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还礼的,家姐说两家婚事已退,高家的礼看着膈应,还了为好。”宋行止说。
一听这话,高宏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感谢宋公子亲自来送一趟,其实所有礼品皆是小儿心意,不必还的。”高父笑着说。
“高伯父,你们高家行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行止看了眼那媒人,那妇人一迎她的眸光,便害怕的退到一旁。
行止虽然不耻高家行事,但无意坏人婚事,以免留下话柄,没来让姐姐受冤。
“这男婚女嫁乃至经地义。”高母冷哼一声,“宋家女不配我宏儿,还不许我宏儿再寻良配吗?”
宋行止看向高母,高母神情高傲的很。
“这倒是有道理,自古渣男配贱女,确实天经地义。”
宋行说着,说身就走。
“宋行止,你竟如此辱人!”高母气极。
行止不想跟这种妇人分辩,大步往外走。
谁想,高宏竟追上来了。
“行止,行止!”
“你不好好去谈你的亲事,跟着我做什么,滚开!”行止怒斥。
“我是迫不得已,绝非对你姐姐……”
“凭你也配提我姐姐。”这等懦弱无耻之人,行止庆幸姐姐不用嫁他。
“我……”高宏居然又哭了,去抓宋行止的衣裳。
“松开!”行止厌恶极了,踢了他一脚,没想他脆弱不堪,居然一脚就踢翻了,摔了个狗吃屎。
“宋公子,你做什么打人?”高父追过来,扶起高宏。
“他若再来纠缠,别说是踢他,小心我这鞭子,要你们小命。”行止说着一挥鞭子,那鞭子打在旁边的大花瓶上,那瓶子哗的一碎。
全场都被宋行止这阵势吓的脸色发白,高宏更是软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看宋行止一脸惊恐。
行止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从高家出来,行止气的不轻,刚走了几步,却遇上柴荣派来的小童。
柴荣约她见面。
他约在醉花阴,行止想到老师说的,不许她喝花酒。她昨天才应诺了,今天就狠必定惹他生气。
想了想,就约在醉花阴旁的酒楼相见。
柴荣过了一会儿才过来。
“咱们有话快说。”
柴荣也不废话:“昨天晚上越港码头的工人闹事,差点烧了赵家的船。”
行止一听来了精神。
“因何而起?”
“赵家除了让码头的工人加保安费,还要加船工的抽成费。与此同时,还加了货商的停泊费等等。总之,如今是怨声载道。”柴荣说。
“……”赵家霸着漕运十几年,在东南四州一家独大。但是在此之前,赵家虽然霸道,还是注意分寸,会平衡各方关系。
“昨天晚上一群货工闹事,险些把码头都烧了,最后是林都统带着人来平息的,还死了好几个人。”柴荣说。
“赵家怎么会突然加钱?”行止很是奇怪。
“我一时也不知,昨天死了人,那些货工船工是暂时老实了。但心中仍十分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柴荣说。
那是当然,赵家虽然盘剥的厉害,但还是有无数人靠着赵家生存。
“公子,我心中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