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九十七米只有我家娘子能做到
皇帝扬了一下眉毛,嘴角得意的上扬,斜眼看了一下南宫墨:“如果今天定王不用你的娘子救活,朕的保证书就要收回。”
开玩笑,一国之君竟要给儿子写保证书,传到外面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南宫墨笑了笑:“可以,只是二哥如今生命垂我,父皇去确定要为了自己的面子不顾二哥的生命危险。”
“贺神医的医术精湛,还不如你家的小丫头片子。”皇上气的恨不得掐死他,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孽子。
贺神医和贺兰两个人走到皇上面前:“叩见皇上。”
这宫里都知道贺兰十分喜欢南宫墨,这次她也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挑衅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十一。
感受到挑衅的眼神,秦十一慢慢抬起头只是回敬一个淡淡的笑容,云淡风轻。
“皇上,臣带来了回魂丹,希望能救回定王的命。”看来今天贺翔是下了血本的。
这回魂丹就是当年救回南宫墨的药,皇上眼睛一亮:“好,贺神医,朕相信你一定把定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几个人急忙走进去,贺神医胸有成竹的将回魂丹放在定王的嘴里,可是定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也将回魂丹吐了出来。
贺神医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这回魂丹入口即化,就算是不会吞咽的人,也不会吐出来,可是定王这是怎么回事?“
贺兰也十分着急:”父亲怎么回事啊?“
太医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神医,这次定王中的枪伤,你的回魂丹虽然是治疗内伤的绝世药,可是这次却是外伤所治。”
“弹片取出来了吗?”贺神医皱着眉头。
“哎,这也是我们犯难的事情,这子弹把定王的肉都打烂了,有很多细小的弹片我们取不出来,如果硬取的话,定王估计现在就没命了。”太医叹气。
贺神医这才发现定王大腿上依然在流血,还有左边腹部也是血肉模糊。
方贵妃声音十分尖锐的喊着:“陛下,贺神医的药不管用啊,皇上,我们儿子的病不能耽误啊。”
秦十一冷冷的看着他们围着定王研究的样子,知道如果在拖延下去,定王就是大罗神仙也不会活过来的。
“墨,把保证书换给陛下,我们回家了,既然贺神医那么有本事,就让他们治疗吧。”秦十一上前拉着南宫墨的手就要往外走。
方贵妃跑到秦十一面前:“六王妃不要走,皇上你难道为了自己的面子就要不要自己儿子的命吗?”
皇上皱着眉头:“贺神医你既然救不好,就要让十一上来治,不要耽误了我儿子的伤势。”他的脸黑沉着。
贺神医额头上满是汗水,皇上的话好像打了他一个耳光一样,只好倒退一旁:“皇上,我无能为力。”
“秦十一,你快点上来救定王。”皇上十分的恼怒。
贺兰冷冷的看着她:“秦十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疗定王。”她挡着面前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让开,好狗不挡道。”秦十一用力撞了一下她。
走到定王身边,秦十一脸色有些苍白,定王的伤情比她预料的还要棘手,不仅是枪伤,还有感染。
“墨,我需要你给我当助手。”秦十一迅速将两丸创伤药用自己的调制的药酒划开,涂在腹部和大腿上。
“慢着,南宫墨,如果你的娘子救不活定王怎么办?”皇上皱着眉头,定王现在只有一口气了,九死一生,他就不行,秦十一能救活。
“医不好,儿臣给二哥陪葬。”南宫墨斩钉截铁。
“南宫墨。”秦十一吃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定王伤势太重了,她没有太多的把握能救活定王。
南宫墨笑着看着秦十一,小声的说道:“没事的,尽管放手去做吧。”
怎么可能放手去做呢,他这是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定王死了,那么她就等于间接的杀死了南宫墨啊。
秦十一脸上的紧张和害怕大家都能看出来,贺兰挑着眉毛冷冷的说道:“秦十一你可要小心了,万一定王死了,你就是杀死了南宫墨。”
南宫墨凌厉的看了一眼贺兰,让她心里顿时发抖起来,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皇上,这里的人太多,儿臣想请不关紧要的人到外面去。”
贺兰悲痛欲绝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我记得那句话说的很明白。”南宫墨看着她。
方贵妃扑通跪在皇上面前:“陛下求你了,请无关紧要的人出去吧。”
“好吧,我们到外面等着。”皇上带着一众人向外走,贺兰用一种恶毒和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秦十一跟着自己的父亲离开。
大殿果然宽敞了不少,只留下一两个太医当帮手。
秦十一拿出一块吸铁石,在定王的身上游走,果然吸出来很多小碎片,留在的太医眼睛一亮,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想法。
定王的大腿一直在流血,秦十一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大腿有血管给打断了,才会一直不停的流血。”
秦十一拿出自制的放大镜架在眼睛前:“墨,帮我拿工具知道了吗?”
“好,我知道了。”这是南宫墨十分配合,可是他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她到底是谁?
剖开大腿,还好只是一个血管断开了,不是主动脉,秦十一喊来另一个太医吩咐到:“拿住这两个孽子我来缝合,记住不能断开,如果断开定王和我们都完蛋。”她的话不是玩笑。
太医也十分好奇,但知道秦十一说的是对的,他紧紧捏着断开的血管,秦十一靠近大腿处,好像绣花一样缝制着。
宫殿的水漏滴落声好像战鼓一样,一个小小的血管缝制了整整一个时辰,秦十一送了一口气:“好了。”
果然大腿不在流血,秦十一开始寻找散落的弹片,只听到她清冷的声音说道:“二十二,好了,弹片全部清除。”
定王的呼吸好像不是那么微弱了,可是危险还是存在的,秦十一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吩咐道:“王爷,手术做完了,定王的命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今晚了。”
“刚才不是叫我墨吗,怎么这会儿变成了王爷了。”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南宫墨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利用完他就一脚踢开女人。
“身下的交给太医就好了,我已经尽力了。”秦十一丝毫不理会他的抱怨。
“如果定王挺不过今晚,我就会给二哥赔命,到时候你会怎么做。”南宫墨子心里有点伤心。
秦十一将工具消毒放回药箱,这才抬头看着他:“我会和你一起死。”她转身离开。
虽然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完全取悦了南宫墨,笑着跟着她走了出来。
随便帮着她提着药箱,帮着她打开门,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大步的走在前面。
皇上看到两个人走了出来,南宫墨率先走到他的面前:“父皇。”
“怎么样,定王怎么样?”皇上问道,可是心情却十分的复杂。
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却不希望他能醒过来,就是希望可以让面前的这个儿子尝一下嚣张的代价。
“现在救活了。”南宫墨冷冷的开口,模样十分冷傲。
方贵妃笑着点头:“好,定王什么时候能醒。”
如果定王平安无事,那么他是极有能力竞争当上太子的。
“娘子,我二哥什么时候能醒?”南宫墨看着身后的秦十一。
秦十一刚才动手术出了一身汗,如今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精神有些恹恹的:“恩,熬过今晚就没有事情了,我这里有五丸金疮药,晚上每两个时辰用药酒化开服下,还有在宫殿里煮一些艾叶和鱼腥草的水熏制一下。”
方贵妃好像宝贝拿着金疮药笑着说道:“早就听说六王妃的金疮药价值千金,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一个月只有二十丸,没有想到我一下子得了这么多。”
“哼,还需要一个晚上,我父亲要是治的话,估计现在就醒了。”贺兰不服气的说道。
“呵呵,可惜你父亲错失这个立功的好机会。”秦十一白了她一眼。
“贺兰不得胡说,这次我是真做不到。”贺神医脸上带着惭愧之色。
皇上笑着点头:“六王妃医术了得是我燕国的福气,只是可惜六王妃的医术如此精湛却不能相传,有些遗憾,贺神医都收了五十弟子,不如六王妃也效仿前辈收一些弟子如何?”
只要秦十一同意的话,他就安排她到太医院当职,他就不信掰不开两个人。
“不用了,一个妇道人家教什么弟子啊,我娘子很忙的。”南宫墨急忙拒绝。
“你什么意思,南宫墨朕是和六王妃说话呢,你急着回答干什么?”皇上皱眉瞪着他。
秦十一也笑着符合道:“是啊,我这个人笨嘴拙舌的,真是不会教人啊,皇上,你看我刚治疗完二王,累的要死,我想回府休息,明天再来看王爷。”
皇上看到她真是有些累了,叹了一口气:“回去吧,好好休息。”
“陛下,臣媳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秦十一抬头看着他,满眼的慎重。
皇上也跟着慎重起来:“说吧。”
“陛下,二王的身体现在十分脆弱,经不起任何算计,皇上的儿子很多,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要伤了一个又一个。”秦十一的话让皇上脸色一冷。
“朕的儿子朕自己会保护。”他生气的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向大殿内走去。
方贵妃也急忙跟着皇上,走到六王妃身边小声说道:“多谢王妃,小心皇后的爪牙。”说完飞快的追着皇上跑去。
秦十一脸上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低声的说道:“王爷我们回家吧。”
南宫墨跟了上去,贺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气的直跺脚:“爹,你说过这次你帮我的。”
“唉,兰儿,除了南宫墨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贺神医真的累了,因为他知道秦十一无人取代。
秦十一大步往外走,身后有南宫墨匆忙的脚步声,他抢过她手中的药箱,皱着眉头:“好沉的箱子,以后我帮着你提。”
他一只手提着药箱子另一手悄悄的拉着秦十一的手,小心翼翼的观察秦十一的神色。
秦十一心跳了一下,皱着眉头发现南宫墨的手为什么总是那样冰冷呢,突然想到了韩姑姑说的话,他的五脏都受到过剧烈的伤害,难道身体里的寒毒依然存在吗?
两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到大门口,秦十一甩开他的手指着前面的马车:“那是你的马车吗?”
南宫墨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秦十一用这样的方式甩开了他的手,心里有些失落。
不过这样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坏,他笑着点头:“对我,我们的马车。”
他故意用了‘我们’这两个字,秦十一低着头走到马车旁,身子一下子轻了起来。
“南宫墨,你干什么?”她皱着眉头瞪着他。
“抱你上马车啊。”他笑着说道。
“我自己会上。”这马车旁有供人上下的小梯子,根本不用人抱好不好。
她现在真的很想骂人。
进了马车,秦十一坐到防备的看着他,南宫墨跟着她坐在一起。
她推了他一下指着对面:“坐对面去。”
“我习惯坐这边了。”南宫墨挑着眉毛看着她,身子却紧紧的挨着她。
秦十一翻着白眼,撅着嘴:“那我坐对面去。”
刚要起身,南宫墨急忙踢了一下马车。
马车晃动了一下前行,让刚站起身来的秦十一跌坐在他的怀里。
“哎呀娘子,你好热情,刚才不是说要离我远一点吗?”南宫墨坏笑着。
秦十一被他说的脸红的不行,在他怀里不断的挣扎:“放开我,南宫墨,我生气了。”
“好了,不闹你了,会下围棋吗,我们下棋。”南宫墨可不想破坏两个人稍有起色的关系。
“会。”秦十一点头。
“我们下棋。”南宫墨放下她,乖乖的坐在她的对面。
秦十一以前会下围棋,虽然不是特别精湛,但是下的也不错。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到南宫墨悠哉的声音:“不对,走这里你就死了。”
秦十一拿着黑子皱着眉头若有所有的将棋子放在一处。
只听见他有些笑意的声音:“那里走不通啊。”
秦十一脸已经黑的不行,马车的温度也降的不行,她瞪着眼睛:“我愿意输。”
啪的一下,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南宫墨冷哼了一声:“臭棋篓子,脾气还那么臭,你输了。”他将棋子放在她的旁边凉凉的说道。
“输就输吧。”秦十一耸肩膀。
“想赢我不,下次我教你啊。”南宫墨收拾棋盘,笑的和一个狐狸一样。
“不用了,我对下棋没有兴趣。”秦十一看着他笑的那样,心里就发毛。
“真是胆小鬼,到了,我们下车了。”南宫墨好像听到她的拒绝有些生气,既没有帮着她提着药箱子,也没有像上马车时候那样殷切抱着她下车。
用很大力的踢开王府的大门走进去,浑身冰冷的身影让人不敢靠近。
秦十一提着药箱走进王府,陈管家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边:“王妃,你回来了,王爷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呢。”
“谁知道呢,大姨夫来了。”秦十一提着药箱走向自己的书房。
陈管家皱着眉头:“大姨夫,王爷有大姨夫吗?”若有所有转身离开。
南宫墨回到自己的书房,一个穿着灰色和服的男子立刻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王爷。”
“先去把你这身皮扒下来,我看着别扭。”来的人是南宫墨的手下墨十二。
墨十二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长方形的黑色盒子:“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吗,你以为我愿意穿啊。”他的声音里有些怨气。
“做好了。”看到这个盒子,刚才和秦十一的气一下子散了不少。
“恩,东阳那边的师傅对这个手火枪十分的谨慎,我是九死一生才找人做好这个东西的。”墨十二一直在帮着南宫墨管理兵器。
南宫墨打开书案上一个暗阁,里面躺着一把火手枪,那是秦十一上一次帮着他抢的。
两个枪放在一起果然一模一样,南宫墨笑着:“明天我们两个人去找个地方试验一下枪法。”
墨十二看了他一眼:“要是王妃能和我们一起试验就好了,其实我想改变一下子弹的射程,这个火手枪固然好,可是射程太短了,我感觉王妃好像比我们熟悉这个火手枪。也许她能解决。”
南宫墨皱了一下眉头:“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还不想知道我另一个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秦十一顶着乱蓬蓬的脑袋,趴在被子上到处闻着味道,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她确定了南宫墨睡在长榻上,也十分确定他睡的很熟啊,可是为什么她睁开眼睛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啊。
她生气的挠着头发,真是被气死了。
也不能胡乱的和他发脾气,毕竟她没有抓到人啊。
兰草走进来看着一脸愤怒的秦十一:“王妃早饭准备好了。”
“哦。”秦十一跳下床,因为今天还要进宫看定王。
秦十一坐在客厅里一会东张西望,一会焦急的踱步,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陈管家走过来问道:“王妃在等王爷吗?”
“恩,他人呢?”秦十一皱着眉头问道。
“哦,王爷今天一大早就要去城外选兵准备护送扶摇皇后回去了,所以今天要很晚才能回来。”陈管家的话让她的心沉了一下。
“陈管家我要进宫一趟。”秦十一摇了摇头不想被他的动向牵着自己走。
“进宫,让田生和田七跟着吧。”其实王爷临走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
“好吧。”秦十一坐在马车向皇宫走去,昨天忙着和南宫墨赌气没有发现这马车十分的奢华,连马车顶上吊着六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来照亮。
脚下的长毛地毯踩上去也是十分的暖和,让秦十一有些昏昏欲睡,车外田七唤道:“王妃,皇宫到了。”
秦十一睁开眼睛,擦了一下自己的口水:“行了,我知道了。”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记的睡着了呢。
突然心情十分的不好起来,因为这里也有南宫墨的味道。
走进皇宫,方贵妃的大殿里挤满了人,秦十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定王有危险吗,这么多人。
她悄声走进大殿里,看到贺神医的动作,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看到定王肚子上的伤口上的针线竟然被他弄断了。
鲜血又汩汩的往外流了出来,已经清醒的定王痛哼着。
贺神医没有防备被她推倒在地上,贺兰生气的喊着:“秦十一你干什么推开我的父亲,你以为你会点三脚猫的医术就无法无天了吗?”
秦十一没有功夫和她说话,急忙打开药箱子涂上麻沸散,然后快速的缝制伤口,手法快到让贺神医目瞪口呆,好快的手法。
“疼。”定王痛苦的说道。
“你活该,被人都快要打烂了,我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救活你,你倒好,竟然让人随便碰你的伤口。”秦十一气这个定王这样受人摆布。
方贵妃也被秦十一吓的不敢说话,小声的说道:“六王妃,是我错了,是我听了贺神医的话,说他有良药,可是让伤口快速的愈合。”
秦十一整理完伤口瞪着她:“方贵妃,欲速则不达,你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吗?”
定王用及其虚弱的声音:“六王妃对不起,我道歉。”
秦十一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被一些别有心机的人利用了,你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你失血过多,幸亏你身体底子好,不然昨天你就死了,哪里有我救你的份呢。”
贺兰生气的喊着:“秦十一你说什么狗屁话,什么叫别有心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