,这就是《后土神卷》之中的“北斗七针”,据说是神医华佗花了一生钻研都没有学会的针法,如今却被林天芒施行出来。
七针已定,林天芒又在赵主任他们缝合的针脚处,松开一个线头。刚一松开,血水就从小口子里倾泻了出来。
小琳医生赶忙用器皿接住。
又放了大约两分钟左右,林天芒收针,并把手轻轻放在老者的额头上,将体内真气输入到老者体内。
小琳护士正在一边看着,直到目前,老者都没有一丝动静,她不由问道:“怎么样?能救过来吗?”
林天芒一笑,收了手,说道:“应该醒了。”
他的手刚刚离开老者的额头,就看到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小护士、陆琴琴都惊喜地喊了出来:“真的醒过来了!”
“醒了?”由于小护士和陆琴琴喊得很响,被外面的人听到了,以张峰局长为首的人,全部冲了进来。
林天芒和陆琴琴却退了出来,在走廊的铁椅子上面对面坐了下来,感到有些累。
特别是林天芒,动用了体内的真气,现在他感到有些虚脱。看来这具身体实在太弱,经不起折腾。必须得加快速度修炼了。
他使用秘法呼吸了几口气,才舒缓了过来,他这才将目光朝对面的嫂子投去。
刚一眼看到坐在对面的陆琴琴,不由血气上涌,刚刚的疲惫一扫而空。因为,陆琴琴刚才只顾给林天芒搽汗,其实她全身因为紧张也已经汗湿了。
她身上的薄衫贴着丰腴的身子,使得她胸前的高挺和深沟依稀可见,那翻风情使得林天芒血气翻腾。
“天芒,不许乱看!”陆琴琴意识到林天芒的目光,娇嗔薄怒道。然后,赶紧拿起粗布衣服披在了身上,以防被别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