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他有何贵干?
吴良启想到儿子浑身是伤,只剩半条命,就怒火中烧!
“我来捉拿宋行止!我去过宋府,知道他在此,杨状元,请把他交出来!”
“宋行止是我膝下学生,镇都抚因何捉弄她?”
“宋行止盗军船,将我儿吴赫打至重伤,我要捉拿她归案!”
“……”杨絮棠露出诧异和震惊之色,“镇都抚是不是搞错了?行止不过个十四岁的小儿,她有何能力盗军船?再说了,吴公子身边高手如云,行止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可能将令公子打至重伤。”
“你先交他出来,我一审就知道了。”
“镇都抚若是没有证据,请恕我不能从命!”
“杨絮棠!”
火光之下,吴良启粗犷的脸更显凶狠,他解释:“我儿吴赫日前送军粮至宣州,遇到一伙盗贼将二十艘军粮尽数抢去。我儿死里逃生,亲眼见到为首的贼子是宋行止。”
杨絮棠更觉离奇:“在下不知吴公子为何咬定行止是盗匪?一来行止不过是我膝下读书郎,她绝没有人手去盗吴家二十艘军船。二来,行之这些日都在绿舍随我读书,从没有离开过,绝不可能分身去盗军船。”
“你把她交出来,我跟她对质。”
“她小小稚儿,镇都抚这般气势汹汹,只怕会被她吓坏。”杨絮棠说着又冷笑一声,“吴公子倒是跟我徒儿杠上了!想当日祖父寿宴,吴赫抬尸到杨府贺寿,口口声声称行止乃刺杀他的刺客,还逼令他脱衣以证清白。今日,吴镇都抚又带人马来强要人。”
杨絮棠产着上前一步,眸光跟吴良启对上:“莫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镇都抚要拿的是我杨絮棠?如是如此,镇都抚尽管拿就是,为何为难稚儿!”
“……”
吴良启脸黑的彻底,他当在不能拿杨絮棠。
杨絮棠在洛都都极有声望,天下儒生以他为表率。如今凤帝还想笼络儒生,动杨絮棠中会让天下不满。
“杨状元,我只要宋行止!”
“行止的确在绿舍之内,但只要我杨絮棠在此,谁也不能进去一步。”
“杨岚州,数年不见,你变了许多!”
吴良启的记忆里,杨絮棠就是个书生,他以为今天自己这阵势,拿宋行止手到擒来。
“为师者,若连自己的学生都无法维护,杨某无颜立天地间。”
“我今天一定要进去拿人!”吴良启说着作势拔刀。
而他身后的武士精兵个个都做把刀动作,动作整齐划一,在寒夜中这动作十分骇人。
“……”杨絮棠神色不变,一动不动。
他身边的扬长避短,皆面不改色。
吴良启怒急,二话不说,一刀朝扬长砍去!
谁想扬长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过了,而反手推了吴良启一掌,吴良启握刀的手微晃了一下。
“……”
吴良启震惊,大怒,他动不了杨絮棠,本想杀他一个人立威让他害怕。谁想他的仆人,竟有这么利落的身手。
不等吴良启说话,杨絮棠冷声问:“镇都抚今日是要在绿舍杀人吗?”